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拍了拍柳月漓的手,笑着说道:“我这个侄女儿呀,可真叫人操碎了心,让陛下您见笑了!”
皇上笑了笑,说道:“我们不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吗?呵呵!记得你第一次进宫,也是月漓这般年纪!”
“陛下又在取笑臣妾!”
接着,柳贵妃又说道:“其实,月漓心里已有所属之人了!”
“哦?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这么好的福气?”
柳贵妃笑了笑,说道:“廉儿!”
皇上听了,脸上渐渐露出不悦,对着花幕廉打着趣说道:“你小子!宫里那么多莺莺燕燕,还能让柳卿家的宝贝女儿对你念念不忘,可真有本事!”
花幕廉急忙跪在地上,说道:“父皇赎罪!儿臣不知,儿臣也从未想过!”
皇上说道:“朕又没说什么,你认个什么错!”接着又说道,“朕看你是懒散惯了,是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了!这件事……朕先记在心上了!”
“父皇……”
“好了!起来吃饭!”
我和夏宁一直在吃着饭菜,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看着这场戏……
吃过午饭后,我们便继续赶路,听李公公说,走不了多久便会到了。
李公公一直伺候着皇上,每年都会跟着皇上去狩猎,他的话一定错不了。
我坐在马车里,双手托着下巴,师傅坐在我对面,闭着眼睛,我斜着眼看了看夏宁,他也闭着眼。
每次看着夏宁就会想起太子哥哥,他和师傅每天都贴着羊皮面具应该很难受吧!
我的手不自觉的伸向了夏宁的脸,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色彩,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他的眼睛里却什么也看不到。
我猛的缩回了手。
他问道:“你在干什么?”
“你脸上的羊皮……好像……裂开了……!”
他吓得赶紧用手摸了摸,说道:“没有啊!哪里裂开了?”
我瘪着嘴笑着,他见我这副表情,知道自己上了当,恼道:“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不要命了!”
这时师傅说道:“桥儿,你要是再胡闹,就下去!”
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师傅,桥儿不敢了!”
果然如李公公所言,没走多久就到了狩猎场。
这里有一块空地,皇上下令在这里扎营,于是宫人们又都忙碌起来,搭帐篷的搭帐篷,建栅栏的建栅栏……
看着一个个帐篷立起来,心里很是欢喜,还从未住过帐篷,正寻思着自己会被安排到哪一个帐篷里时……突然发现……
不对!
这些帐篷……都是各宫自己带的,我们尚清宫……并没有带这些东西!如果真没带帐篷,我们岂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的眼睛寻找着夏宁,发现他正坐在一棵树下,嘴里叼着一片叶子,欣赏着眼前这番忙碌的景象……
我走过去,夺下他嘴里的叶子,他不明就里的说道:“你吃错药了?!”
我说道:“对!我是吃错药了!而且还把脑袋吃傻了!居然没发现尚清宫连一个帐篷都没有!”
他笑着说道:“你急什么?总会有办法的!”
“你说!什么办法?我可不想半夜在这荒郊野岭站着吹风!”
夏宁站起身。
我问道:“你去哪儿?”
“找办法!”
只见他走到皇上身边,先是对着皇上和柳贵妃行了一个礼,然后又说了些什么,皇上便让李公公给他拿了三个帐篷,接着他又命宫人把这三个帐篷搭建起来。
我实在是搞不懂,我们尚清宫已经穷成这样了吗?连帐篷都没有!
夏宁走过来,坐回树脚下,得意地说道:“这不是解决了?”
我问道:“你把太子哥哥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平时也没见你置办什么东西,尚清宫怎么这么寒酸!”
他说道:“我的钱自有我的用处!”
“这是太子哥哥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钱了?你该不会把钱……偷偷的……运到你们那边去了吧……!”
他双手枕着头靠在树上,闭着眼睛不说话,我又说道:“做人可不能这样啊!你不能拿已死之人的钱财啊!”
夏宁笑了笑,摇了摇头,依然没说话。
“砰!”
一个石子掉在我的脚下,我向前看去,是花幕廉,正朝我们走来!
他双手挽在胸前,嘲弄道:“听说……尚清宫,连一个帐篷都没有!”
夏宁睁开了眼睛,花幕廉接着说道:“太子殿下平日里又极其节俭,怎会穷困到如此地步?”
夏宁说道:“呵!廉王还有闲心操劳起我们尚清宫的事了?”
花幕廉说道:“本王只是觉得安桥妹妹在你那里太过委屈,没准儿连饭都吃不饱呢!”说着,他向我眨了眨眼。
“你瞎说什么呢!”我急忙反驳道,“我在尚清宫过得可舒服了,比在你那里好一千倍一万倍!”
夏宁说道:“廉王可是越发的没规矩了!论年龄,我是你的兄长;论身份,我是君,你是臣!可你竟然在太子前面自称本王!哼!如此不把长幼尊卑放在眼里,本太子怎么敢把安桥妹妹许配给你!”
“你……!咱们走着瞧!哼!”
花幕廉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只得愤愤离去。
我拍着手称赞道:“高!论唇枪舌战,你属第二没人敢属第一!”
夏宁笑着说道:“我也是在虎狼窝里戏,呵!见得多了!”
听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