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爷在邓兰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来“我还可以坚持多久?”
年迈的身体遭受巨大的冲击是很危险的。
“七八个月。”潘达琳红润着眼。
“好了孩子们,我也老了,活到这个岁数也够了,有些事也该说了。”魇爷端起茶杯抿一口“塔斯特克监狱以前是一个实验基地,我就是这里的一个科研人员,主要负责实验生物的观察与管理;曾经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不过知道后来我才慢慢发现我们不过是种族歧视的实践者,实验目的不过就是让智人拥有超越猎人的身体,使猎人完全被淘汰,得知这一消息后基地迅速两极分化,其中以岩岚为首的右派认为猎人被淘汰是迟早的事,我们只是提前结束痛苦而已。”
魇爷端起茶杯又抿一口,年纪大了,一口气的说这么多话也是极限了。
“与之相反以莉安娜为首的左派认为我们应该遵循生物法则不要干预进化,猎人和智人往后一定会结合成一个更完美新的种族。左派和右派一直不能说服对方,矛盾不断升级最后引发冲突,武力上右派不敌左派,右派中的某一个人恼羞成怒将试验场里实验生物全部放出导致大量人员伤亡,这场混乱惊动了军方,军方果断投放生物炸弹但是却没有消灭实验生物反而杀死了还未及时撤出的科研人员,实验生物顽强的生命力引起了军方的注意,塔斯特克监狱就由此而生。”
“军方的目的是什么?”邓兰好奇的问了一句。
“利用囚犯调查和消灭sl。”
“那军方带走爪女尸体的目的是为什么?”潘达琳问道。
“爪女是一个很特殊的实验体,她的创造和研究全部由莉安娜一个人完成而且是在矛盾发生后创造的,爪女的子宫很大却不影响身体系统的运转,即使是身体剧烈摇晃也不会影响到子宫,我一直怀疑爪女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保护或者囚禁什么东西直到昨天军方来抢夺尸体,现在我敢肯定爪女的存在就是为了囚禁一个人,那就是岩岚。”
“军方不是说岩岚已经死于生物炸弹了吗?”邓兰反诘道。
“不,岩岚和潘达琳是夫妻,创造爪女就是为了保护岩岚;按照法律规定破坏智人与猎人关系者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而实验的发起人就是岩岚,所以军方的轰炸却恰恰给岩岚创造假死的机会,当然军方也不是傻子在轰炸前一定收走了实验的所有资料和数据,这其中可能掺和着爪女的一小部分资料。”
“这么说爪女的死亡是因为岩岚苏醒了?”肯克终于找到发言的机会了。
“不知道,这其中有很多不确定因数。”魇爷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潘达琳问道。
“我最担心的事可能要发生了,爪女的真相大白于天下那军方对sl也已经基本研究透彻,接下来很可能就是清扫行动了。”
洪炎找到一处容身地并生起一处篝火,不经过高温杀毒这里的水真的没法下口。岩岚坐在一旁看着洪炎忙碌这忙碌那,联想到小时候坐在客厅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父亲,看着洪炎想起父亲这虽然很讽刺,但思维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岩岚紧紧捏住拳头,想起父亲就回忆起父亲的冤死,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该死的猎人,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放下的屠刀再次被提起,心中的怒火从来未熄灭。
夜幕降临,岩岚乘洪炎睡着起身走到一旁,这些天洪炎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很感动虽然对他说话不是很客气,但这与父亲却更加相像。墙角长出的发光菌菇给漆黑的房间内多增添了一份色彩,岩岚侧身靠在窗户旁的墙壁上静静感受风从脸庞吹过的清爽,欲想让这清爽平息一下内心的复仇火焰。
岩岚眼睛看向窗外,久违的孤独再次涌上脑海,这种感觉有十多年没感受到了,还有些许怀念。窗外闪烁着彩虹似的亮光,那是萤火虫,荧光闪闪的是和刚刚墙角一样菌菇,只是窗外的更美;一只萤火虫应该是被自由的快乐冲昏了头脑,迷迷糊糊的飞到岩岚前的窗框上,岩岚情不自禁伸手去抚摸了一下萤火虫的尾部,咝,还有些烫手,萤火虫并没有飞走,只是爬向窗框更高处岩岚触及不到的地方。
这就是潘达琳一直热爱着的自然吗?真的有些有趣。
凌晨的第一轮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地板上这本该是和谐的早晨,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天际打破这宁静。
洪炎受惊般迅速站起来,紧贴着墙走到窗户旁慢慢探出半张脸观察外面的情况:一架双外擎雏蜂运输机一直在头顶盘旋,貌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喂,喂,起来了。”洪炎小声叫醒还在熟睡的岩岚。
“怎么了?”岩岚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有一架雏蜂运输机在我们头顶盘旋。”洪炎不时眼睛看向窗外。
“军方有行动了?”一听到有情况岩岚头脑立刻就清醒如初。
两人沿着楼梯走到楼下,刚走出出口一段信息波就随风而来:“洪炎,请到丁区驻扎军事基地集合,收到请立即前往,不得耽误。”
洪炎背靠在墙上,若有所思。
岩岚忧愁地看着洪炎。
两人僵持五六分钟后洪炎发话了“还没被送到塔斯特克监狱前,一个军官找到我说让我去完成一个猎人该完成的使命。”
“完成什么?”岩岚皱了皱眉头。
“猎人的使命就是杀戮,目标是谁?我不知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