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放开宁儿吧,老夫答应你的要求了,将宁儿许配给你,你往后要好好对待宁儿,不可强迫宁儿,让宁儿难过,否则将来老夫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角有种英雄落幕的失落,为了张宁的后半辈子,不得不服软认输,委身于程远志的胁迫。
听到这,程远志将怀里的张宁一松,软滑的张宁就像鱼儿一样,迅速地游走,回到了张角的身边。
程远志放了张宁,刘备第一时间就移开了架在张角脖子上的雌雄双股剑,开玩笑,要是真的杀了顶头上司程远志的岳父,夫人张宁的老爹,刘备这还怎么混呀,到时张宁每晚给程远志吹吹枕边头,刘备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伤着张角,刘备都不敢。毕竟,形势变化太快,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一转眼满屋子除了宦官左丰,就全是一家人了。
程远志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想要张宁,还得从张角这儿下手,挺直也腰杆,不为刚才的冒犯感到尴尬,笑道:
“多谢岳父成全,聘礼的事情,等回了幽州,小婿自会再补上一份,绝不寒碜。岳父放心好了,既然宁儿是小婿看中的女人,自然会保护宁儿一生,不让宁儿受到半点惊吓。小婿不仅会带宁儿回幽州,还会救岳父以及这城内的数十万黄巾大军,出了这广宗郡城,不被白白困死。”
张角愿意将张宁许配给程远志,程远志便服了软,说些好听的,哄回老丈人张角咯,得了便宜就卖乖,这才是厚道的老实人。
程远志不会多说张宁的事情,儿女情长,敲定就行了,张角在意的始终是广宗郡城内的黄巾大军处境,以及城外的局面,要说到张角的心坎里去,这样轻易便能搏得张角的欢心。
张角听了,点了点头,还算满意,转过头瞅了张宁一眼,说道:
“宁儿,为父心意已定,将你许给志儿,一言既出,死马难追,往后他就是你的夫君了。志儿远道而来,你先下去,亲手下厨给志儿做些好吃的,等下一起吃个便饭。”
黄巾大军的事情,张角不愿意张宁掺和太多,尤其是现在有了程远志,更没必要了,于是想支开张宁。
张宁担心张角一人面对程远志等人,一开始坚决不同意,拼命地摇头,后来发现抗议无效,张角眼神坚定,语气决绝,就是不愿意张宁继续留在屋里。
“哼!”张宁瞪了程远志一眼,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张宁一走,张角的心情轻松多了,想起广宗郡城的困境,便有了考核程远志的心思,问道:
“志儿,你有心照顾宁儿,搭救老夫和城内的黄巾大军,那是好事。但现在城外,卢植军围而不攻,将我等困在广宗这里,实话说,这城内的黄巾大军已是高达十五万人数,不出五天,城内将无半点粮草。”
“到时人心惶惶,无力再战,只能举城投降了卢植,你可有办法逆转乾坤?如若不能,老夫也认了,等混乱之际,你带着宁儿远走高飞吧,从此让宁儿隐姓埋名,跟着你一起生活。”
张角说完,不但没了那股锐意,就连面色都老得蜡黄,毫无精气神。
程远志嘿了一声,不急着作答,反倒走到张飞身边,抢了张飞手里的长剑,笑骂道:
“嘿,大老黑,这是宁儿的佩剑,先还给本州牧,可是想贪墨了去?哼,小心本州牧的鞭子,抽死你。”
张飞赶紧松手,将长剑递给了程远志,不反驳,只是讪讪地傻笑着。
无趣!
戏弄了一句张飞,程远志提着长剑,眼神狠辣,竟是朝着左丰移步而去,嘴角带笑,说道:
“岳父,不急,一人计短,多人计长,办法总会比困难多的。先让小婿将这宦官给杀了再说,免得隔墙有耳,事有不密,反累其身。”
左丰还以为得救了,结果等来的人不是救世主,而是杀神哪。
那把长剑越来越近,左丰吓得腿都发软,鸭嗓子都变了声音,宛如厉鬼泣哭,求道:
“州牧,别,有话好好说呀,洒家是个聋子,不对,洒家是个哑巴,保证听不到,也不会说出去,求求州牧像放个屁,把洒家给放了吧,手下留情哪。”
“州牧,洒家这次来广宗,真是奉了张常侍的密令,前来担任督军的,你看,诏书都在洒家怀里呢,只要州牧不杀洒家,要钱给钱,要官给官,洒家真不想死呀,洒家死了,就绝后啦。呜呜......”
左丰无法动弹,只能拼命地晃动身子,身后的黄巾力士一听左丰说的,伸出大手朝左丰胸前一掏,一份诏书猛地扯了出去。
有意思!
程远志收了长剑,走过去,接过那份诏书,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突然暴怒不已,大骂道:
“玄德,你个犊子,还不快滚过来给本州牧念念?又要找抽了,皮痒了是不是?”
程远志又不认字,刚才只是想知道诏书的真伪,那个传国玉玺的印章极为生动,程远志一瞅就能知道诏书是真是假。
刘备风风火火地跑了过去,程远志将诏书往刘备那儿一扔,随之呼啸而去的,还有一根马鞭。
啪!
鞭子抽在刘备的身上,刘备顾不上疼痛,知道拖得越久,挨鞭越多,赶紧将诏书一展,念了出来:
“奉天承运:黄巾势大,众志讨贼,特派黄门左丰为督军,号令三军,令行禁止。”
左丰在宫里,虽是宦官,也是挂有官职的,黄门一职,可大可小。黄门比不上张让的中常侍等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