他没走多久,曹英松和陈冲也来了,虽然没有像唐二山那么直接,但他们委婉的表达了与唐二山一样的想法。
他们还反馈了一个信息,受到北山镇情况的影响,一些百姓开始对价格不满,涨价要求强烈,让他千万不能再抬价了。
吴应成当然想到了这一点,淡淡一笑道:“你们放心,价格战只是一时半会的。
我也会给信用社留最后的价格空间,但我想到不了那个时候,我与魏强就会见过高低的。
至于你们手里的两个收购点,想要把价格拉成与北山镇是不现实的,按缺货时的价格走就行。”
二人摇了摇头,看着吴应成像是看着病入膏肓的病人,连酒也没有喝完,便一起离去。
吴应成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却坚定了心中的信念: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商爱钱,仁义为先。
他现在看起来是吃亏了,却坚持了这个真理,他想这个真理迟早会有一点会显现他的威力。
因为上世那个关于的魏强的顺口溜,已经提前了几十年在民间广泛流传。
“魏强强,强了他家房,饿死你家娘;魏强喂,魏饱他的狗,流干你的泪。”
虽然这话是他花了一块钱让几个小孩传播的,可如此快速的流传速度,正表现了各行各业人对魏强的恨意。
吴应成知道,这是魏强走向灭亡的信号,是他吴应成取代他,成为临县第一个席子商的信号。
魏强是强,可他毕竟是个人,而不是神,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神,也是个邪神。
邪神也好,恶人也罢,之所以会败,不是写书人的故意安排,也不是圣人先贤的编造。
而是他们不给别人活路,别人凭什么给他们的活路,他们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人又凭什么让他们快乐?
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但吴应成有办法让他加快,只要抓住机会,他的反击将是致命的。
现在他要做的,那就是等。
一月十日,他等的东西来了。
这天早晨,他像往常一样,准备清点一下数量明显减少的席子,然后加上河东的,一起走水路的,三天赌气没来的唐二山,竟然来了。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在院门口转,一会咳嗽、一会扯着嗓子吐痰,一会又在那唱歌。
吴应成知道,可能北山镇那边出什么逆转的事了,也不跟他计较了,喊了一声。
“唐二山,你在外面瞎转悠什么呢?”
这小子一听这话,知道吴应成不气他了,这才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道:“吴大哥,北山镇那边出大事了。”
吴应成有些期待地问:“什么大事?”
唐二山高兴的脸都笑烂了,“魏斌放在北山镇一个仓库的席子被人给一把火烧了。”
吴应成浑身一抖,知道反击的机会来了,忙问:“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不?”
唐二山一脸的喜色,“他苟日的魏斌得罪那么多人,谁知道是谁干的呢。
我只知道昨儿晚上失了火后,附近好多人都去看了,却没有一个人帮忙,就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烧。
今儿天亮了,这小子便疯了似的在四处找人,又去了派出所报案,我就赶紧过来告诉你这好消息了。”
吴应成笑了笑,“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不过我们要让他们变得更好,趁机给魏强来个强力反击。”
唐二山一听反击二字,立时来了精神,“吴大哥,那咱们应该怎么借这个好消息反击呢?”
吴应成眼中闪过一道狠光,他是仁义为先,可那是对好人,而对魏强这种人,他必须用尽浑身解数,将他彻底赶出这个市场。
“咱们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给他,不,先给他造个谣。”
唐二山一脸无语:“吴大哥,我没听错吧,咱们要做的仅仅就是造个谣而已?”
吴应成点了点头,“对,就是造谣,你回去之后告诉那些归附咱们的人。
让他们悄悄出去说,魏斌的席子不是人点了的,而是山神发怒惩罚他的。”
唐二山更无语了,他可是正二八经的无神论者,是相信只有通过自己努力,才能创造幸福生活的人呀。
而这教自己的,他等了那么久的反击,却只等来了这么一个封建迷信的谣言。
“吴大哥,咱们不需要这种谣言,而是需要一个趁机搞垮魏斌的法子。”
“那你说说,咱们要怎么才能搞垮魏斌,靠咱们去跟他们打架吗?”
“当然不是,咱们,咱们需要像你说的,利用仁义二字,让所有反对他的人都站出来,共同反对他。”
吴应成一笑,“我这个谣言,不但能让那些反对他的人站出来,还能让他们大胆的反对他。”
“啊?”
唐二山虽然还是不理解,可还是回去照做了,到了第二天早上,这小子就又来了,表情更加疑惑了。
“吴大哥,好奇怪哟,咱们昨天造的那个谣,好像应验了,昨天晚上魏斌的席子又着火了。”
吴应成强调道,“不是好像,而是真的。”
唐二山又开始相信了,“可这小子学尖了,今天早上便找了人,将所有席子都运走了,山神还能惩罚他吗?”
“你就放心吧,山神无处不在,除了他把席子放在日杂公司,他的席子都会被人点的。”
到了第三天,天还没亮,唐二山再次来了,是给兴奋的,兴奋得一整晚都睡不着。
他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