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掉块肉?”
白锦的后半句被刚刚回来的魏言听到了,这事情还用不到他来操心:“妾身两日没有吃饱了,少吃了好多肉的意思。”
魏言微讪,白锦连忙问道:“妾身记得今日似乎还有一些礼节性的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父亲和母亲现在都不在靖南城,这些事情便直接略去了吧,”魏言坐到她的身边,“不如做完日子未完的事儿?”
昨日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结束?白锦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这么繁重的仪式把她从早上折腾到了晚上,饿的她昨日都想不开翻墙去厨房了。
“你说呢?”
魏言嘴角上扬,白锦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不知道怎么的就红到了耳根,白芨更是在边上比她还要早心领会神,福了福身子居然退出了屋子,顺带还给他们合上了门。
主子,奴婢只能帮您们到这里了。
咽了一口吐沫,白锦哭丧着脸道:“您来吧。”
魏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托出了身边的一个碟子,上面摆着两杯清酒,女儿红的味道不知不觉中已经飘满了整个屋子。
是
白锦:“……您说的原来是这个?”
魏言挑了挑眉头:“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
她总不能说自己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了吧?为了避免尴尬,白锦已经拿了一个小酒杯塞到他手上自己也连忙拿了另外一个,手灵活的穿过他的手一饮而尽。
结果喝得急了,呛得她连连咳嗽,魏言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气道:“你喝的那么快干嘛?”
还不是因为他的话没有说清楚,白锦轻哼地看着他喝完了手里的酒,又见他从床头拿了个匣子递了过去道:“宁掌柜给你送来了。”
“宁掌柜回来了?”接过盒子的时候她有些错愕。
“昨日就到了,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他淡定地替宁桐华撒了谎,“你不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吗?”
白锦摸到有些凸起的锁头笑眯眯地道:“爷应该是打开过得吧,您应该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东西,何必还要问妾身。”
“从何而说?”魏言看着她抹在锁头上的手问道。
白锦把整个盒子递给他看:“这种锁头妾身很早之前就看宁掌柜玩过,听说是一种在中原的锁,但是这种锁是一种坏锁,它在没有开之前看起来是平整的,但是一旦开过一次锁头就会微微凸起。”
魏言没有说话,白锦打开了盖子,里面躺着那块双鱼对佩。
她只看了两眼就合上了盒子低声道:“也亏得他还留着这块东西。”
这双鱼对佩自己本是和宁桐华是一人一半的,自己的那块估计现在已经带进了棺材里面,现在宁桐华把这半块给了她。
怎么有一种恩断义绝的错觉啊。
见魏言看着她,她把东西放到边上去道:“这是一件旧物了,妾身都已经忘记这东西了。”
魏言显然不太相信:“我觉得你有许多东西瞒着我。”
白锦诚实地点了点头:“妾身之前是说过了,咱们互相都是有事瞒着对方的,既然妾身不问您,您也没有必要问妾身。”
“若是我愿意将我瞒着你的事情告诉你呢?你愿意告诉我吗?”魏言皱着眉头问道。
白锦一愣,他的话让她措手不及。
她并不想知道魏言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只要不威胁到自己、已经白家的姓名,那么瞒着她也无所谓,就算是他想把她当做打压刘家的刀也好,她只要保证自己家能愉快的过下去,那么她别无所求。
但是要让她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她是断然说不出口的,她总不能说她上一辈子是海陵城云家的夫人吧,还不被世子爷当做是神经病?
但是不说她感觉自己和宁桐华的关系越说越黑,完全解释不了啊。
谁知道自己会和世子爷搭上什么关系,她当初的目标是发家致富坐吃等死好吗?
亦或者说世子爷并不是想知道自己和宁桐华的关系,而是自己和海陵的关系?
她和兔子一样的敏感地看了一眼魏言道:“爷娶我不会是单纯想套我身上的秘密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妾身身上的事都是无可奉告的,爷还是死了一条心吧。”
魏言的眼皮跳了跳,还没有开口就听她又道:“若是爷现在想和离还来得及。”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这才她刚刚第一日嫁过来就和他说和离?还说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不过她这么一说,魏言才知道眼前这姑娘兜着的秘密可比他想的要多多了。
“也不是……”
白锦手盖在匣子上问道:“难道爷不是想明白宁掌柜和妾身只见到底是什么关系?宁掌柜的凤珍楼应该和侯府有不小的关系吧?”
魏言一噎,她居然还知道这个?
白锦长叹了一口气,把桌子上的杯子翻了一个过来倒上了茶水道:“妾身和爷说过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您想要把控制刘家不让刘家占据靖南的盐市,而妾身想的只不过是能将盐铺开出去多赚些银子而已,白山的年纪不小了,待得他考取个功名,也应该娶个妻子,而阿娘累了这么多年下来她也应该休息了,妾身不想阿娘因为这些事情来操心……”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无一不委婉的提醒她和魏言两人的关系。
说白了,这其实是一场无形的交易,他们两人各取所需。
当然,若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