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拿这个做把柄要挟她些什么吗。
真是让人头大。
谁知拓跋泽言嗓门一开,说的却不是正事儿。景同,你快过来,替朕看看这副画儿!”
柳梦妍心下一惊,他就是越景同!
他居然就是那个三岁识字五岁吟诗七岁作赋的神童越景同吗,是拓跋泽言如今最为重用的大臣,年纪轻轻就位列相辅一职。果然啊,学霸就是和学霸一样的气质,当初的江陌阳是,现在都越景同也是。让她这个资质平庸的人,羞愧的自叹弗如。
实属天秀。
越景同立马和拓跋泽言看起了画儿,把柳梦妍丢在了一旁。臣觉得这画笔力老到成熟,画技高超,色彩运用亦很精彩。再看这点染这勾描,都是很好的……”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拓跋泽言终于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她。
而他们俩也说得差不多了,开始坐下来喝茶。拓跋泽言就招招手,看了柳梦妍一眼:哟,我都忘了,还有盛太医了。”
哪里是忘了,分明是你故意的好不好?柳梦妍暗自落泪了,行,他是皇上她是下属,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黑的说成白的她也不敢反驳是吧。
微臣在,皇上有何吩咐?”装模作样,一起装傻卖愣又有何难的。
拓跋泽言轻笑一声,嘴里冒出来磁性的声音:你不是来给朕请平安脉的嘛,现在就很好,过来诊脉吧。”
于是柳梦妍就很正正经经的给他诊了个脉。
皇上身体一直在调养,药效也渐渐显露出来了。等微臣一个月换一副方子,想必不出半年,自然就药到病除,恢复如初了。还请皇上放心,不必整日记挂。”
盛太医的医术朕自然放心,如此甚好。”拓跋泽言拿起青玉瓷杯喝了一口茶,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杯子的衬托下更加好看,简直是柳梦妍这个手控的福利啊!
当然,可惜了对象的拓跋泽言,那一切都是浮云了,她选择性失明了。
越景同的眸子总是荡着温柔的水波纹,漾开一池温柔,他也看向柳梦妍,说道:说到医术,听说盛太医医术高明,不仅仅治好了重症的皇长子,更是为敏安县主治好了严重的腿伤,还以身试毒为太后殚精竭虑,险些丢了性命。实在是教人佩服啊!”
他又转头看了看拓跋泽言:皇上得到这样一个稀世人才,可真是想当有福气呢。”
还没等柳梦妍开始谦虚,拓跋泽言就冷笑了一声,眸光冷冽的化作刀光剑影一般,轻轻的剜在柳梦妍身上。
什么福气?怕是傻气还差不多。医术好又怎么样,可惜是个没脑子的。从民间被百姓推选上来是为朕治病来的,她倒好,又是救这个又是医那个的,比民间大夫还随意些,还要不动脑子赔上自己的性命。”拓跋泽言敲了敲柳梦妍的脑袋,眼睛里却不慎流露出一丝温柔,你要知道,你是朕的人,你的命自然也是朕的!”
柳梦妍被突如其来的敲头敲得一愣,哇噢,拓跋泽言这一刻好像一个霸道总裁啊,居然觉得有点酥是什么肥四?!
可是拓跋泽言下一秒,自己大煞风景,没心肝儿地说:你要是死了,谁给朕治病,朕还想多活个几十年呢。”
柳梦妍扶额,直男,他一定是个直男。
是,皇上说的及时。都怪微臣太过鲁莽,只是空有医术没有脑子,下次微臣一定不会再犯了,会让皇上多活个几十年的,皇上要是活不了微臣……微臣……”如果要她说狠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为了拓跋泽言去死才不可能呢!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能对不起柳梦妍这副躯体才是。
某人恼羞成怒,就差拍案暴起了,下一次?你居然还敢想着会发生下次?朕怕你是根本没有长记性。还要什么叫做朕活不了,朕没有你就活不了了吗,简直是放肆!”
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倒是像寻常伴侣夫妻之间的吵架拌嘴,竟然让越景同觉得生出来一丝幸福甜蜜。
真的是温馨又可爱。
越景同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浅黄色的茶水荡漾起细微的水波纹,倒映在他眼睛里,皇上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吗,以前虽然没见过,但微臣倒是在今日得了眼福了。”
又温文儒雅的一笑,皇上和盛太医此刻很像微臣的表哥同表嫂相处的样子,虽然是拌嘴吵架,但其实字里行间都是掩盖不住的关心呢。”
正在拌嘴的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回过头来,瞪着眼珠子,眉毛挑起来,异口同声的怒道:胡说八道!”
说完之后,柳梦妍和拓跋泽言对视几秒,愣了一下,又飞快的挪开目光,都不愿意看对方了。然后只听那个优雅男子又缓缓说道:嗯......这样好像更像了,被拆穿之后,更加恼羞成怒了呢。”
越大人可是误会了吧,下官同皇上之间可没什么,寻常病人与医者意见不合拌几句嘴而已。还请越大人不要乱言才是,若是有心人听见了,那可是要出大毛病的。”尤其是武墨,指不定又要使什么下作手段来对付她了。
拓跋泽言眸光一沉,眼神就暗了下来,瞬间就和黑化了一样,锋利的目光打在越景同身上,越景同只觉得浑身上下一哆嗦,跟打了霜儿似的,整个人都寒颤颤的,如同刚打骨朵儿的花被丢进了冰窖里。
不得不说,拓跋泽言的眼神真是厉害。纵使优雅从容如越景同,也还是非常真切地感受到了拓跋泽言的深厚情意。
越景同,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什么身份了啊?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