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没有说话,听到大汉口中的那两个字,他顿时愣住了,手里的玉杯掉在了地上,那上好的仙酿也撒了一地,子越却没将其拿起。
但大汉心里却开始发毛,浑身冷汗倒流,毕竟从刚刚开始,周围的空气都已经凝结了,甚至虚空都在颤抖,一股莫名的压力从子越身上散发开来,若是常人,此刻已经趴在地上颤抖了!
也正因为大汉和子越关系不浅,才知道子越此刻内心的激动,若不是如此,大汉这会绝对会无比小心着子越,这股压力,可崩塌诸天万界!
“真的?”子越颤抖的说了出来。
大汉点了点头,正色道,“嗯,没错,有消息了,是真的。”
“宏宇,你知道我的,她是我的逆鳞,如果你骗我,就算我们是兄弟,我今天也要让你吃些苦头。”
子越正经的看着大汉,已经收起了嬉闹的表情,一脸严肃,眼眸中如有星河沉浮,周围的威势越来越大,虚空都开始低鸣,破碎。
大汉苦笑一声,“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敢和你开这种玩笑?除非我不想活了。”
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的热泪流下,子越终于忍不住了,满脸的泪痕与止不住的笑容却一点不让人觉得违和。
大汉也面色一变,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没有什么能让他们落泪了,更不用说活了无数个纪元的他了。
可以说,除了那几位,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超越他年龄的存在了,可如今,仅仅只是知道有她的消息了,子越就流出来眼泪,可见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会离开我的,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没有啊,哈哈哈哈哈哈!”子越边哭边笑。
他像一个把最珍贵宝贝找回来的孩子一般,开心的哭着,笑着,此刻的他一点都没有身为帝者的威严,不如说现在的他才比较符合他的外表的年龄。
一个孩子,一个让人无比心疼的孩子,一个让人为他觉得开心,悲伤的孩子,他放肆的哭着,笑着,似要把这些年心里的一切都发泄出来一样,不论是痛苦,悲伤,无奈,还是开心,激动。
而宏宇,也鼻子微酸,是啊,这样的一幕,是多么让人心酸啊,他等了多久,我们都不记得了,换做是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比他守候的更久了。
子越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擦了擦眼泪,激动的抱着大汉。
“这个消息,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到的唯一一个让我觉得高兴的消息,杠杠,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子越畅快的笑着。
大汉也为他高兴,是啊,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高兴啊!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真心替你开心,而且,我也不缺什么。”宏宇嘿嘿一笑。
“哦,是吗?那本来我这还有几坛醉仙酿,那就。。。”
“不,我收回前言,那几坛醉仙酿我要了!”大汉听到醉仙二字,立马不淡定了,立马驳回了自己先前的话。
子越微笑不语,默默从冥棺里掏了几坛出来。
马宏宇眼睛都闪着亮光,口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浓厚又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纯粹又诱人,坛里的酒如同一汪银河,星星点点,好似整个人间都孕育其中,而开坛者,则如真仙观世,俯视着芸芸众生。
宏宇止不住的流口水,“馋死我了啊!真不愧是醉仙酿!香!”
子越在一旁得意的笑着,毕竟是自己的作品,能让人如此喜欢,自己心里也是有点小得意的。
“不过,那个什么炎家,要我动手吗?毕竟你现在这状态,出手的话不会有问题吧?”
“怎么可能,区区蝼蚁罢了,虽然蝼蚁也能咬死苍龙,但很明显,他们不是那样的蝼蚁。”
“再者,也不用我动手,就我身边的这位叔叔,还有几个长老,动动手指都能碾死,炎家算个屁啊。”子越无奈的摇摇头。
不知何时,他已经开始适应这种自然感了,虽然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脑海里的记忆和这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自觉的带入现在的身份。
“也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不懂自己在别人眼中,什么都算不上,不动他们,是怕脏了自己的手罢了。”宏宇也点头道。
“行啦行啦,你还有事没?没事就走吧,你待在这太久也会出事的。”子越道。
“得,你就赶我走吧,和你聊聊天也能出事,东西我放这了啊,走了。”
宏宇将手中的空间戒放下,化作一道流光飞去。
“嗯,是时候该出去了,鱼饵以放,应当上钩。”
子越笑了笑,离开了吞噬之渊。
当你以为自己是猎手的时候,又怎知自己不是猎物?
无边的黑暗笼罩着这片森林,广袤无垠,巨树古木如参天之剑,如精铁所铸坚不可摧,色如青铜,势要破开这片大地。
山脉险峻,如凶兽爪牙,又如地龙翻身,苍劲有力的起伏着,如一条黑龙匍匐,吞噬之森时不时传来各种异声,让人冷汗直流,脊柱生寒。
各种凶兽互相捕食之声,异鸟嘶鸣,怪异恐怖,有凶猿长啸,凄凄可怖,有虎狼低吼,黑暗中血红如宝石的眼眸,各种毒虫相互蚕食毒死雾霭蔓延,让人心生畏惧。
突然一道黑影突然冒出,带着残影,无声无息,从后方猛的扑向炎狂一队人,炎狂没有出手,手下四人也是非常的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