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善言语,但两手握着赵玉兰的手,这个动作,足以证明她的内心也是激动的。
她是渴望亲情,但她与赵玉兰没有长期接触过,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一见如故,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就是觉得你好生熟悉,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觉得你熟悉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我大姐的亲生女儿。”赵玉兰苍白的脸庞,扬起一抹微笑。
如馨兰花绽放一般,虚弱中带着恬静。
美好的让人向往。
白如笙第一次见到赵玉兰的时候,也是觉得她特别熟悉,好像以前见过,但是她又确定,她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赵玉兰这个人。
赵玉兰一颦一笑中,那种亲切、热情的气息,让白如笙不知不觉想要亲近她。
白如笙将她对赵玉兰的第一印象,告诉赵玉兰。
把赵玉兰高兴的止不住笑意,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又把她痛到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层层冷汗。
“怎么样?用不用叫医生来?”白如笙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玉兰咬紧牙关,隐忍着伤口上传来的撕裂的疼痛,说道:“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扯到了。”
白如笙看着她捂着肚子,疼痛难忍的样子,担心的几次想要去唤医生过来,都被赵玉兰阻止了。
“我是怕了,那医生过来,总是要对我三番几次的检查与询问,烦死我了~”赵玉兰轻松的口吻,带着不耐烦与娇俏。
从认识她开始,赵玉兰在她的印象当中,一直是利落干练的人,把门派的大小事,处理的井然有序。
每次见到她,她总是挺着笔直的身子,严厉中带着恬静的。
她总觉得,赵玉兰挺直的肩膀,压着巨大的压力,因为她是赵氏的希望,她必须要撑起整个赵氏,可是她看着赵玉兰自强不息的精神,却透露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可是……”白如笙还是不放心。
傅司言不忍心看白如笙担心,大长腿一跨,按动了床头的呼叫按钮,“护士,紧急呼叫医生,产妇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赵玉兰。
待医生过来后,白如笙才知道了赵玉兰的烦恼,医生简单的查看了下赵玉兰的伤口,然后吩咐需要拍ct检查,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才能判断需不需要手术再次缝合。
白如笙陪着赵玉兰做检查,等回到病房的时候,赵玉兰被折腾的无比的虚弱疲惫,脸色比刚刚还要苍白几分。
“如笙,难为你陪我做检查了。”赵玉兰坐在轮椅上,扬起一张苍白的脸,嘴角扯着一丝淡笑,说道。
“没事。你上床休息吧。”白如笙想起赵玉兰此时是坐在轮椅上的,她的丈夫和门仆,出去给她买
东西了,白如笙犯难了,回头,求助一般的眼神,望着傅司言,希望他帮帮忙。
傅司言的脸色,比黑炭还要难看,“如笙,你是知道的,除了你,我不想碰别的女人。”
白如笙双眉微微蹙起,娇艳的脸庞苦恼的揪在一起,她虽身为武者,但一名武功高强的武者,不是仅仅靠力量胜出的,而且在她的潜意识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女人的力量再大,也和男人存在悬殊。
她知道傅司言有洁癖,除了她,绝对不会碰其他女人,她心里面也因为他这个洁癖感到幸福,但是现在,如果傅司言不把赵玉兰扶到床上去,赵玉兰就只能一直坐在那里。
而且,产后孕妇是不能久坐的。
“如笙,不用麻烦司言了,我自己起来也可以,不碍事的。”赵玉兰说道。
如笙能嫁给一个好老公,她心里也放心了。
试问,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有哪个是能够做到,一辈子都对妻子一心一意的?
傅司言望着白如笙苦恼的揪在一起的脸庞,微微的叹了口气。
就在白如笙打算请医护人员过来帮忙的时候,傅司言上前,将赵玉兰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从开始到结束,脸色阴沉的可怕。
随后站在白如笙的身后,双手环胸,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不可靠近的气息。
白如笙心里感谢他,知道让他接触赵玉兰,让他为难了。
只能回家后,再哄哄他了。
赵玉兰道了谢,又拽着白如笙聊起了赵玉舒的事。
哪怕她已经很疲惫了,可是聊起赵玉舒的时候,那脸上洋溢着的笑颜,让白如笙仿佛也参与了她们儿时的乐趣。
赵玉兰目光落在白如笙手上的玉镯,笑道:“早知道你是我外甥女,那天就应该送你个贵重的。都没个像样的见面礼送你,我们相认,还是在这种地方。”
环视了眼病房,她眼里尽是遗憾。
白如笙失笑,赵玉兰这个人的性格很好玩,世界上所有的人,哪里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在她看来,只要在有生之年,能和亲人相认就好,至于地点在哪里,她无所谓。
“像我们这些武者,身上怎么能带贵重的东西?送些贴身的就好,这个玉镯就不错。”白如笙转动了下手腕上的玉镯。
“你陪我了好半天了,也该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如果累着你了,不光是我会心疼,司言也会心疼你的。”赵玉兰的目光越过白如笙,看向她身后的傅司言,戏谑道。
白如笙回过头看向傅司言,他的脸色阴沉的比刚刚还要可怕,如阴云笼罩着天空,昏天黑地的同时,雷声响彻了天际,可是却沉闷的连一滴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