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山闻言,仿佛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由瞳孔狠狠一缩。
沈玉继续道:“晚辈虽然还不知道刘诗妍为何这时候来此,但晚辈却敢断定,她一定是来者不善。”
“背后恶语伤人,非君子所为,虽然晚辈未必算得上什么君子,但也绝对不屑背后议论她刘诗妍的所作所为,况且刘家跟晚辈的仇恨,员外也早已明了。”
“别的晚辈就不废话了,只是想提醒一下员外,凭员外的见识,晚辈明白的道理,员外或许一时没有想到,可一旦想到,绝没有理由不明白。”
“晚辈言尽于此,一切请员外看着安排。”
陆德山沉吟良久,就在沈玉四人刚要起身告辞之际,他这才低沉着嗓音道:“公子提醒的对。”
“是老夫太小看你们这些少年才俊了!”
“若非公子提醒,老夫岂能想得到,区区一个少女,心性竟然那般歹毒。”
“原以为她之所以提出使用童男童女精血的法子,也是情非得已,单纯就是为了我们陆家!”
“但经过公子你的提醒,老夫却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沈玉并不答话,起身向着陆德山躬身一礼,道:“我等先行告辞,一切请员外安排就是。”
源越三人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
陆德山颔首:“好,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至于刘诗妍此女,无论如何,她也算跟我们陆家有些渊源,老夫绝不可能对她下什么毒手,但为了不节外生枝,稍后老夫便会派人将她暂时软禁起来,直到咱们安全离开豫州为止。”
沈玉边往外走边道:“这些事,员外看着办即可,但速度一定要快,最多明晚,咱们便要启程离开,否则必将夜长梦多。”
“刘诗妍虽为女流之辈,但城府心机,绝非常人所能相提并论,弄不好她已经知道了我们在此,甚至她已经派人返回东阳调兵去了也说不定。”
说罢,沈玉四人缓步离去。
陆德山脸色一变再变,猛地向外喝道:“来人,立刻给我挑选二百名年轻力壮的汉子,人手不够,就马上去庄子里临时征召。”
………………
陆府内宅绣楼前,深坑洞底。
源越一边指挥着沈玉跟曾靖将大盆大盆的黑狗血倒入大红棺材内,一边叮嘱道:“贫道的‘乾坤借法’顶多还能镇压这怪物半个时辰。”
“所以咱们的动作一定要快,否则就只能将天师印长留于此了。”
沈玉跟曾靖并不答话,大量黑狗血犹如浇地般,通通倒入了棺材内,顿时就将整只超大蝙蝠完全淹没。
紧接着二人又赶紧将棺材盖重新盖好,将源越连夜准备好的三十三枚,都已经被天师印盖过印的镇妖符纷纷贴满了整口棺材。
最后又将一个完全只用桃木枝编好的超大号箩筐,倒扣住了整口棺材,二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源越道:“你俩小子去找陆员外他们准备行李,贫道带领三十六名童子之身的青年男子,彻底将这陆府内宅完全封印,然后咱们第一时间就赶快动身离开。”
沈玉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去让陆员外派人将此事通知整个陆家庄的庄民,免得有人事后前来破坏。”
源越颔首:“言之有理,那就抓紧时间吧。”
………………
半个时辰后,陆府前院客厅内,陆家所有家眷以及源越四人云集于此。
自从陆府内宅被源越等人完全封印的同时,陆家少爷陆玲天就不可思议般,真的恢复了一点视觉。
虽然陆玲天看人看物,还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但至少已经可以看见较大事物的大致轮廓了。
按照源越所说,陆玲天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请大夫医治,只需安心静养一段时间,视觉自然可以慢慢恢复如常。
陆家所有家眷见此情形,一个个对于源越真可谓千恩万谢,奉若神明。
这种手段,在他们看来,真算得上是神乎其技,神仙才有的手段啊!
陆德山喜不自胜,向着一儿一女道:“还不向几位高人见礼。”
长身玉立,满脸狂喜,完全恢复自信的陆玲天直接向着源越四人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几位恩公凡有驱使,我陆玲天无不遵从!”
一身淡黄裙,满头长秀发,面容姣好,柔柔弱弱的陆家小姐陆玲珑也赶忙向着源越几人深深一礼,柔声道:“几位恩公,请受小女子一拜!”
源越笑道:“公子跟小姐快快请起,此乃我修道之人的本分,要谢就谢上天吧。”
沈玉插嘴道:“事已至此,大家也都不是外人了,就无需多礼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说正事吧。”
陆德山道:“老夫已经将其中隐情通知了所有庄民,届时即使咱们走了,庄民们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前来破坏几位设下的这处封印,这一点几位大可放心。”
“另外,刘诗妍身边少了刘府大管家田三彪,根据老夫猜想,正如沈公子所言,刘诗妍肯定早就发现了你们的行踪,姓田的肯定已经返回东阳报官去了。”
“老夫已经派了五十名信得过的人,将刘诗妍跟她身边的随从软禁了起来,此次离开,除了你们四人以外,老夫只带家眷跟几名随从。”
“还有,老夫已经先行派人日夜兼程赶往京城报信,永安郡王府得到消息,肯定会派人南下接应。”
“此次出省,劳烦四位暂且扮成我们陆家的随从跟丫鬟,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