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晴也不生气,从身后拿出一个玻璃装的小瓶子,淡淡的问道:“我来是给你东西的。”
慕小辞和她离得远,她看不清那个东西,也懒得理会,再次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让你滚了!”
沈晴晴眨着眼睛道:“你就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你能给什么好东西?没兴趣知道!”
“奥,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说,把席医生的断指还给你呢,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扔了!”
断指?
席盎的断指在她手中?
沈晴晴手一挥,瓶子就被抛了出去,从窗台扔了出去。
慕小辞一直想恢复席盎的手,他是医生,他那么出色,不应该因为断了手指,就再也不能发光发热了。
几乎是同时时刻,慕小辞顾不上还在输液,她用力挣脱针头,立刻往楼下的方向跑去。
沈晴晴拦着她道:“慕老师,那个瓶子刚从冷冻室拿出来,新鲜度只能维持半天,你可要抓紧还给席医生啊!”
慕小辞都冲到门口了,听见沈晴晴这无关痛痒的话,她恨的牙痒痒,但又想到顾凉言的警告!
她道:“沈晴晴,你这种女人,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你不要着急,有一天,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沈晴晴笑道:“哎呀,我好怕啊。就算要遭报应,我也会拖你下来的!”
慕小辞在楼下搜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个小瓶子。
里面真的放着一根断指。
那是属于席盎的。
慕小辞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喊了车,报上了地址,可司机说路途太远,不愿意接单。
慕小辞急的快哭了,开出三倍的价格,司机才愿意接单。
可当她到达医院时,她站在门口,看着刺眼的灯光,感觉恍如隔世。
她感觉到陌生,她已经习惯红窑的生活,习惯了打情骂俏、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环境。
她忽然生出一股怯意,这样的她仿佛阴沟里长大的不祥之物,她反而不敢再见昔日的朋友。
慕小辞低头看自己,不敢再上前一步,她将小瓶子交给一位护士,告诉她务必交给席医生。
慕小辞回到车上时,司机说:“小姐,什么时候付钱?”
慕小辞道:“你把我送回去,我再给钱。”
她跑出来,身上根本就没有钱,回去找杨尘借点钱,几百块钱车费对她来说应该会借吧。
又经过三个小时,司机将她送到了医院门口,司机手一摊,道:“给钱。”
“你先等着,我回病房给你拿钱。”
她想开车门下去,车门却锁的死死的,司机凶神恶煞道:“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拿不出来钱,就别想走!”
两人正在争执间,车忽然启动了,向前面开去。
慕小辞吓的失声尖叫,接着她听到门外响起:“不好啦不好啦,沈小姐被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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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慕小辞和司机被带回去问话。
司机为了撇清关系,死死咬定她买凶杀人,慕小辞百口莫辩。
被关了两天,杨尘出现了,她把慕小辞保释出来,将她带回红窑。
她没有问她任何问题。
当天晚上,好久未见的顾凉言出现在红窑,他身边没带兄弟。
慕小辞正在打扫卫生,被杨尘临时安排去间。
慕小辞许久未见他了,他眼窝带着几分凹陷,状态不是特别好。慕小辞不敢看他,低头麻利的收拾。
顾凉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点了一根烟,眼睛眯着说道:“沈晴晴的孩子流产了。”
慕小辞背脊一凉,没有回话。
“慕小辞,你是不是很开心?”
她有什么开心的,一股烟味呛了进来,顾凉言拉近她,将烟味喷了她一脸。
即使在他面前她极力的想装的不怕烟味,可本来就讨厌烟味的她,经历过那场大火后,更加惧怕烟味。
她咳嗽,身体颤抖起来。
“呛也给我忍着!沈晴晴被迫流产的时候,比你痛十倍,万倍!你这算的了什么!”
难道她就不会痛吗?
慕小辞心中蓦然一缩,像针扎似的。
她怀胎三个月,就被拿掉了,和她比沈晴晴这点痛算什么。
慕小辞苦笑被顾凉言察觉:“你笑什么,笑计划得逞吗?要不是你买凶杀人,找司机撞她,让她动了胎气,她就不用遭这个罪!”
“慕小辞,你太毒了!”他眼里心碎的感觉,似乎有些痛心疾首。
“顾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沈晴晴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她害怕被你拆穿,所以嫁祸给我。”
“够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狡辩!作为一个母亲会用这种方式拿掉自己的亲生骨肉吗?”
慕小辞笑:“但沈晴晴会!”
“别抹黑她,即使她有千般不好,都比不上你,我还是第一见你这种颠倒黑白,蛇蝎心肠的女人!”
那呛人的烟味蹿进鼻子里,慕小辞又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忍不住的直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只要她流产了,你就又有机会成为顾太太了。说白了,你不甘心!”
“顾先生,你娶谁跟我没关系。第二,我对顾太太的位置也没兴趣。第三,我没有伤害她!”
“没兴趣?司机卡上多出的一百万是你的账户打过去的,沈晴晴出事的当天,有值班医生和病人听到你们有争执,你说她会遭报应?好巧不巧,她当天就出事了?”
“慕小辞,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为了顾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