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厂生产的很快,逐渐稳定了市场,秸秆煤很快就代替了传统煤,最主要的,这些秸秆煤的成本低廉,又是朝廷推广的,是以连一般的老百姓都可使用。
大家都很喜欢秸秆煤。
这也是陈锦瞳意料之中的,皇上看陈锦瞳不辞辛劳,唯恐陈锦瞳身体吃不消,找了个督工来帮忙,那督工也是小德子的朋友,是个正气凛然的太监。
她和陈锦瞳见面,两人一拍即合,这些太监无欲无求,只一心一意为朝廷做好事,这样的人因四大皆空也不存在什么弱点可以被人攻击,因此将最高的职务交给此人,那实在是好极了。
此人记忆力好,手腕圆滑,为陈锦瞳减少了不少的压力。
这日,陈锦瞳才到煤厂,张富就到了,“庄主,事情骨肉安出来了,这多日来陈荣安都在强买强卖,您这边让她五文钱收购一斤秸秆,他目前已降低到一文钱一斤了,有老百姓不同意就大打出手。”
“好啊!”陈锦瞳早料到陈荣安不不是个善茬了,但却想不到陈荣安手段竟这么恶劣,他一斤秸秆上就要吃掉四文。
而每天收购的秸秆至少也有一两吨,如此一来,他可真是赚了了盆满钵满。
“好好儿盯着他,我自有主张。”
那张富派遣了几个明月山庄的老部下去探听,但却袖手旁观,一点不暴露行迹。
陈锦瞳回到侯府后,看九星已经痊愈了,让九星也去探查。
那陈荣安本是胆大包天之人,因自己的爹爹是侯爷,欺压良民的事做的多了,一点不避忌,一开始仅仅是骂人,借朝廷的职权来恫吓老百姓,后来发现这群老百姓似乎很好欺负,索性挨家挨户去抢夺。
“哎呦,哎呦!这是做什么吗?公子爷,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啊!”有个老人苦苦哀求,但陈荣安呢,却一把推开了那老人。
“我做什么,我是朝廷来收购的皇商,如今要买你的秸秆,多少斤?一百斤?你看看吧,一点不短缺你。”陈荣安强买强卖,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这些人都知陈荣安的爹爹是武安侯,只能忍气吞声。
下午,东方玄泽和陈锦瞳已到了附近几个县城,老百姓怨声载道,东方玄泽和众人聊了聊,才知这陈荣安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大家要告状去吗?来个联名信,朝廷来日自然会调查此事,但还需大家配合,到跟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朝廷会将短缺了大家的都给大家。”这群老百姓一看有人声张正义,但也不敢相信。
陈锦瞳看众人狐疑不定,拉了一下东方玄泽,“你那个金光闪闪的腰牌呢,给他们看看?”
东方玄泽缓慢从腰际将一枚金牌摘下来,丢给了那村子里的里正,里正算是见多识广之人,托举了起来伸手抚摸了一下上面镌刻的字儿“海晏河清,既寿永昌”。
他举起来对老百姓道:“所谓不平则鸣,今日有这大人帮助我们,我们就是碰个头破血流也要告状去,来来来,我先来。”
那里正撺掇,众人七手八脚开始写状纸,联名信也写了,自己家的状纸也都写了。
两人离开之前,陈锦瞳统计了一下大家被收购的秸秆数量,看望了几个被陈荣安的刁奴痛打的人,这才去了。
大家将此事都寄托在陈锦瞳和东方玄泽身上。
回去的路上东方玄泽道:“他最近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了,也是时候敲警钟了,明日吏部侍郎吴淮在醉扶归酒楼吃酒,他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向来和武安侯不睦,你可如此……”
东方玄泽凑近陈锦瞳,陈锦瞳听了后嬉笑一声,“那可真是太好了。”
陈荣安哪里知道自己巧取豪夺一事已被调查了,还沾沾自喜呢,看众人都忍气吞声,他那一群家奴比之前还耀武扬威了,一路上风卷残云过去,谁人不服气就教训谁,哪个不顺从就打哪个。
这么一来,收购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抢夺,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前脚一走,后脚九星就去取证了。
到晚间,陈荣安送货完毕,张富看陈荣安还没有走,说了陈锦瞳约谈陈荣安的事。
那陈荣安也不知东窗事发了,但碍于目前自己和陈锦瞳的合作关系,并不敢不去。
时间约在戌时,陈锦瞳到之前已打听到了吴淮在对面和三五知己吃酒,那几个生张熟魏之人都是朝廷里的,他们之所以选择这醉扶归是因为这里比较僻静。
陈锦瞳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吴淮等在这里。
她需要露个口风给吴淮,让他们抓一抓陈荣安的小尾巴。
古代的建筑不比现如今的铜墙铁壁,隔音效果不怎么好,陈锦瞳进入隔壁屋子后,还听到了对面几个白衣卿相在聊朝廷的事,聊到动情处,竟有人哽咽了,“如今那陈锦瞳发明了秸秆煤,真是有利于老百姓啊。”
“可不是怎么说,这小丫头倒是聪明绝顶,如今被朝廷器重,她却也不骄不躁,是个知道遵养时晦的人。”
几个人夸会儿陈锦瞳,骂会儿陈百现,“都说龙生龙子,豹养豹儿,但武安侯却是一蟹不如一蟹了,据说那陈玉莹是个泼妇,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体面都没有,至于那陈荣安,真正是纨绔子弟,坏极了。”
众人一拍即合。
在骂声里,陈荣安已到了隔壁,陈锦瞳看陈荣安到了,让人准备了果品和菜蔬过来,陈荣安倒是开门见山。
“县主大人找我有何贵干?”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