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然的一缕残魂闻听此言,顿时脸都黑了。
沈玉苦笑着道:“好好好,宝贝乖乖睡觉觉,哥哥给宝贝唱歌听。”
言罢,沈玉直接浅吟低唱起来。
唱得是一首摇篮曲类型的儿歌,虽然音调十分简单,却颇有催眠的效果,曹静仪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嘴角就挂着一抹甜笑睡了过去。
沈玉见状,忍不住轻轻在她那精致的小鼻子上亲了一口。
张渊然冷哼一声,啐道:“刚才还怪本座没有出手相救,这么快就露出了本(xing)!世风(ri)下,人心不古啊。”
沈玉一声干咳,非常尴尬的在脑中道:“咳咳,(qing)不自(jin),前辈莫怪,请前辈继续讲下去,这次晚辈一定好好听,认真听。”
张渊然没好气的道:“小友,本座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你一下,根据葛东流的说法,此女极有可能是慕容元吉的心上人。”
“慕容元吉究竟是谁,本座还真不知道,至少本座生前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
“但是能让葛东流这样炼神反虚大圆满的强者如此恨之入骨,而且还无可奈何,足见慕容元吉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最可怕的是,本座听葛东流的话音,仿佛将这个慕容元吉跟公羊修放在一起臭骂,这样以来,就有了一种非常非常可怕的可能(xing),就是这个慕容元吉或许是跟公羊修并驾齐驱的人物!”
“小友啊,公羊修的恐怖实力,本座远比旁人更加清楚,毕竟本座就是因他而死的,倘若这个慕容元吉能有公羊修那样的实力,本座是真的不敢去想,你跟他抢女人会是怎么一种下场!”
沈玉心神狂震,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在脑中叹道:“前辈还是别说这个了,晚辈也是迫不得已,总之走一步说一步吧!”
张渊然轻轻恩了一声,这才话风一转,道:“本座救下了王道友,本想帮他疗伤续命,怎奈本座并不擅长此道。”
“无论本座用了何种法门,都始终无法解救王道友,临时去找葛东流救命根本来不及,当时的葛东流可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
“王道友自知必死,因而也顾不上去在乎本座并非他们先天道门人,便将事(qing)简单说给了本座听。”
“本座从他口中得知,公羊修那个老贼居然那般偏激跟狠辣,老贼修练到了瓶颈,始终都无法突破,老贼一怒之下便跟(yin)阳道那帮毫无人(xing)的邪门歪道达成合作。”
“(yin)阳道相助公羊修统一天下道门,用道门所有资源助公羊修得道成仙,而公羊修则反过来暗中帮助(yin)阳道统一天下,帮着(yin)阳道建立(yin)阳帝国,掌管全天下。”
沈玉忽听此言,心中简直掀起了惊涛骇浪,下意识嘴巴大张,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张渊然叹道:“王道友刚刚将如此秘闻和盘托出,就伤势发作,惨死在了本座面前!”
“本座深知事关重大,暂时只能取消昆仑秘境的计划,连夜便分别去找了我天一道天机宗宗主法阎真人,先天道忘(qing)宗宗主云虚子,先天道丹圣谷谷主葛东流商议此事。”
“经过我们几人的反复商议,决定彻底找公羊修问个清楚,一旦属实,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天下道门以及天下苍生铲除此贼。”
“于是第二个月初,我们便找了一个由头将公羊修邀请到了忘(qing)宗,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们几个领头人以外,还有忘(qing)宗的六大长老,丹圣谷的两位护法,天机宗的四位宗师以及我天师府的三大天师,九大护法,浩浩(dang)(dang)几十名当世强者。”
“原本我们还有些担心,担心公羊修这个老贼会不会提前得到风声,不肯前来赴会,结果是我们多虑了,我们低估公羊修的胆量跟实力了!他不但来了,而且是只(shen)前来。”
“这还不算,这个老贼非常嚣张,无论我们如何询问,他都始终笑而不语,就在我们正考虑要不要厚着脸皮一拥而上,先将他制服再慢慢调查此事之际,这老贼居然抢先出手,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连杀了忘(qing)宗的五位长老!”
沈玉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听张渊然语气越发急促起来道:“刹那间我们就跟老贼拼杀在了一起,不是本座夸口,当时在场的我方之中,属本座修为最高,即将踏入炼虚合道大圆满之境,所以本座独自正面硬抗老贼,其余人等都在两侧给本座打下手。”
“如此以来,起初老贼还能坚持不落下风,但一百多招以后,老贼也有些招架不住,但就在老贼即将被本座的‘天师印’所伤之际,神剑谷跟(yin)阳道的救兵却突然联手而来。”
“(yin)阳道掌教(yin)阳法王单论实力而言,不见得输给了公羊修,的的确确要在本座之上,如此以来,战局瞬间大变!”
“忘(qing)宗宗主云虚子跟天机宗宗主法阎真人联手都没能坚持住哪怕十招,纷纷都被(yin)阳法王先后击杀!”
“本座力所不敌,最终被公羊修用‘昆吾剑’断了心脉,只得选择自爆,保留一缕残魂进入‘天师印’用秘法让‘天师印’瞬移到了千里之外,随即本座陷入沉睡,至于后来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陆家地下,本座也不得而知!”
沈玉听罢这才恍然,不由惊疑道:“原来如此!那不知葛东流何以能活到现在?莫非……”
不等沈玉将话说完,张渊然就直接打断道:“小友不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