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白如笙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喝水。”傅司言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隽秀温润的脸庞,平静无波。
看不出一丝异样。
白如笙多看了傅司言几眼,接过他的矿泉水,说道:“刚刚是被形势所迫,我也没办法。”
傅司言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淡淡说道:“嗯,我知道。”
想起刚刚方舟使诡计,傅司言的心跳猛地停了一瞬,他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纵然深知白如笙武功高强,可让别人从他身边溜走,他的心无法原谅自己。
傅司言看着半空中洁白的云朵,陷入了永久的沉思,他该怎么保护他的老婆和孩子?
方才他放任白如笙跟方舟交战,一是相信白如笙的实力,相信她对付一个,武功在她之下的人,轻而易举。
今天只是跟方舟这么一个低级别的人交战,方能被察觉出不同,若是他日遇到与白如笙不同上下的,那么危险随即而来。
“以后,我会注意的。我是武者,我懂得怎么运动功力,保护自己,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尽量不让别人伤到自己。”白如笙拉着傅司言的手,主动认错,软下来的语气,有种商量的趋势。
傅司言哪里不懂白如笙的意思,意思是以后不管对方是武功高强的,还是三脚功夫的人,该上的,她还是要上。
“以后小事有我,大事我们一起。”傅司言叹了口气,妥协。
白如笙说的没错,一个武者的基本常识,就是懂得怎么运用功力保护自己,前期为了不让人发现,这是个好的办法。
只是他不愿意让他的老婆,面临每一次的危险。
“前几个月可以这么决定,但后面几个月,不容你这么英勇、冲动。”傅司言深邃的眸子,温柔似水,吐出来的话,却不容人拒绝。
白如笙好想告诉他,其实到了后面几个月,反倒更加安全。
身为武者,身强体壮,加上懂得运用内功保护自己,惧怕和担忧,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白老太太和族老,真的被杀害了吗?”k问道。
“那两张断指的图片,我很肯定,是白老门主和族老的。”白如笙沉沉的说道。
“不一定,或许是王筝和白如篱,利用此,带偏我们的方向和想法。”傅司言深邃的眸子,透露出锐利的光芒,否定道。
“图片可以造假,而手指,可以使用人工皮料,捏造出一摸一样的,然后再戴上族老的戒指,和白老太太的手镯。”黑客高手k,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技术,判断得出。
白如笙点点头,认同k所说的,那两张图片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这件事很奇怪,王筝和白如篱,为什么会派一些三脚功夫的人,来阻拦我们?像是
为了拖延时间。”白如笙总结出与方舟交手时,方舟露出来的破绽。
图片,拖延,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真的和给我们看的图片上的一样,拖延我们,只是为了杀了白老门主和族老?”白如笙豁然开朗。
“应该不会,这几天是白如篱登上门主之位的大喜之日,他不会弄这些血腥的,污染了他的好日子。”傅司言冷冷一笑,倨傲矜贵的气质,周身向外扩散一股凛然的气息,在这狭窄的飞机厢里,令人感到骇人。
如腊月的寒冷。
k不禁抱紧自己,搓了搓手臂,好冷啊。
“此行,困难重重。”白如笙说。
这招阴暗的阴谋,竟出于头脑简单,纨绔败家的白如篱。
隐藏的太好。
王筝没少出主意吧?
王筝和白如篱,到底在怕什么?白氏上上下下,全部被他俘获囚禁了,他也取得了其他门派的支持,成为新一任的门主,只要他能镇得住白氏,听命于他,这门主的位置,是没人能威胁得到他的。
“不要担心,我已经雇佣了江湖上的武者,等我们到达白氏,便随我们一同前去营救。”傅司言拿过一张毯子帮她盖上,飞机上冷,注意保暖。
白如笙展颜一笑,傅司言总是这样,默不作声的,替她做好了一切。
心里暖暖的。
希望,族老他们没事吧。
“什么?你说方舟他们,已经被白如笙等人打倒了?现在正坐飞机回临海市?”白如篱惊的手里的82红酒掉落在地,鲜红的酒水铺洒了一地。
“……是……是。”白如篱的新晋手下,季风颤抖说道。
“他们不是说,方氏是他们县市里的代表门派吗,怎么三两下就被打倒了?”白如篱一气之下,把桌上的酒杯红酒瓶扫倒在地。
一出现问题,只会激怒他人,怪罪他人。
噼里啪啦,那些玻璃瞬间四分五裂,躺在季风的脚边,季风没有预料的被吓了一跳。
“是……是啊,只是县市而已。”季风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努力隐藏自己的存在,害怕白如篱的怒火波及到他身上。
“看你怎么办的事,我都说了,雇佣他们去是不行的,白如笙是什么本事你不知道,肯定三两下就能把他们除掉,身边还有个学过武功的傅司言,我一看就知道不行,你就是不听我的。”王筝恨铁不成钢,气的上气接不上下气。
白如篱一颗心沉到海底,已经够烦透了,王筝还要在耳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忍不住怒喝:“行了,你别再说了。”
白如篱原本悠哉悠哉的等着人通知他,白如笙等人已经被杀死了,可结果他,她们已经回临海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