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官还是很好说话的,就是希望我们尽快给一个说法,不然后果是不能保证的。”
许大娘子想了想缓缓地说到,毕竟人她只见过一面,大部分的了解还是听小二的形容。
“只要不是胡搅蛮缠,故意生事的那就还可以沟通,我去和她谈谈吧,只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了。”
盛灵越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盛家布庄的布一直以来都没有问题的,怎么刚到郡城这就出现了质量问题?
一大早,盛灵越和许大娘子亲自去登门拜访了那位受害的客官家里,因为都是女眷,也就没有让父亲他们前去,经过一番交流,对方原因接受他们的赔偿,同时也表示理解。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只是希望他们以后做生意的时候能够注意,不要等到除了问题才开始注意,现在只有她一个受害者,谁能保证再这样下去,不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盛灵越和许大娘子也只能静静的听着对方再那里训斥,他们这次确实是麻痹大意了,过于自信了,这次出事也是一个警告,同时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次自我反省。
回到家里之后,盛灵越和许大娘子就开始思索着到底是哪里不太对,直到盛泽景回来告诉她们,调查过了,这件事情是大本营那里出了问题,具体因为什么原因,那恐怕要回去一趟才知道了。
盛灵越和许大娘子看了彼此一眼,这个结果是他们最不愿意相信的结果,他们刚开始也想过大本营,但是织布的都是街坊邻居,而且已经合作过很多年了,断然是不可能偷工减料的。
正因为太过于相信,所以刚开始他们就把这个原因给排除在外了,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回去好好地问问二婶婶了。
盛灵越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要回落河镇一趟,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打算去落河镇,而是打算直接回杂家庄,看看村民们都是怎么做的,悄悄的回去就行。
只不过没想到他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先遇到了另一件事情。
“你是他的儿子吗?”
码头上此时也是站满了人,不为别的,只因为今天来了一艘大货船,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大伙,想着这一笔做完,又是够家里生活几个月了,只是没有想到这货船突然就倒塌了,只有个别人逃了出来。
于文博的父亲就是那不幸的那一个,于文博回来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本来已经说好了,过几天就和于文博一起去郡城和盛灵越的家人商量他们两个的定亲的相关事宜。
早上的时候,于文博还不让于家过来干活,说今天带他去做一件衣服,不然到时候故去穿的太寒酸也不太好看,再说他现在也不缺那个钱。
可是他父亲也是一个拗脾气,非说早上生意好,他要再去看看,他说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就让他去了,想着等他这边问好媒婆,再过来喊他,没想到再见面已是物是人非。
在货物地下找到于家的时候,他整个人是蜷缩着的,在紧紧的护着头,所以还是能看出来是谁,不然像有的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只能通过穿戴去认人。
于文博就那样跪在父亲面前,不哭不说话,围观的群众看到这个样子,也是不忍心的,渐渐的退散了,只剩下出事的家属在这里和那个船上的负责人沟通。
都是穷苦人家,这劳动力不在了,想着总是要有一些赔偿的,不然一大家子可怎么过活,只有于文博不哭不闹,就那么静静的跪在那里,天地间仿佛只有他和面前这个安静的躺在那里的老父亲。
他不相信好像上一刻还和他谈笑风生的老父亲,下一刻就这么了无生机的躺在了这里,阴阳相隔,再也没有交流的机会了。
任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于文博总算是有一点点的回过来神,也是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的父亲是真的回不来了,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也不在了,虽然父亲一直对他也是不冷不淡的,有的时候还有些拎不清。
不过他父亲在,家就在,现在父亲不在了,他的家也没有了吧,落叶归根,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他回杂家庄,这是他的义务和责任。
于文博缓缓的站了起来,跪了这么久,腿都有点麻木了,伸出手把父亲给抱了起来,只觉得手中这个曾经是他的天的男人,现在他用两只手就可以抱起来了。
原来父亲已经这么瘦了,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觉,刚开始回来的时候,他让父亲多吃一点,毕竟看着父亲好像比他上一次见他的时候瘦了很多。
可是父亲只是笑着说他看错了,他没有瘦,他只想着他已经提醒过了,至于怎么做是大人的事情,他并不想过多的参与。
只是现在的他有点后悔了,如果……可惜没有如果,现在他面对的是结果,人死灯灭,终究是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这些道理他都懂,
把父亲修整好遗容,买了上好的棺材,一个人拉着车缓缓地往杂家庄的方向走去,他想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回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了吧?
吱呀!
开门惊动了屋内的人,一个已经六七岁的小孩从走了出来。
“哥哥”
看到开门的人,于文耀开心的喊了出来,好像无论过多久,他都能一眼在人群中认出哥哥来,大概是因为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吧?
“怎么又是你这个小杂种,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吗?你怎么……这是……”
张燕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