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白老太太房间门口经过,此时白老太太还没睡,喝了点姜茶暖和身体,这会已经不咳嗽了,只是脸色仍旧不大好。
白如篌又端杯姜茶过去,忧心忡忡:“奶奶,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挑起白,林两门的争端啊。”
白老太太沉重的点头:“本来宫家就不老实,试图挑起我们白,林,商三门的争斗,他好渔翁得利。宫氏这几年发展的很好,一不小心就会让他独大,到时候我们三家势必要被他欺压。”
“会不会这件事就是宫家做的,故意让林氏的人在我们山门里出事,借机挑起事端。”白如篌不得不做此猜测。
“宫家这个少门主年纪太小做不了这么危险的事,跟着的两个宫家老人也很稳重,今天我留意了一下,底下的人也都很规矩,应该不是宫家所为。”白老太太还是把猜忌放在自己山门里,只是当着白如篌不好说。
白如篌十分担忧:“林门主年轻气盛,再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的人在我们这里出事,即便他知道其中有蹊跷,为了林氏的声誉以及自己的威严脸面也不能善罢甘休。”他眼睛虚看向隔壁的方向,试探着询问:“要不要把少门主叫过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提起少门主,白老太太脸色更加凝重,山门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来找自己商量解决办法。也不知道她是心中有主意了,还是根本不关心山门的前途安危。
想了想:“罢了,现在太晚让她好好休息,毕竟明天是她继任仪式。”
“可是这件事处理不好,林子愈大闹仪式都难说。”白如篌不能理解奶奶的做法,未免有些太过娇护少门主了。
白老太太拉着白如篌的手说:“只能辛苦你了,最好在今晚找到那个白如笙的下落,如果找不到人,也要找出给傅司言下麻醉剂的人,最少给林子愈一个交代,让他看到我们的诚意。”末了又说,“明天一早我回去找林子愈,亲自给他赔不是。”
林子愈嘴角动了又动,想说的话还是咽下,转而说:“我去看看山门后面的木屋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然后亲自审问医生。”
木屋的火已经被扑灭,只剩一点余烬冒着青烟,白峰正跟他们一起在周边寻找,又找到两支麻醉针,但也没什么用。
寻找的时候,白峰故意去他们之前对峙的地方去找,来来回回故意把脚印踩实。
不过还是有人发现朝树林深处走去的脚印,白如篌一过来立即禀报。
白如篌举着高瓦数的白炽灯仔细观察,一共三组脚印,两组轻而浅,像是女
人的,一组大而深是个成年男子。不过山门里的人穿的都是一样的雪地靴,看不出具体是谁的,只能判断出其中一个不是白氏的人,他立即想到是白如笙。
很快,消息通知到林子愈那里,他让林朵儿照看好傅司言不许任何人进来,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一看到脚印立即确认:“这就是我师傅的脚印!”顺着脚印的方向往前看,是一片密林。
“这边没有回来的脚印,很可能这三个人还在密林里,咱们顺着脚印就能找到人。”白如篌也想亲自带队寻找,但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安排几个得力的人去树林里寻找。
白峰自告奋勇,却被林子愈拒绝,这个人跟白如竺有勾结有他在更加危险。他借口不需要这么多人,只留了一半用,挑选的时候故意把白峰撒下去。
“我也去吧,正好我晚上没有事。”白峰再次请缨。
林子愈再次拒绝:“你就算了,你是白门主的膳堂管事,我可劳烦不起。”说着带人就走了。
白峰无奈,只好跟着白如篌一起回山门,暗暗祈祷不要这么快被发现。
脚印一开始还很清晰,但是随着树林里风越来越大,脚印越来越不清楚,等到湖边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一点浅淡的凹痕。
看到湖面破了冰,林子愈心头被人双拳握住一样,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湖边还有脚印,甚至有拖拽东西的痕迹。
湖面不大,站到湖边一目了然,上面浮冰破碎,露出黑漆漆的湖水,虽然泛着涟漪,但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你们有没有下水装备。”林子愈想下到湖底去看看。
两个随行的白氏门人对视了一眼:“山门里好像是有一套潜水的衣服,但是回去再拿过来,也没什么用了。”时间耽搁太久,人早就死了。
另一个说道:“还是回去拿吧,要是真有人想害林门主师傅,把人扔湖里肯定会绑上沉重的石头块,不然就会再等一个月人也漂不上来。”
听两人说话的意思,他师傅已经死过了,林子愈瞬间大怒:“你们说什么呢!白氏的人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吗,你们不去拿东西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咒我师傅死了,是故意刺激我吧。”他边说边脱衣服,“你们不拿是吧,我就这样下水找人。”
另外一个年长些的忙上去拦住:“林门主,不能就这样下去,湖水还不像流动的山泉水,这里更冷,人一跳下去就冻僵根本没办法找人。要是可行的话,我都可以下去找人。”又回头叫另外两个门人,“还不快回去拿潜水服!”
林子愈被拦着不能下水,跪在湖边大喊:“师傅~”他师傅那么好
一个人,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不能就这么没有了。
他声声呐喊,穿过湖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