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黑山寨张灯结彩,到处都是代表喜事的红布与红灯笼,只是现在在血月与赤柱的照射下多了几分诡异与恐怖。
哒哒哒!聚义大堂大门内走出一个顶着獒犬头六尺高的男子,结合当下的光效如在踏血而行,而那些代表喜事的红布与红灯笼也变得像残肢断臂,一番地狱场景。
“军师,都怪本王没听你的劝告!偏要与那人类女子拜堂,才变成如今这般!”
獒王铁柱一边走向山寨大门,一边对着站在肩头观测星象的索天机说话。
“大王无需自责,命中注定黑山寨当有此劫…”
话说一半,站在獒王铁柱肩头的索天机突得眉头紧皱,虽然今晚的天象被血月染红,但不妨碍其要表达的意思。
“不对!星象变了,怎么可能,此劫乃是大王的人劫,怎么在没有任何参与感下就…就过了?”
满脸不可思议的索天机自言自语,随后再次认真观测起星象,誓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不然这种离家三年回来儿子都满月的即视感着实憋屈,太特么突然了!
而獒王铁柱也是满头雾水,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人劫,什么就过了?只是在他看到索天机那许久未见兴奋的眼神时,选择了不去打搅,之后自会有解释。
很快,在不惊扰到肩上索天机思考的情况下,獒王铁柱到了黑山寨大门口,看向两旁箭楼上的小妖只是醉酒昏睡过去,轻松了一口气,那个少年还算讲规矩,再望向下方山路,以他六阶大妖的目力加上路两旁的红灯笼,完全可以在黑夜中看清山路下的情况,天然幻阵形成的屏障如琉璃蝴蝶般破裂飞舞,环绕着那手持杀威之人,其身披血染甲,双目通红且无神,一根赤色光柱以他为中心遮天连地,脚下还躺着没有一丝水分的三具干尸。
“哦!刀奴,是完全被杀威控制的傀儡。”
随着山路上的刀奴带着赤色光柱如饭后散步般越走越接近,按兵不动的獒王铁柱好像又观察到了什么,其獒犬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这刀奴胸前那拳头大小的通透窟窿,一看就是具死尸!而且他所穿的铁甲好像是前朝隋军款式,怎么莫名的感觉极其不妙?”
难得獒王铁柱用少得可怜的脑细胞思考看到的情况时,却被索天机突如其来的“我知道了!”打断,因就在自己耳边的缘故,獒王铁柱用小指头扣弄着耳洞来缓解耳膜的震痛。
“大王可信我!”
闻声转头看着索天机用那张极为认真的吉娃娃脸发问,原本因耳膜震痛有些微怒的獒王铁柱凭空就消了气,而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那么大王请相信我的选择,不要想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用仿品的玉净瓶带着底下小妖们跑路,我们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帮着那个少年争取一柱香的时间!”
这是獒王铁柱有数几次看到索天机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话,上一次他这般表现便救了自己一命,那么这次多半也是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岂敢有半分犹豫,把索天机放在头顶抓住自己的耳朵,抬脚便跨出门槛迎着下面的刀奴奔去,途中原本被自己撑得鼓鼓的新郎服瞬间爆裂,像放了一朵红色的烟火,露出下面岩石般的肌肉。
“最强的防御便是进攻,若让这刀奴进入本王山寨岂不是让底下的小妖损失惨重,你给本王停在半路打吧!”
语尽,獒王铁柱手中凭空出现两把金瓜大锤,带着破风声重重朝着刀奴脑袋砸去。
看到这两把金瓜大锤,刀奴原本通红无神的眼睛中竟然多了一丝恐惧,转而大怒,发出破锣般的嘶吼。
“死!李…”
后面的发音獒王铁柱根本无法听清其内容,但这不重要,因为刀奴在喊出声音时便拎着杀威与下压砸向自己脑袋的两把金瓜大锤硬碰硬,在哐的一声后,碰撞处散发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当下双方进入了比拼力气的局面,只是六阶大妖能使出伤害加上下压带来的重压,一般武器怎能顶着住,即使顶得住了,那么使用者也顶不住。
但杀威那赤色水晶般看着易碎的刀身与金瓜大锤相撞根本连一点裂纹也找不到,反而金瓜大锤被砍进了三分,所幸看到刀奴脚下的石板碎裂双腿陷没至膝盖,才使獒王铁柱重拾了那么一点信心,自己对刀奴的攻击还是有作用的。
只是就这么的思想一打岔,獒王铁柱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大力通过金瓜大锤反震自己,虎口一麻已然开裂,急忙双脚一蹬地面向后而退,在离刀奴五米外站稳后一口鲜血涌向喉头,却被其硬生生的吞咽回去。
“军师,点子有些扎手!”
双手微抖,血液顺着锤柄滴落而下,獒王铁柱根本顾不上疼痛便直接询问在自己头上的索天机,因为经过刚才与刀奴一回合的交手,心中又生退却之意。
“大王,人形之下无法与这刀奴相抗,请本体作战吧!”
作为獒王铁柱的军师,索天机那能听不出自己大王语气中的意思,只是他现在不好说与他知晓,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不然便错过了一次机缘。
而天上的星象怎会骗人,北斗主死却有易动,偏了一指之数绕紫薇而行,这是有帝运之人在渡生死劫,连六阶大妖所渡的人劫都压过了,何其帝王才有的霸道,所在之处唯吾独尊!
“军师!风紧!”
觉得还可以商量一下的獒王铁柱再次试探一下索天机,多想从其嘴中说出“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