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漓醒来看到趴在一旁的江畔,他的头发还是和往常一样翘起来,于是温锦漓想要伸上起触碰,但是班上的女同学来了。
“温…温?你没事了吧?”陆晓璐担忧的问答,在旁边的是段雏雅。
“诶……”温锦漓被吓了一跳,跃跃欲试的手也缩了回来。
“温温!!你这里居然会有男孩子。”陆晓璐的大叫,将江畔吵醒了。
“……”江畔抬眸看了一眼,想要起身却摔倒在地,他的腿又开始失去了知觉,使不上力。
“你没事吧……?”温锦漓下了床刚想要扶他起来。
“你还在滴葡萄糖,不用麻烦你了。我比较喜欢地板,你让我躺会就好。”江畔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眉间还是紧皱着。
“温温,你放心躺着,我们扶就好!”陆晓璐说着,拉着段雏雅过去想将江畔扶起来。
“滚,听不懂人话?我喜欢地板。”原本内向的江畔此时脾气非常暴躁。
“那个…小璐,你们先走吧我没事……”温锦漓超她们露了个微笑。
走出医务室之后,陆晓璐就开始吐槽了。
“这人是什么人啊,搞的人家很想扶他起来,他多重没点数啊。”陆晓璐说道,随即又叹了口气。
“我看他没多重,感觉还挺轻的。”段雏雅说道。
“好啦,我们的陆大小姐,准备上课了,一起走吧。”段雏雅说道,便拉着她走了。
医务室里,一片沉默。
“那个…”温锦漓想说什么却咽了下去。
“那个…昨晚的事情很抱歉,还有谢谢你背我过来。”温锦漓因为脸红一直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谢…谢我干嘛…”江畔用手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撇过红红的脸,吞吞吐吐的说道。
“其…其实不是我背你的……是何又迟把你抱过来的……”江畔心脏已经抑制不住的砰砰砰跳,烦躁的心情也因为温锦漓温柔的嗓音而消散。
“嗯…但还是要谢谢你。”温锦漓说道,手已经将一小块被子揉皱了。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有点怪怪的,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糖快输完了?我应该可以走了。”温锦漓刚想拔掉管,却被江畔抓住了手。温锦漓呆呆的看着那被他抓住的手。
“不行,不能乱拔,你等着我去找老师。”江畔试图想站起来,但还是站不起来,烦躁感油然而生,他一直在锤着自己的腿。
“我怎么这么没用啊…”江畔内心想着,也恨自己这么无能,都十年了,还没治好自己。
他还在锤着自己的腿,他根本感受不到痛,但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腿,两条腿都是麻木状态。
“别……”温锦漓紧张到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但是动作却比她的嘴巴有用。
温锦漓用双手拖住了江畔的手行动安慰了好一会,才艰难的把他扶了起来。
“你…你你在这等…等着,要…要要乖…”温锦漓说完跑了出去。
“我…”江畔的话还没说完温锦漓就跑了出去。
“没事……”连着上面的话。
医务室分为两间,一间是昏倒的学生休息的,另一间就是处理紧急伤口的,校医一般都在那。
“老师!能去看看跟我一起来的那位男同学吗?他的腿使不上劲。”温锦漓说道,还喘着气,因为紧张,双手还微微有些颤抖。
“他没事,让他休息休息就好了,下次我会向学校申请准备几双拐杖,或者一些轮椅。”校医推了推眼镜。
滴答滴答,江畔一直盯着时钟,等待温锦漓的到来,渐渐的,他的手也使不上劲,开始麻木起来。
“冷静…冷静……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不能发火…坚持一下……在等等……她…她不会骗我的……”江畔一直在自我安慰,迟迟没有等到那娇小的身影,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现在的他,四肢像是静物一样,你去拉扯才会动,你不拉扯就不会,都没有来自自身的力支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也就一下下吧,反正温锦漓还是没有回来。
当他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他的母亲推着以前用的轮椅,旁边跟着的是焦急的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的温锦漓,她的头发黏在脸上。
“小江,我已经听你们老师说了,下次不要勉强自己了。”母亲很严肃的说道,但是江畔却敷衍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注视着温锦漓,有些责怪,但看到她衣服湿透的时候,江畔居然……当看到温锦漓湿透的衣服的时候,江畔原本麻木的四肢,渐渐感受到了温度,他一个健步朝温锦漓的方向走去。
“你不是只让我等一下吗……”此时此刻的江畔宛如十年前那位责怪自己母亲让自己等太久的小孩子,带着委屈,不满等多种复杂的情绪。
一旁的江母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看自己的儿子又要搞出什么名堂。
“抱歉。”温锦漓底下了头,头发挡住了她的脸,江畔看不到她的脸,于是江畔用一只手将温锦漓的头抬了起来,另一只手拂去黏在她脸上的头发。
秀美的嘴唇微微张着,嘴角略向下出,流露出忧虑害怕的神情。
“咳咳。”江母咳嗽了几声,暗示江畔不要做出太过的举动,但是江母的行动上并没有什么阻拦,因为江母知道,她的儿子现在是在犯病。
其实江畔也没有想俯下身去亲,因为他现在对温锦漓只是有那么一丝丝好感,就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