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兄妹又催了两句,白山也考虑的差不多了,手里的棋子拐了个弯落到了白锦给他提示的地方。
一颗棋子直接把明朗的棋局给搅乱了,白子本来已经呈现了死像,但是白山这落子的位置一下子点到了棋局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同时也是洛雅棋想要下一步落子想要堵死他的地方。
洛雅棋有些诧异,若是那地方是他落下的黑子,那么这局棋已经分出胜负了,依照现在来看,离分出胜负还远,白山虽然处于劣势,但不是不可能赢。
白山这小子倒也不傻,知道动脑子了,自从白锦给他指了那一步之后,他的白子就开始反扑,她已经看着他走了好几步好棋。
孺子可教也。
白锦有些欣慰地勾了勾嘴,这局她有心想让白山赢,只要白山开始犹豫的时候,白锦便故技重施用香瓜子来给他指路,有了第一颗香瓜子后,白山已经彻底相信了她,白锦的瓜子掉到哪里他就把棋子放到哪里,几步之后居然和洛雅棋势均力敌。
洛雅棋刚刚开始还以为只是巧合,但是几步之后便发现了端倪,他和之前的白山一样,每一次抬头都发现白锦不是在四处乱看就是去拿桌子上面的零嘴儿。
他甚至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就他这点小把戏,白锦才不会上钩,看见他把棋子下错了位置把缺口暴露了出来她心里觉得好笑,更加放心的靠着庭院的柱子开始吃起丫鬟刚送来的梅花糕。
白山学的比他们想的要快,直接抓住了机会,把自己的棋子连成了一大片,丝毫不给洛雅棋留一丝的机会。
“赢了!”他几乎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若非这洛氏兄妹在场白山又要开始和她絮叨。
洛雅琴眼神古怪地看着白锦道:“锦儿妹妹这局棋瓜子掉的有点多啊。”
白锦装傻笑道:“有吗?可能是送来的吃食太多了,我的瓜子都拿不稳了,不小心打搅你们下棋了,实在不好意思。”
“那你的瓜子也掉的太有水平了吧。”洛雅琴轻哼了一声。
洛雅棋等他妹妹话说完才开口指了指他前面的位置道:“我倒是来了兴趣,想和锦儿妹妹下一局,不知道锦儿妹妹可否赏脸?”
他有兴趣,不代表自己有兴趣,洛雅棋的话说的诚恳,白锦还是笑着拒绝了:“雅棋哥说笑了,锦儿哪里会什么围棋,只不是山儿自己走的棋罢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洛雅棋少年心气,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在书院里下棋就从来没有输过,见她不愿意来反而更想与她切磋一把。
他也相当聪明,既然白锦不愿意来,他也不强迫,而且正厅里的丫鬟已经过来行礼道:“公子、小姐,可以用晚膳了,老爷已经在正厅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好,马上就来。”洛雅棋应了一声回头和他们说道,“走吧,去吃晚膳了。”
说着目光又在白锦身上扫了几眼,白锦又没做亏心事,目光坦荡。
她其实也不是特别饿,自从来到汇城以后就没少吃东西,都是一些塞肚子的,所以那一桌子菜只是象征性的用了一些。
她自己觉得是象征性,但是在洛雅琴眼中确实胡吃海塞——因为比她吃的还要多。
用了晚膳之后,洛辰给他们安排了院子,三人车马劳顿也都有些累了,白锦更是如此,跟在这些人身后疯玩早就已经精疲力尽,回到院子里面泡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
她猜到白山一会儿可能回来找她,她困得不行,不想和他解释太多,捂着被子就吹灭了蜡烛,让门口的丫鬟和来的人说一声她睡了。
白山哪里知道白锦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等他才想起要去姐姐的屋子的时候那边早就已经熄灯了好久只能无功而返。
白锦其实有些后悔了,这些小屁孩闹着玩自己掺和什么,本来自己可以不声不响地在洛府玩几日再回去,现在好了,那洛雅棋脑子里都是怎么和她下棋。
白山又想追着她问,她现在只想缩进乌龟壳里。
她有什么方法证明今天下午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
想着想着她就直接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醒来。
白山这个年纪就是有精力,一大早洛氏兄妹便来寻他,不过这次不是去玩而是让他跟着去书院和他们一起读书。
这倒是好事,但是把她连带着也提过去是什么意思?!
她的设定不应该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农家女子好吗?这种上学堂的事情怎么也轮到她身上了?
难不成生活终于要对她这只小猫咪下手了?
好久没有一边打哈切一边坐在书院的书桌前,她总觉得有一些亲切感,就连那教书先生敲着戒尺她都看得惯。
然后这戒尺一眨眼之间就到自己脑袋上了。
屋子里那么多学生,他哪里知道白锦是今日刚来的,见她一发呆戒尺就马上敲到她的脑袋上。
“嗷。”
白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嚎了一嗓子,引得那些坐在前排的富家子弟纷纷捂着嘴笑着回头看她,白山他们也不例外。
好在那先生下手也有轻重,最多疼了一点并无大碍,白锦默默地往角落里挪了挪,装死。
在洛府的日子一日日过得倒是相当的快,府上的锦衣玉食是农家想都不敢想的,但白山在府上的几日里丝毫没有养出骄奢的性子,他们三人平时一起去学堂上学之后便是打闹。
白锦也没有闲得慌,去了书院的一日倒也不是没有收获,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