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罗曼修道院并不大,一道低矮的石墙把院子围拢起来,里面有七八座大小不一的石头房屋。在院落中央,则是一个小型教堂,同样,这教堂也是用大小不一的巨石搭建的,通过那长了苔藓的墙壁,库卡斯知道这教堂存在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教堂里是有一些修士和修女,但是他们的数量并不多,加起来一共不过十人而已。而维持这个修道院的祭司早已经在教会的命令下离开了这里。在那个祭司离去的时候,他在教堂里足足祷告了一天一夜时间,祈求他所信奉的闪耀之神保佑修道院不会被破坏。
库卡斯并不知道这些,等他一来到这里后,就立刻命令那些骑士扈从们开始清理修道院,并在修道院外面开始修建起校场来。当然,那些修士和修女们也早得到了命令,在库卡斯来到后,他们就完全听从库卡斯的吩咐,因此也参与到了这项工程中。
连续的赶路以及极其短暂的休息时间让这些骑士扈从们十分疲惫,但是他们却知道,无论多么的疲惫,都要坚持下去完成库卡斯交代给他们的任务。这不仅仅是因为库卡斯是他们的头领,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在军部接受的教育就已经告诉他们想要成为一名骑士,最基本的坚持和毅力还是应该要有的。如果他们现在因为身体上的疲倦而放弃的话,哪怕是今后成为一名骑士,他们的内心也不会强大起来。这正是这种原因,疲惫的骑士扈从们最多也只是内心深处抱怨一下,然后就继续工作。
各式各样的道具和器械被扈从们用原地开采的巨石制作出来,一些修女踩着厚厚的积雪给他们送去各种食物和酒水,以便于让这些疲惫的可怜人有足够的基础坚持下去。
日子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库卡斯带领的骑士扈从们也渐渐的习惯了他的脾气和做事方法。每天他们都要在库卡斯的带领下到冰原上游荡,去猎杀那些冰尸。当然,面对冰尸,他们要做的就是单对单的挑战,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其他人出手帮忙的。而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被冰尸打败,那也就往往代表了死亡。不过库卡斯并不是真正的鲁莽之徒,他给每一个扈从们挑选的对手都是跟他们实力差不多的,并不会出现太大的悬殊。可即便是这样,每天也有扈从死去。
一个多月过去了,一个扈从成功的爆发了斗气成为真正的骑士后,金发女将军又派遣了更多的扈从来到库卡斯这里来。同时也给库卡斯带来了他定制的新武器。
库卡斯的新武器对那些扈从们来说十分怪异,因为那武器既不是什么特殊的骑士长枪,也不是什么攻城锤之类的武器,而是一座铜钟。
这铜钟足足有三肘多高,直径越么一肘半左右,在铜钟中央还挂着一个婴儿脑袋大小的铜球,这群铜球被炼金师们制作成骷髅头模样。而在铜钟顶端,则链接了一根鹅卵粗细的同样差不多三肘长的铜柄。那铜钟和铜柄上都镶嵌了奇妙的花纹,这些花纹虽说没有任何魔法作用,但却适合人抓握。上面的花纹很大程度上增加了摩擦力。
特殊魔法金属制作的铜钟差不多有千余磅重,虽说总体来说并没有以前他使用的铜槊重,但是这些重量现在都是集中在一起上了,施展起来,威力一点也不次于以前的独脚铜人娃娃槊。
拎了这沉重的铜钟,库卡斯行走在校场上看着那些扈从们疯狂......操练。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柯罗曼修道院方圆三百多里范围的冰尸全都被扈从们清理干净了,就是一些洞穴巨人化作的冰尸也在库卡斯出手后,在付出了数十人死亡的情况下给清理了。在没有冰尸威胁后,扈从们这才在校场上进行正规的操练。
他们两两一对,挥舞了木制长枪或骑士长剑相互争斗,身上没有盔甲,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他们只是穿戴了一件牛皮短裤,其他部位全都裸露在寒风当中。
“用力一些,难道你今天没有吃饭吗?”库卡斯挥舞了诡异的铜钟冲到一个扈从跟前,然后一巴掌把他从坐骑上给抽了下去:“长剑是这样用的,你给我看好。”他一俯身,把地上的长剑捡了起来,然后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异的弧线狠狠的斩在到底的扈从胸膛上。
木剑落下,只听一声闷响,那扈从前胸上立刻出现了一条一肘多长的血痕出来,肌肤炸裂,大量的血水从其中喷洒了出来:“每一次的攻击都要充满力量,如果你练这点力量也没有,那还当什么骑士?该死的,现在要么给我站起来,要么就扛着我这个铜钟围绕校场跑上一天一夜时间。”
库卡斯用力的挥舞了铜钟,那铜钟里面的钟锤碰撞,发出一阵阵诡异的洪亮响声来。距离他最近的则是那个倒地不起的扈从,他被库卡斯一巴掌从坐骑上抽下来,再被木剑砍在胸膛上,再加上一整天的修炼,身体早已经达到了极限。现在钟声响起,他直觉的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浑身气血翻滚,那伤口中喷出的鲜血更多了起来。
“啊!”这骑士扈从双手抱着脑袋在地上疯狂的翻滚起来,他的口鼻耳朵甚至是眼睛中都流出了一丝丝血水,那洪亮而又诡异的钟声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炸裂了一般疼痛。
“没用的东西。”库卡斯恨恨的踹了那个扈从一脚,一下子就把这扈从给出踹晕了过去。一旁早有准备好的修士修女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在他身上涂抹了一些药膏,然后就好像拖死狗一般拖着他朝远处一排房屋中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