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们的关系如若果真干净,为什么不白天见面呢?”陈玉莹终于逮住了陈锦瞳的尾巴,自然不依不饶。
哪里知道顾恒也不是好惹的,他眼看着就要教训他们了,要不是陈锦瞳奉劝两句“息事宁人”的话,今晚此事一定不会轻而易举结束。
陈玉莹落败,跺跺脚回去。每一次和陈锦瞳斗智斗勇,她都元气大伤,唯陈锦瞳好好儿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会这样?
第二日,赐婚的圣旨已到,皇上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同意了这一门婚姻,圣旨下来后,陈锦瞳安心了。
现如今找钦天监算一算黄道吉日就好,以后她就是王妃了,众人想要欺负她却也要掂量掂量。
但赐婚的圣旨一下来,陈玉莹当时就震惊了,她想不到一个身份地位都微不足道的庶女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而自己就不同了,她孜孜矻矻为自己谋求前程,谋求金玉良缘,却不想人家东方玄泽看都没有看自己。
她是羡慕、嫉妒陈锦瞳,真是同人不同命。但陈锦瞳呢,似乎对这事并没有什么期待,俨然一派顺其自然的嘴脸,该做什么依旧还做什么。
“这又是要出去呢?看你春风得意极了,可不要栽跟头。”陈玉莹没话找话,死死的盯着陈锦瞳。
“那也比某些人望梅止渴的好。”陈锦瞳损人利己,一针见血。
陈玉莹明知道自己不是陈锦瞳的对手却还闪出,此刻对陈锦瞳一怒怼,顿时火冒三丈,偏陈锦瞳不想一大清早就唇枪舌战,凑近陈玉莹道:“你可不要闹,今日我心情很好。”
“你、你、”陈玉莹狠狠的跺跺脚,气的差点昏了过去,陈锦瞳看陈玉莹身体打摆子,更开心的无以复加。
前面一辆马车已不疾不徐到来,陈锦瞳早认出那马车是谁的了,因陈玉莹在这里,所以她希望陈玉莹能亲眼目睹她和王爷的爱情。
她太清楚了,有的行为比武器还具有杀伤力。
“王爷,您来了啊,奴家等您许久了,奴家都要变成一块望夫石了,想您。”车帘一打开,东方玄泽就听到了陈锦瞳装腔作势的声音,他的手轻颤了一下,车帘险乎垂落。
陈锦瞳健步如飞,一马当先已靠近了马车,一把将车帘拉住了,面上的笑动人心魂,好看极了。
“王爷,您这么早就来找我了。”
“瞳儿忙忘了吗?本王今日要和你到帝京去找钦天监看良辰吉时。”东方玄泽也很会配合演戏,他笑着轻抚了一下陈锦瞳凌乱的厉害。
其实那触感是陈锦瞳反感的,但此刻为伤一把陈玉莹,陈锦瞳坦然接受了爱抚,并且慵懒的好像猫儿似的凑近了她,尽量让自己那“柔若无骨”的身体跌在他的身上,东方玄泽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打败了,犹豫再三白玉一般的手指落在了陈锦瞳的腰肢上。
鼻息已喷在了陈锦瞳的耳边,“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今日就配合你表演一下。”
“感激不尽。”其实能嫁得好,也是让陈锦瞳扬眉吐气的筹码,毕竟东方玄泽无论从相貌还是人品都比中京不少达官贵人优渥。
陈锦瞳的择偶目标并非利用和利益的权衡,她始终将喜欢放在第一顺位,然而三观不正的陈玉莹就不这样了,她之所以时而对东方玄泽痴心绝对,时而看上顾恒,不过在权衡嫁给他们后自己将会得到什么。
这一点险恶用心,陈锦瞳压根就没有。
“好了,不要腻味了,走吧。”东方玄泽绽放一朵邪魅的笑,伸手将陈锦瞳搀到了马车里,从头至尾陈锦瞳都表演的可圈可点酣畅淋漓,那是让目睹之人羡慕不来的情感,果真,陈锦瞳进入马车后,陈玉莹更难受了。
那种万箭攒心之感,让陈玉莹痛楚了,她失魂落魄的回去了,内心却第一百零一次问自己,陈玉莹啊陈玉莹,论品貌你和陈锦瞳旗鼓相当,论家世和身份,你为嫡女她为庶女,高下立判!但为什么陈锦瞳稀里糊涂就收获了最好的婚姻和爱情,而你一无所有呢?
陈玉莹越想越难过!
她祈祷上天降灾祸给陈锦瞳,然陈锦瞳死于非命。
另一边陈锦瞳上马车后立即丢开了东方玄泽的手,东方玄泽也知情识趣靠在板壁上,马车在颠簸,气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小丁!”陈锦瞳有了临阵脱逃的意思,“前一个路口放我下车。”小丁点了点头。
东方玄泽邪佞的笑声犹如晴天霹雳,这一笑,吓到了陈锦瞳,同时也让小丁胆战心惊,“下一个路口谁敢下去,本王就捏死她。”话间,东方玄泽用力捏了一下荷包,陈锦瞳估算了一下那手指上的力量,当即沉默。
“那、”许久许久,陈锦瞳开腔了,“我们去哪里呢?”这一问,东方玄泽邪魅一笑,笑如春花绚烂,手已落在了陈锦瞳的肩膀上,“到皇宫去,找钦天监看日子。”
“婚期?”陈锦瞳诧然。
“再不然呢?”东方玄泽似乎着急将陈锦瞳据为己有,陈锦瞳固然也喜欢东方玄泽,但那种文火煮红豆的情感更是陈锦瞳渴慕的,她还不想稀里糊涂将自己嫁东方玄泽,因此意欲让东方玄泽先冷却冷却。
“王爷您确定不是因为心血来潮才求婚的?”
“至死不渝,久处不厌,细水长流,海阔天空。”陈锦瞳听到这里,咽喉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一下,真可怕!
其实认识东方玄泽已许久,但陈锦瞳未必就彻底了解了他,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