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东见白如笙就要离开,本要伸手去阻拦,可是在看见白如笙投射过来的眼神之后,那半抬的手愣是僵在了半空。
傅司言跟上前,低声提醒了一句,就往边上靠了靠,眼睁睁看着白如笙离开。
他提醒白如笙,有有毒气体混合在空气里,只是很稀薄,只靠嗅觉不能肯定毒气的成分,需要收集这里的空气,进行毒气的成分分析。
没了阻拦,白如笙直接进入山洞的更深处,在快要进入洞穴的时候,忽然想起傅司言的交代,脚步一停,就拿出他给的解毒丸,服下之后才继续往前走去。
走过一段还算明朗的长洞,而后空间忽然豁然开朗,偌大的空间里,白如箩和旭哥两人,正躺在一起。
衣服半褪,空气里处处充斥着房事后的味道。
白如笙不满地拧了拧眉头,当即走向白如箩。
脚步声让惊扰了躺在枯草上的两人,白如箩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之后,眼睛忽然瞪大,匪夷所思地望着白如笙:“你怎么进来的!”
她给阿东和阿曼各准备了一瓶毒药,为的就是让白如笙中毒,从而取走白如笙的狗命。
阿曼的那一瓶,在打斗的时候,掉落了。
而阿东的那一瓶,倒是没有掉,就是人太多,不敢用。
“玉佩。”白如笙一个字都不想和白如箩多说,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在哪里?”
“我不告诉你。”白如箩已经从枯草上起来,把衣服胡乱扎进裤子里,还没站稳,就又被旭哥抓进怀里,推搡开旭哥之后,冷笑着说:“我在内洞口的四周都撒了毒药,毒药散落在空气里,早就被你吸了进去,你要死了!”
白如箩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里又离外面的洞口有些距离,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她以为白如笙进来,是阿东的意思,丝毫没有多想。
旭哥没想到白如箩还有后招,又想起胸口出现的闷痛感觉,脸色一下变得铁青,抬起手就要去抓白如箩的手腕,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躲开。
“白如笙,我已经报警了,很快你毒杀劫匪,又自杀的消息,会传遍全国。哈哈!”想到这个场景,白如箩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只要拿着白如笙带来的钱,逃到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总有一天会把白氏里里外外收拾一顿,尤其是白老太太。
明明说最爱的人就是她,可是临出事了,却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她被白如笙关在房间受折磨。
她最狠的人,就是白老太太。
白如笙单手放进口袋里,碰到了傅司言给她的药瓶,眼皮微微耷拉下来:“你走得出去?”
白如箩的神色微变,盯着白如笙的脸,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我出不去?”
旭哥在这里呆得太久,已经出现了恶心呕吐的中毒症状,眼看着马上就要休克昏迷。
白如笙微微侧过身子,在白如箩经过的时候,精准地抓住了白如箩的手腕,往身旁一拽,就把白如箩拽到了地上坐着。
她俯视着地上的人,语气平静而坚定:“半枚玉佩不在你手上。”
平淡的语气里面,却藏着浓浓的杀机。
白如箩愣怔地盯着白如笙:“你没有中毒。”
白如笙又看了白如箩几秒钟,最后一抬眸往外面走去,和正往里面走的警察撞个正着。
“你……你是白小姐。”俱乐部的事情传开了之后,白如笙名声大噪,几乎整个雪山市都知道了白如笙的存在,更有甚至还把白如笙的过去扒拉一通。
自然,白如笙的照片出现在网上,被人看见,就更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白如笙嗯了一声之后,便侧开身子让出一人宽的位置通行,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与傅司言汇合,她对他摇了摇头,惋惜道:“玉佩不在白如箩那里。”
话里话外带着一丝迷茫。
找了这么久的玉佩,到底去了哪里。
傅司言勾住她的手臂,身子稍稍放低了些,正要说话,就看见了被警察拥护着走过来的白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见白如笙,便快步上前握住了白如笙的手,两眼泛着泪光,紧张地说:“孩子,你没事就好,我真的很担心你。”
白如笙不着痕迹地把手脱开,还往衣服上蹭了蹭。
白老太太看见这个样子,当场愣住了,情绪也由紧张转为低落:“你还是不肯原谅奶奶……”
“奶奶!您来了啊?”白如箩的手被警察铐上三个手铐,还觉得不够保险,由现场最强壮的两个人押着,她一看见白老太太,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不停地大吼:“我就知道您还是爱我的,我可是你最爱的……”
“让她不要说话了。”白老太太心乱如麻,在看见白如箩的时候,炙热的眼神慢慢转为平淡,最后变得冰冷:“警察同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千万不要徇私舞弊。”
说完这一句,白老太太便不再看白如箩,任由对方被警察拖走。
白如箩绝望地看着白老太太,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手脚也不停地乱打乱踢,始终没能挣脱警察的钳制。
白老太太对白如箩的态度,让白如笙的心更冷了几分,她一转身刚好与白老太太迎面相对,她冷笑着说:“白门主,无论是于晓婷,还是白如箩,又或者我,你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
“你真心对待的,只有嫡孙女这个身份而已。”
白老太太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