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被打到遍体鳞伤的白如篱,被几个保镖扔下山,整个人顺势在地上滚落了一圈,撞到了岩石上,才停止下来,平躺在那里,血肉模糊的脸庞,分不清他到底是死是活。
看形势,八成像个死人。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啪嗒啪嗒”的落在白如篱的身上,冲刷了他的血水,流淌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形成了一条血河,看起来骇人可怖。
王筝在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着急的来回踱步,她两天两夜没看到白如篱了,电话打不通,派人去那些fēng_liú场所寻他,回来跟她禀报的,一个个都是失望的消息。
当她在临山山脚,看到血肉模糊的白如篱时,她差点背过气去,怎么被打成这样?
王筝用拇指掐着自己的人中,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一缕灵魂稍稍回归原地,扯着嗓子焦急呼喊,“快,快把门主抬回去。”
“轻点轻点,没看到白门主伤的很严重吗!要是不小心摔着白门主,我唯你们是问!”
回到白氏门派,王筝把临海市最好的医生,都叫来给白如篱检查诊断。
佣人们看到白如篱被人抬着回来,而王筝怒气冲冲,都默默的低着头干活,生怕一个不小心,那遭殃的便是她们自己。
“医生,白门主怎么样了?”王筝攥紧了手中的绣帕,看着被血水污染了全身的白如篱,低声抽泣起来。
白氏门派的专属医生,严肃地说道:“白门主伤势太重,失血过多,伤及了腹部的肋骨,造成骨折的状况,需要进行手术。不过好在,没有伤及胸部与肺部,否则出现呼吸不畅和胸闷,按照老夫人你所说的情况,白门主被丢在临山两天两夜,早就与世长辞了。”
王筝经受不住,脚步踉跄往后退,身后的医护人员赶紧扶住她,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这么严重?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她的如篱会不会就离开他了?
王筝双眼紧闭,强迫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瞳孔里的杀气乍现,怒吼:“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把白门主伤成这样?!来人,给我查,翻遍整个临海市,也要给我找到!”
她浑身散发的火气,如火山大爆发一样,汹涌的喷洒而出,急诊室内,顿时弥漫着一股灼烧的气息。
医护人员们纷纷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怕被王筝的怒火波及到,同时退后了一步。
……
“还我人命还我人命!把我儿子还给我!”
液晶屏幕上,播放着白氏最近的新闻,那个在讨公道的人,就是在白氏练功时,无端端昏倒离世的男孩的妈妈。
一段几十秒的视频,很快播放完毕,傅司言抬手关掉液晶屏幕,那个凄凉悲痛的母亲,黑屏后消失不见。
“
傅哥,看来我们可以着手准备,一击打倒白如篱和王筝了。”k嘴里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道。
“嗯。除掉了王筝母子,你嫂子可以放心了。”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浮上一层担忧,侧头看向白如笙,深邃的眸子,柔情地看着她,说道:“如笙,你做好准备了吗?”
如今白老门主时日不多,除掉白如篱和王筝,不单单是门主之位,整个门派的重担,都要压在白如笙的肩膀上。
到时,族老联合门派上上下下,逼迫白如笙以一己之力,承担起责任。
他不舍得她那么累,重要是,他不想如笙违背自己心里所想,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一句模糊不清的话,白如笙却能读懂他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
白如笙是个喜怒哀愁,都喜欢放在表面上的人,可是此刻的她,娇艳的脸庞,沉闷的神情,夹杂着隐晦,让人看不透她心里所想。
夫妻一场,同床共眠这么久,傅司言就算摸不透十分,七分总是有的,注意到她的神情,心中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他抱着白如笙的双手,微微收紧,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胸膛里,合二为一,他的如笙啊,他要该怎么如疼爱她呢?!
她一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又该怎么抵挡的了,整个门派的力量呢?
白如篱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周,伤势才慢慢的有好转,几乎可以不用绑纱带,只要平时多注意。
“来,如篱,咱们下床走动走动。”王筝把白如篱的手,甩在她的肩膀上,使出了她与人干架的力气,艰难的把他扶起来。
“如篱,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季风吗?”他在合同上使手段,抢走了白如篱大部分的股东,又因为他,白如篱差点被卸掉总裁之位,所以王筝第一个想到,就是季风。
再然后,就是白如笙和傅司言。除了这三人,没人和她的如篱,结了这么大的仇恨。
白如篱把整个人都倚在她的身上,走动的时候,虽然腹部有些抽痛,但不碍事,“不是,是白如笙和傅司言。”他显然不想再说这件事,岔开话题,说道:“我躺了那么多天,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那贱男孩的家人,有没有再次找上门来?对了,今天是我们还债的时间吧?”
傅司言和白如笙,居然把他伤成这样!这个仇,说什么他也得报。
王筝双眸微动,神色不自然,“没……没,我让下人们关闭了白氏的大门,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要打开,所以,应该是没有再来闹的。”
“债务的事,你就先别管了,如今你刚康复,要我们去哪里找钱?找来了,那就只能让他们再缓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