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怡锵地拔剑在手,剑尖直指众人,(jiao)喝道:“都闭嘴,亥时一刻才开始作法,谁再敢吵吵闹闹,出言不逊,就休怪本女侠一剑挑烂他的臭嘴。”
众乡民见状,大多数人还是下意识闭上了嘴,但其中也不乏胆大者,面对着上官子怡那俏生生的模样,不但毫不畏惧,反而让他们更加兴奋起来。
这些人缓缓挤开人群,一边靠近上官子怡,一边出声调侃道:“俺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漂亮跟威风的小姑娘呢,就是太凶了,太没礼貌了。”
上官子怡见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不由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挥剑就要上前。
正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人喊道:“大家快看,那道人要开始施法了。”
在场众人,包括上官子怡几人,全都仰面将目光齐刷刷投在了台上。
只见源越双眼紧闭,直(ting)(ting)站在木质供桌前,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成年人手臂长短的桃木剑。
供桌上满满登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怪东西,大多数东西,在场乡民包括上官子怡几人都不认识。
源越面对着大湖方向先是九鞠躬,紧接着用桃木剑挑起那一小片鱼鳞似的东西丢进供桌上的香炉里。
随即手中桃木剑对着供桌上,香炉里的一根粗大香烛凭空一点,那根粗大香烛居然一下子无火自燃起来。
一股香烟笔直升起,升到半空,突然一弯,仿佛冥冥之中有人(cao)纵似的,纷纷飘向湖面而去。
因为这座临时(xing)的高台只有三丈来高,再加上今夜月朗星稀,以及附近若干火堆的火光映(she),所以台下众人将这一幕看得格外真切,一时之间,现场死一般寂静。
源越忽地睁开双目,左手掐诀,右手桃木剑直直对着湖面,爆喝道:“一敕不降,道灭於无;二敕不降,道绝於仙;三敕不降,斩首献天。雷公号令,速降吾坛,急急如律令。”
源越喝声未落,高台四周就突然凭空刮起一阵阵小型旋风,在场众人都(jin)不住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纷纷后退。
人群里的污滩顿时只觉心头大震,仿佛自己的整颗心脏将要炸裂,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站在他(shen)边的胡赖听到声音不由一愕,转头对他道:“法师你怎么了?”
还不等污滩说些什么,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就突然波涛汹涌,浪花飞溅,紧接着一条酷似鲨鱼,但却像人似的,长着双手双脚的暗黑色怪鱼就从湖里一跃而出,跃到了半空。
曹静仪惊呼一声,俏脸刹那间苍白一片。
在场众人,包括台上的源越跟沈玉也都(jin)不住脸色狂变。
那条怪鱼的体格相当于两个成年人那么大,整个鱼(shen)之上满是大片大片的鱼鳞,跟源越从二狗子他爹(xiong)上刮下来的一般无二。
鱼(shen)上宽下窄,一条足有一米多长,成年人大臂粗细的鱼尾向上翘着。
仿佛人类似的双手双脚短而粗大,一见台上的源越,怪眼一翻,唰地就从半空中冲了过去。
源越心中大害,想也不想闪电般用桃木剑从供桌上挑起一枚镇妖符唰地(she)向了半空中,冲过来的怪鱼。
怪鱼毫无防备,一下子便被那枚镇妖符击在了鱼头上,直接就被符上所承载的灵力打了个跟头。
不等怪鱼反应过来,源越就再一次用桃木剑挑起一连串的镇妖符,唰唰唰一枚接一枚地(she)了过去。
那些灵符仿佛长了眼睛似的,根本不受夜风影响,纷纷击在了怪鱼的(shen)体各处。
霎时间怪鱼整个鱼(shen)就被这些灵符打得不断在半空中翻着跟头,始终不能再继续靠近法坛分毫。
但如此以来,源越也根本腾不出手去干别的,只能一个劲挑符(she)符,几个眨眼的功夫,原本准备好的三十几枚镇妖符就所剩无几。
一旁的沈玉见状再也顾不上别的,赶紧一个箭步跳了过来,伸手抓起供桌上的“照妖镜”,对着半空中不停翻着跟头的怪鱼当头照去。
刹那间“照妖镜”之上白光一闪,一道碗口大小的镜光唰地(she)向了怪鱼。
不等镜光照到,怪鱼就心生警兆,整个鱼(shen)瞬间便缩在了一起,嗖地一下跳进了湖里。
直到此时,源越跟沈玉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但还不等二人完全镇定下来,整个湖面上的湖水突然毫无征兆地翻腾了起来。
翻腾起来的水柱好似一道水墙一般,狠命般冲上地面,一股脑涌向高台。
源越跟沈玉见状顿时惊呆。
台下的曾靖大吼一声:“大家快退。”下意识拉起笑笑就跑。
那道水墙还没有涌到高台底下就已经倒了下去,但紧接着湖面上像是发生了海啸似的,一道又一道的水墙,一滩又一滩的湖水狂涌而出,一股脑冲向高台而去。
刹那间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在场众人拼命后退。
上官子怡根本来不及细想,下意识拉起曹静仪就跑。
原本搀扶着胡赖的两名乡民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考虑别的,几乎一起丢开他们这位镇长的儿子,撒腿便跑。
胡赖惊叫一声,顿时便被狂暴的湖水完全淹没。
要知道,这座高台只是临时搭建,而且搭建者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用得材料也都是就地取材,在附近随便找的石块木头。
如此以来,面对着涛涛湖水怎么可能经受得住。
也就是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