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一出,凤西言除了事情告诉过上官烛之外,就再也没告诉其他任何人。
所以,太后娘娘和其他大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李周绪已经带着凤西言的圣旨离开了京城,想要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城门口,凤西言单手背负着,满脸笑意及舍不得的对着已经上了马车,从马车窗里伸出脑袋向她挥手道别的李周绪挥手示意到。
而驻守城门的侍卫和来来往往的百姓们得到凤西言的免礼之后,已经开始自由活动,虽然在路过她身旁的时候恭敬的鞠躬,但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拘束了。
“呜……呜呜……。”
就在凤西言心满意足准备回天牢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似乎很是难过。
她一惊,猛的回头看去,就看到王茸紧紧咬住下嘴唇,泪眼婆娑,一副难过得不行的模样。
凤西言一个往后跳入,惊疑不定的看着王茸质问道:“朕说,王公公,这李周绪你统共也就没见过几面吧,至于这般万分不舍,哭得如此伤心难过吗?”
王茸擦了擦眼泪,赶紧解释起来。
“不是这样的……奴才虽然和李大人只见过几次,也没有什么交集,但一想到他和他娘,奴才的眼泪都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实在是太可怜了,如果他娘还活着的话,他们母子一定会团聚,那这一次,陛下送的就不单单是李大人,而是他们母子了。”
凤西言本来要嘲笑的话语瞬间卡在喉咙处,脸上准备嘲笑的笑意也僵硬住。
是啊!本该是一场温馨的送别仪式,却因为最重要的那个人不在,一切都变了样,变得伤感,让旁人都忍不住替他们难受起来。
因为之前为谭云烟落的泪太多,凤西言的悲伤已经过了,所以这时,她心中除了无尽苍凉之外,在无其他的感受,只觉得造化弄人。
王茸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凤西言最清楚不过,所以见他难得为李周绪和谭云烟伤心难过,那么,这件事,是真的让人唏嘘不已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杜开凤没有打断让王茸发泄的时间,而是背对着他独自伤怀,直到载着李周绪的马车彻底消失之后,她的情绪也平缓下来之后,才转身对王茸开口说道。
“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活着的人要向前看才是。”
这句话还是当初上官烛用来安慰她的话语,如今,她却用来安慰王茸,这是不是说明,她越来越和上官烛很像了?
这个想法一从心中响起,凤西言控制不住浑身颤抖起来,自己也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讶到了。
自己怎么可能会和上官烛相似呢?上官烛是谁?她像谁也不想像上官烛,那太恐怖了。
将脸上泪水擦拭干净的王茸快步走到凤西言身边,正了正色,低声开口道。
“陛下,是继续等他们的消息还是回去等?”
听王茸这么一说,凤西言才想起来,她之前的安排,于是猛的拍了一下脑袋,后知后觉的说道。
“是哈,朕之前不是安排侍卫沿路保护李周绪吗?都怪朕一时大意,竟然忘记了这茬,不过,还好你提醒朕了,消息还没有传回来,朕当然是要在这里继续等着了。”
“是,奴才明白了。”
听完凤西言的话,王茸恭敬的应答道。
就此,凤西言带着王茸继续等待在城门口,因为只有确定李周绪平安了,她才能继续下一步,所以,这一步至关重要。
因为不知道消息什么传回来,所以王茸很贴心吩咐下人搬来桌椅板凳,桌面铺满凤西言爱吃的瓜果蔬菜,自己很贴心的举起一把大伞来给她遮阳。
为此,凤西言很是满意的拍了拍王茸的肩膀,“不错,越来越懂事贴心了,果然,在朕的调教下,冰块人也是会变成温暖人的小太阳,不像在上官烛身边是那样,和他一样冷酷无情。”
“陛下,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本分,怎么又扯到主子哪里去?你在这样的话,奴才以后……以后就不这么贴心了。”
凤西言将一块剥好的橘子扔进嘴中,扭头看向在身后为自己撑伞的王茸,哟嘿了一声。
“哟嘿!我说王公公,你到底是谁的人啊?怎么?朕现在说你主子两句都不能说了吗?”
“哎哟!陛下,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些本就是奴才的本分,你这样一说,到显得主子对陛下很苛刻一般。”
王茸赶紧解释起来,他实在不想夹在上官烛和凤西言两头受气,尤其是阴晴不定的凤西言面前,那更是没有活路。
凤西言冷哼道:“着什么急?这么激动干什么?朕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多句等着朕,啧啧,到底是从上官烛身边出来的人,如此维护,让朕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她话一说完,王茸着急的更加面红耳赤起来,整个人无比慌乱,
看到他如此,凤西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看你急成这样,朕只是随便说说,看你认真的,朕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听见凤西言如此说了之后,王茸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凤西言。
他是真的害怕凤西言,即便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他还是捉摸不透她的想法,因为,你说她生气的时候吧,她又没有,说她不生气的时候,她又生气。
所以王茸是真的害怕凤西言想一出是一出的事,因为这会折磨他半条命的。
凤西言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