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扶桑在自己的屋子里,心里却在思念。阿金,你是我的执念,是我心头、眉上抹不去的一份执念。何时这份执念才能化作成真,与你相逢。你曾寻我千万年,与你想比,我这些又算的了什么?不见你我誓不还。
打开窗户,外面的忘川河边,彼岸花在摇曳,身子幻化到彼岸花海之中。此时的彼岸花因鬼节损失了不少,她便又去花海的深处。移开了脚下的彼岸花,阳扶桑坐了下来,掏出腰间的酒壶,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喝到了一半时,嘴里开始嘀咕。
“这彼岸花只有花,没有叶,世人皆知,只是他们不知,花叶不相见的原因不是爱而不得,而是他们真心的为彼此而牺牲自己。花落护根,因为根能生出叶,叶汲取力量送至根部,为了养花,如此,不相见又如何?”
话落,一阵风袭来,彼岸花互相碰撞,发出声音,像是在回复她一般。
“你们也觉得是?来,喝,是啊!这世间的情爱,有一种便是这样,爱他,为他,宁愿付出一切。”阳扶桑的酒喝了一大半,双眼有些模糊,看见花海中有一熟悉的背影,她伸手去摸,却消失了。起身奔向刚才的地方,发现是自己的一个梦。看了看周身的彼岸花还在摇曳,这心便又似黄泉的黄沙一般散乱。
她今日穿的是衣服是个高领的,将她的脖子遮住,也将她心口上的珠子遮住了,珠子在这花海之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只是她并未发现。
彼岸花海边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阳扶桑将酒壶收在了腰间,朝着来人说道:“你如何知晓我在这?”这一次她并没有伸手去抓,因为来的人是孟七,是实实在在的人。
“老黑说的你有所触动,你又什么都不说就回了屋,我将他们送走便去寻你了,发现你的窗户打开,那支花不在,便知你来寻花插瓶了。”孟七的身形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近在咫尺之际,坐了下来,对着阳扶桑又说了句:“老黑他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心上去。”
“他说的却是触动了我的心,我并未怪他,这些年的相处,咱们彼此的性情倒是了解的。阿七,你说执念会因执着思念而成真吗?我呀!与老黑不同,我是不见执念不回头的性子。”阳扶桑抬了抬手,放至一株彼岸花上,孟七则去了花海中。
“这四十年,你是什么样的仙我又何尝不知,我是什么样的鬼你也是知晓的,这执念终会有终结的一天,只是需要太多的等待罢了,你都等了六千年也不在乎这几十年对不,你不是说你那珠子在你第一次来冥界时就亮吗?说明你这执念是对的。”孟七在花海中终找到了一株新开的彼岸花,摘了下来递给阳扶桑,“你看这支怎么样?果然这最好的总是需要费些功夫,你看这深处的彼岸花开的就是美。”
阳扶桑接过孟七手里的彼岸花,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一番,“是我心急了些,阿七,谢谢你。”施了个仙法将手里的彼岸花送至自己房间的花瓶里。
她身上的珠子,是阿金将他的心切了一半做成的,里面还滴了她的血,他说如此两个人的心意便相通了。母上说,珠子是阿金心的一部分,若有阿金的元神它定会闪烁,如此便可证明阿金就在这天地之间。她将珠子从心口取出,挂在了脖子上,用的绳便是他们成亲时剪下的头发加以仙法,日夜戴在身上,只盼珠子亮。珠子亮过一次,说明阿金就在这冥界,所以她才日日待在这,等他。
“说这些做什么?桑儿,不管以后你在何地都要记住,我冥府孟七永远是你好友,永远的信任你,支持你。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说你都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这般!”孟七无奈的举起自己的小手,无奈的看着阳扶桑,真是有点矫揉造作了,说完便飞身去了更远的地方,这桑姐的性子她是了解的,自己刚说的她断不会如此过了。
阳扶桑猜中她的心意,抓起手里的彼岸花便扔了过去,“孟,七,你取笑我,你,接招。”彼岸花被孟七接住后,阳扶桑的手里出现了一条白色的长绸,长绸朝着孟七站的地方袭去,长绸虽快,却只注入了微弱的仙术,并不能打到孟七。孟七使出了自己新练的兵器孟婆铲来接招,这孟婆铲并不是煮汤用的铲子,而是以此为基础进行改造的,杀鬼后会将鬼直接收至前端的铲子里,铲子内可容纳万鬼,“桑儿,就用我这孟婆铲来试试你的长绸,你练的这长绸莫不是上次在凡间看人间唱戏得来的灵感?”孟七说着,笑着看向远处的阳扶桑。
“正是,接招吧!”阳扶桑赋予长绸一些仙力,在远处攻击孟七的孟婆铲,孟婆铲虽如剑般长短,但是使用起来极方便,一长攻一近破,两者之力将周边彼岸花震的飞了起来,霎时间,漫天飞舞着红色的彼岸花,如天女散花一般。
长绸收起攻击的方向,将飞舞的彼岸花接住,一抹绿色的光芒施到了长绸上,长绸一舞,将刚才飞舞的彼岸花又舞回到自己的茎干之上,如先前一般。此时的孟婆铲已经收回,刚才的打斗之中,孟婆铲的重量让孟七的手臂一时不能适应,桑儿的长绸收了,她也跟着收了孟婆铲。孟七看着收回长绸的阳扶桑,叹道:“族长的术法果然了得,这斩断的彼岸花还能接了回去,我这法器还需改进,你这长绸倒是不错,可取了名字?”
站在远处的阳扶桑朝孟七走来,这彼岸花都有自己的历程,万不能因为她而毁了花的心意,所以她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