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越想越不对,医生早上才检查过,这会又检查什么?况且白如笙的主治医生他认识,刚才那个人虽然带着口罩,眉眼很是陌生。
“不好!”傅司言立即冲进去,就看到那个医生正举着利器要对白如笙不利。他大喊一声冲进去,在凶器刺进白如笙身体的前一秒把人撞开。
白如笙听见动静不对,睁开眼就看到傅司言跟医生打在一起,更令她震惊的是医生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锥形利器,再看看自己敞开的衣襟,心头一阵惊悚。
傅司言虽然不弱,但是这个医生武功更高,狭小的病房里招数施展的流畅凌厉,不一会便把傅司言踢开。
撞到墙上的傅司言感觉骨头断了一样,可他顾不得再次冲过去,眼看那人再次朝白如笙刺去,他只能扑过去趴在白如笙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一击。
索性对方被撞了一下力量溃散,只刺进去半寸长。此时门外的保安也冲进来,那医生见状不对从窗户翻出去。
要知道这里可是高层,傅司言跑过去看才发现人只是从外面的窗户翻到下一层的病房,从那里逃走了。
“我去追!”保安要去抓人,被傅司言拦住,“别追了,当心调虎离山,人跑就跑了,这里不能出事。”
背后传来锥心刺痛,傅司言忍不住低呼一声,“唔~”
“傅少,您怎么了?”保安还没发现他受伤。
“快叫医生,他受伤了!”白如笙着急大喊,强撑着身体下床,“我看看你伤的重不重?”
傅司言忙制止她下床,踉跄着步子走过去,“你别动,我过来。”
白如笙胸口闷鼓一样的难受,他都受伤了还担心自己,忍着痛也不让自己动。她忍着发酸的眼睛检查他伤口,伤口并不深,但是皮肉翻开,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好在医生很快赶来,为他处理伤口。本以为是外伤消毒就行了,并没有打麻药,可医生却发现不对,“怎么回事,创口并不大但是血怎么一直止不住?”
傅司言一听也觉出不对,这伤明显比普通伤口要疼的多,立即意识到什么,“会不会是凶器上抹了阻碍凝血的药物。”
“极有可能。”医生赶紧让人去拿凝血剂,又对傅司言说,“您忍着点,我要撑开伤口重新冲洗,会很痛。”
“嗯。”傅司言趴在病床上,脸颊肌肉紧绷,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白如笙指甲抠进掌心,眼睛紧盯着傅司言背后的伤口,满脑子都是他刚才不顾一切扑到自己身上挡刀的样子。那一瞬,她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填的满满的,很幸福。
师傅好像给她找了个好夫婿呢。
注射了凝血药物,伤口这才渐渐止血,纱布上透着一片殷红血迹。
医生护士都出去,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傅司言不想白如笙愧疚难受,逗她道,“唉,都是这倒霉病床催的,早知道就弄个陪床好了,睡病床真的睡出病了。”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白如笙嘟哝着嗓音,“刚才···谢谢你。”
“那有什么好谢的,谁让你是我未婚妻。”傅司言不以为意,只能趴着睡十分别扭。活动着脑袋大骂,“没想到林迟这个老狐狸竟然来阴的,身边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这件事不言而喻就是林迟找人干的,白如笙也看出来,刚才那个人功夫确实极高,而且杀人时周身也不带一丝戾气,如至化境,就算是她没受伤时,一时半会也不能制服。
傅司言忽然惊叫一声,“你衣服!”
白如笙这才发现自己衣襟还敞开着,幸好胸前裹着一层厚厚纱布没走光,赶紧系上。
傅正明知道这件事立即赶过来,当即安排医护人员把他们两个都接回家中,安排了一批保安严密保护。
傅司行看到他们两个都受伤,十分气愤,“这人也太胆大,竟敢在医院行凶,真是狂妄至极。”
“越是这样狂妄才好呢。”白如笙并不以为意,“师傅说登高必跌重。”
傅正明没说什么,满目忧愁遮掩不住。
傅司言趴在床上,但是心里明镜,让他哥安排人照顾白如笙回房间休息。
房间很快安静下来,傅正明坐到床头,“你想说什么?”
“爸~”很多问题堆积在心里,傅司言叫了一声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
在家住的就是爽,不光床睡得舒服,吃的也舒心,也不用担心来来往往人多不安全。白如笙能下床就开始打坐调养身体,虽然体质比之前差很多,但恢复的已经很不错,回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连连夸赞。
傅司言也要换药,两人一块过来。回去的路上白如笙看傅司言沉默寡言,自从那天他们父子俩谈过话就是这样,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恩?”傅司言摇摇头,“没有。”转头看到前面的银行,“你想不想去银行看看保险箱?”
那当然想,但是不知道密码,看了又能怎么样。白如笙抿抿嘴,“还是算了,等我身体恢复完全再打开,万一里面真的是心法,就凭我现在的样子可保护不了,还是放银行安全。”
到家才发现家里来了个客人,一身白色太极服,满面红
光,说话声若洪钟铿锵有力,如果不是满头银发,感觉就跟傅正明一样大。
傅正明正陪着说话,看到白如笙忙让人扶她进来,“司言呢?”
话音刚落,傅司言就从外面进来,大叫一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