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辞也算是摸得清应歌儿的情况了,每当太阳升起,监狱的窗口传来一丝微弱的灯光后。
她就开始犯病,嘴里不停的求饶,会出现一些破碎的词语。
每当夜晚来临,她吃过晚饭后,会一动不动的躺在哪儿,安静的像是离去。
慕小辞跟她呆了足足三天,每当她撞墙想要伤害自己时,慕小辞便会上去拉她。
应歌儿还是会哭,特别是每一次伤害自己后,便会发出呜咽的声音。
慕小辞被迫听着她哭,有时候她也无聊,便会在她哭的时候笑。
她笑是为了打断应歌儿哭泣的节拍,有时候应歌儿会忘了自己哭的节奏,跟着她一起笑。
慕小辞很快就适应这里的生活。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第四天的时候,应歌儿又到了安静时候,慕小辞靠近她,问她:“想不想出去。”
应歌儿迷茫,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外面的世界,想不想见识?”
应歌儿还是一脸呆滞,还有些傻兮兮的。
慕小辞有些无奈摊摊手:“应歌儿,你以前可没有这么笨。”
应歌儿眼睛很亮,似乎有些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她眼里有期待。
慕小辞说:“你以前很坏。”
应歌儿失望的垂眸,而后又开始哭,哭声低哀。
慕小辞见她哭了,道:“算了,我不带你走了。你别哭了。”
应歌儿却忽然伸出干枯的手,轻轻拽着她衣角,似乎怕她离开一样,小心翼翼说:“怕。”
慕小辞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想起她威风的时候,忍不住道:“应歌儿,你说你要是从一开始就这样老老实实,多好,还挺讨喜的。”
应歌儿冒了一句:“好...人....”
“嗯,做个好人。”
慕小辞回了一句。
应歌儿乖巧的点点头,那张枯萎的脸上,露出一抹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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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辞一直在计划如果才能联系上外面,至少让她联系上席盎。
通过几日的观察,她找到一些门道。
可天有不测风云,当她要将那张纸条交给接应人时,应歌儿发病了!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双眼盯着天花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慕小辞见她口吐白沫,将手中的纸条藏住没有交出去。
“你等等,你这饭菜怎么回事,她吐白沫了!”
那送饭人上下打量她一眼,道:“你说什么废话?”
“你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被关进来吗?”
“救她?怎么可能?”
慕小辞不理解,唉声道:“你救救她吧,我出钱,多少钱我都出!”
那人冷笑:“帮你放点消息我还是愿意挣着钱的,可救她?我怕我有命挣,没命花啊!”
慕小辞冷了下来,心中虽有疑惑,但依旧道:“要多少钱,你开价!帮我救她!”
那人先是一愣,而后气笑道:“这位小姐不是我不帮你,你可知道这娘们得罪了谁?”
慕小辞道:“顾凉言?”
“看来小姐还是识相的人。这女人不光得罪顾先生,还差点要了顾小千金的命!”
他一副鄙夷的样子道:“看你重情重义的份上,我不妨给你提提醒,想要活得久,就跟这个瘟神划清界限!”
“这女人蛇蝎心肠,给顾小千金下毒,差点弄死顾先生的心头宝。”
“顾先生一怒之下,吩咐我们,从今往后每天给她端的饭菜里必须下慢性药!”
慕小辞听及此,忽然想起这几日吃的东西,她捂着嘴,忽然想将那些东西扣出来!
“此话当真?”
慕小辞心存希冀问道。
“千真万确,看那女人口吐白沫的样子,应该是毒药发作了!”
那人摆摆手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在这里,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你还能救谁?”
慕小辞问道:“你能联系顾先生吗?我想见他?”
“顾先生?顾先生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那人像看怪物的样子看着慕小辞,一定是觉得她疯了,那人摇着头离开了。
慕小辞看着在地上难受至极的女人,她不能见死不救。
她喊了很久,但没有人进来。
她们这间房就像是被人遗弃一样。
慕小辞蹲在应歌儿身边,将她扶了起来,靠在墙边。
“应歌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应歌儿的头耷拉在她肩膀上,慕小辞扶着她,才发现这女人身子是那般的轻盈。
仿佛一把骨头般瘦弱。
原来她比她看着的样子,还要瘦!
应歌儿呼吸声很浅,慕小辞想要她振作,可是她却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胸口,了无生气。
慕小辞瞬间僵硬住了,这种感觉,很陌生,也觉得很可悲。
明明她很恨这个女人,恨不得她这辈子都不得幸福!
可当这个人当着自己的面,要离开时,她竟然会觉得残忍!
在这个鬼地方,一天到晚见不到什么人。
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慕小辞只能陪在应歌儿身边,时而给她擦擦汗,时而给她捏捏紧梆梆的肉。
她是真怕她走了,时不时去探探她呼吸。
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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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很久,慕小辞睡意有点来袭了,困的不行。
她想扭动一下手,又怕应歌儿不舒服。
正想着,忽然靠在身边的头,慢慢移开了。
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