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生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颇有些意外,不明白南宫锡联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既然邀请了自己,为什么还要邀请别人?
莫非要来的这个人与自己有什么联系?
他正想着,外面的殷战突然敲了敲门,接着一推门,恭敬道:“首长,墨二爷来了!”
“哈哈,锡联兄,好久不见啊!”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快速的走了进来,动作利落、洒脱,每一步都刚劲有力。
他的面容跟他身上的气质一样,坚毅、从容,目若朗星,神采飞扬,整个人宛如一把玄铁重剑,重剑无锋。
“哎呀,自臻兄啊,可想死我了!”
南宫锡联急忙起身,亲自绕过桌子,走到墨自臻跟前跟他拥抱了一下,“我听说你们家老爷子身体不适,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昨天医生给看过了,说身体很好。”说着墨自臻理了下自己身上的军装,笑道,“别介意,我这是刚从军部出来,衣服都没顾上换,便直接赶了过来。”
“唉,自臻兄就是回来了也闲不下来啊。”南宫锡联笑呵呵的说道,“这几年背井离乡,辛苦你了!”
南宫锡联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些庆幸,如果当年不是他家的老爷子动用一切关系,将他留了下来,那现在背井离乡、远在边境的恐怕就是他了。
所以说,墨自臻相当于替他承担了这一切。
“嗨,保家卫国,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不是每个军人的义务嘛,背井离乡就更谈不上了,我是华夏儿女,华夏每寸土地都是我的故土!”
墨自臻豪情一笑,话语洒脱无比,气盖云天。
墨小生望着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的墨自臻,亦是发自内心连连感叹。
“哈哈,自臻兄所言极是,来,快请坐,快请坐。”南宫锡联也假装洒脱的一笑,随后引着墨自臻入座,同时沉声冲
南宫云玺、南宫云薇喝道,“云玺,云薇,还不快跟你们墨叔叔打招呼!”
“墨叔叔好!”南宫云玺脸上也摆出一副笑颜。
“墨叔叔好。”南宫云薇面色微微泛白,眉头微蹙,眉宇间隐隐带着担忧。
对于父亲的用意,她怎么可能会揣度不出呢,把墨小生叫了过来,又把墨二爷叫了过来,其用心昭然若揭。
“几年不见,云玺和云薇都成大人了。”墨自臻言语间颇有些唏嘘,这几年他很少回京城,每次回来也都待不了几天,匆匆离去,京城的人和事对他而言都显得有些陌生了。
“这位是墨先生!”
南宫锡联脸上浮起一丝深邃的笑意,介绍墨小生道,“他是云薇的朋友,也是云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之一。”
“奥,小兄弟,幸……”
“会”字还未吐出口,墨自臻便率先愣在了原地,张着嘴,满脸震惊的望着墨小生,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呵呵,自臻,愣着做什么,快请坐啊。”南宫锡联很享受墨自臻这种失神的状态,印象中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呢,所以他也故意没有点破,假装糊涂的请墨自臻往里坐。
“我坐在这里就行!”
墨自臻倒没跟着他往里走,在与墨小生间隔一个位置的地方拉出椅子坐下。
南宫锡联也没阻止,笑眯眯的走回到了座位上去。
“小兄弟,你……你是哪里人士?”
墨自臻一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冲墨小生问道。
“汴州。”墨小生如实的回答道。
“汴州!”何自臻神情一怔,急声道:“那……那你父母身体可好?”
“挺好的。”墨小生点点头道。
“你的父亲呢,他如今在做些什么?”墨自臻突然问道了墨文星。当他看到墨小生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墨小生是墨文星的儿子,那个二十年前墨文星带到他墨家的那个男孩儿。
当时之事墨自臻一直心怀芥蒂,若非当时年轻气盛,又是受了大哥与三弟等人的蛊惑,否则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些年来,墨自臻每当念起墨文星之时,心中都是愧疚不已。他也曾独自前往汴州寻找墨文星,但是汴州墨家却是仿佛消失了一般,饶是他京城墨家在这华夏势力不凡,也是寻不出汴州墨家的一丝毫踪迹。
真的是应了墨庆武的那一句,汴州墨家最为神秘,他们为内隐一脉,实力也是远非外放一脉的京城墨家所能比的。当年一个墨文星,就重创京城墨家六人,若非他一直护着年幼的墨小生,否则他也不会受重伤。
往日一幕幕在墨自臻看到墨小生的那一刻,一下的涌现出来。
“我的父母现在在河阳开了一家早餐店。”墨小生又言。
墨小生摇了摇头,在他见到墨二爷的刹那,便已经明白了南宫锡联这个老狐狸的用意,看来墨二爷在来之前,拿过那锡联什么都没跟他透露过,硬是让墨二爷直接承受这种意外的震撼。
不得不说,南宫锡联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残忍了,残忍中透着阴险。
墨自臻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你是说,你的父亲现在在河阳?”
“不错。”墨小生点点头。
“你的父亲可曾与你提及当年之事?”墨自臻本是不想问出这样的话来,但思量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有。”墨小生摇摇头,他看着眼前的墨自臻,缓缓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我的父亲,却是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