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妍站起来,走到拓跋泽言身边,放下药箱就要例行公事。她把手枕取出来,原来拓跋泽言自己就很主动的会把手伸出来,可今天他却没有动静,她看着拓跋泽言说道:请皇上把手伸出来,让微臣给您诊脉。”
还是没有伸出手,只见男子一挑眉,最近朕比较忙,今天感觉身子不太舒服,胸闷气短,还时常头晕眼花,不知道盛太医能否再开一副缓解心神不安的药方给朕呢?”
既然皇上觉得身子不舒服,那就更应该要诊脉了,还请皇上伸出手来,待微臣细细诊断一番才是。这样才能更好的确认皇上的病症,避开原先的药方来拟写药方才是,药性相冲可是大忌讳呢。”
柳梦妍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止是太闲乎了,今天拓跋泽言话好像也有点多。
为了更好的交流,拓跋泽言只得乖乖的伸出来一只爪子,又乖乖的摆在了柳梦妍的面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人很有食欲……哦不……是欣赏美男子的yù_wàng。
当柳梦妍把脉的手一放下,挨着拓跋泽言手腕的那一刻,拓跋泽言心里猛的一个激灵,真的很想很想握住这只手啊。
这是他魂牵梦绕了五年的手,他曾经握在手里,藏在怀里的手呀。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有搞明白柳梦妍心里都想法,他甚至不确定她爱不爱他。
因为病人要求,所以柳梦妍这次诊脉非常之认真,安安静静的听了有小半刻钟。然后拓跋泽言就这样看看女子把脉的手,又看看把脉的人。
对面的柳梦妍一直接受着来自拓跋泽言的灼热的目光,她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她感觉自己被看的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她实在没忍住,抬头看了拓跋泽言一眼,眼睛里头带着一些难以读懂的色彩。
一直直到柳梦妍把手撤了下来,拓跋泽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无法自拔了。他呆呆地盯着柳梦妍,像是魂游太虚了,只有眼睛里映着柳梦妍的面孔。柳梦妍对视上去,眨巴眨巴眼睛,拓跋泽言还是没有反应。
不过其实他已经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只不过是假装没看见而已,他倒要看看她能够忍受他的目光到什么时候。
果然,最先没忍住那般灼热,深情款款的目光的就是柳梦妍。她非常不自在,柳梦妍觉得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是个人就会承受不住吧,先不说他是个美男子这件事情,说的应该是,尤其是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个人,有过感情寄托的人这样望着自己。
她伸手在拓跋泽言眼前晃晃,假装满脸天真的看着拓跋泽言说:皇上?”
拓跋泽言也是装模作样,仿佛刚刚盯着人家出神的不是他一般,他歪着头道:嗯。朕的身体怎么样?盛太医给不给朕开药呀?”
皇上身体确实最近有些劳累,导致有些心力交瘁的症状,不过不必担心,都是些小毛病。只需要平日里注意一下休息,不要总是忧思重重,这样只会让身体负荷太大,连以前的旧疾都会被引发出来的。”
盛太医确定不要给朕再开药方吗?朕觉得朕需要一副药,朕啊实在是不舒服得紧。”拓跋泽言揉揉胸口,难受。”
皇上,这药的确没什么开的必要呢,若是这个时候多加一副药的话,只会让皇上的原本的病好得更慢一些,因小失大是很不值得的。”柳梦妍说道。
拓跋泽言摆出一个轻佻的笑容,一脸无畏的看着柳梦妍,可是朕一看见盛太医心里就猫抓似的难受,看不见盛太医心里就更加难受了,这难道不是大毛病吗?方才朕盯着盛太医的时候,你同朕对视的时候让朕觉得很舒坦,这个药方就是甚好了。”
这番话一说出口,柳梦妍就明白了,什么病不病,药方不药方的,其实就是拓跋泽言再调弄她呢。就只会借着言语戏弄,惹她心神大乱,难得安宁。
柳梦妍觉得,需要吃药的人应该是她自己。
她怕是魔怔了,还在这里和他一起胡搅蛮缠的。平日里,她早就诊完脉,收拾东西走人了。可是她脑子思想一转,就不可避免的冒出来青鸾的那些话。她的心,一瞬间就那么乱做一团麻了,混乱不堪。
她强颜欢笑,皇上说笑了,微臣哪能算得上良药。皇上若是硬要开方子,微臣开就是了,一定将副作用降低到最小,确保皇上龙体安康。”
男子撅撅嘴,非要和他这么生分吗,他……真的很难受啊。他含着委屈,朝柳梦妍说道:萧儿……”
皇上,微臣已经诊脉完毕。皇上身体状况越来越好,相信不出半年就能够痊愈了。微臣这就下去给您开方子,请允许微臣先写告退了。”柳梦妍躬身行了一礼。
柳梦妍!”拓跋泽言心里委屈巴巴的,忍不住低低叫了她一声,声音只够两个人听见。
谁知,柳梦妍就和没听见一样,拿着药箱转身就要离开紫宸殿。她刚走了两步路,身后就传来拓跋泽言的声音:你敢走?!你别以为朕会一直纵容你,朕是君,你是臣,你还分不清自己的地位吗?”
等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而拓跋泽言也很后悔,他其实并不想说这些话来刺激柳梦妍的。可是在越在乎的人面前,人就越容易冲动。而拓跋泽言就是这样的人,他在乎柳梦妍,他害怕柳梦妍对他是冷漠与不在乎,尤其是在曾经失去过之后,这些习惯与性格就都在不断的变本加厉”。
柳梦妍愣了愣,缓缓的转过身子。
的确,这些日子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