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经病哪怕打扮成天仙,也依旧无法改变她有病的事实。
顾淮南眼神毫无波动,面无表情的开门见山:“我人来了,东西呢。”
宫沫抿着唇,捏着高脚杯的手指泛白了一瞬,但她本人表情毫无破绽,依旧笑的一脸轻柔,从包里,拿出了上次那个玻璃瓶。
“南哥哥,上次的交易不欢而散,这次,我们在谈个交易好不好。”
顾淮南也知道,这女人不可能真如她所说,这么轻易交出东西,淡淡的道:“什么交易。”
她笑着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轻轻的道:“南哥哥,你今天陪我玩一天,我就把药剂给你,如何。”
顾淮南看着她,没说话,但眼里的讥讽,却毫不掩饰,宫沫腿上的手忍不住狠狠的捏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压抑的暴躁再次升腾了起来,宫沫深吸一口气,再次勾唇:“南哥哥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沫儿换一个好了,恩,只要南哥哥抱一下沫儿,行么。”
顾淮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薄唇轻启,这次开口了,但说出的话,却仿佛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向她。
“宫小姐,看来你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宫家的人知道么?像你这样的情况,为了维护社会的安定,我想还是少出来走动比较好。”
精神病么,当然是待在家里更安全了,不但对自己安全,对别人也是一种安全。
宫沫脸上的笑意终于维持不下去了,清澈的双眸闪过一抹红光,她死死地看着顾淮南,表情抽搐,微微狰狞。
桌子底下,她今天穿的是裙子,露出的大腿,此刻被她的左手狠狠的抓着,好几道血印子一下子冒了出来。
疼痛让她舒缓了一口气,勉强再次压下心里的暴虐,她抿着唇,喝了一口红酒,然后缓缓伸出手。
“好,既然顾先生坚持,那就算了,按照一开始说好的,这药是你的了,今天看见你很高兴,呵,合作愉快”
她说完,缓缓伸出了手,谁知道。
顾淮南瞥了一眼,双手环胸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宫沫:“……”
一瞬间,她差点没忍住发狂,但想到后面的计划,硬生生的再次将心里的狂躁压了下去,这么反反复复,她觉得自己神经都在扯着发疼发涨,脸色有些泛青。
她咬牙,终于沉默的将药品推了过去,顾淮南看了她一眼,这才伸手,将药品拿了过来。
才入手,他鼻息间就闻到了一股有点刺鼻的味道,忍不住皱眉。
但几秒钟后,他身形一顿,随即猛地一软,砰的一声,双手勉强撑在了桌面上,一张俊美的容颜,瞬间泛起潮红。
不好,中招了。
这几乎是他瞬间的反应,泛着杀意的眸子猛地看向宫沫,后者笑的十分甜美,显然十分满意,站起身走了过来。
她双手搭在顾淮南的手臂上,微微俯身,看着近在迟尺的男人,她眸光里闪过一抹极致到变态的痴迷,随即勾唇。
“南哥哥,你怎么了。”
顾淮南还真没想到,宫沫有胆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下药,果然,疯子的脑回路也是疯的,可恶。
他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滚开。”
宫沫计划成功一大半,也不在意,依旧笑眯眯的模样:“那怎么行,南哥哥是我叫出来的,我当然要负责了。”
“南哥哥,你现在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我在楼上开了房间,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顾淮南:“……”
不仅如此,宫沫还光明正大的叫了一个侍应生过来:“我朋友刚才喝的有点多,现在醉的不轻,走不了路,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去房间。”
侍应生自然不会拒绝,这本来也是他的工作范围:“好的小姐。”
他刚准备抬手,顾淮南一个摄人的利眼就过来了:“滚开。”
后者吓的愣在了原地,宫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朋友醉酒后会比较凶,但他现在没什么力气,麻烦你了。”
侍应生看着顾淮南泛红的脸,还有那一看就双脚无力的样子,丝毫没怀疑宫沫的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觉得自己被一个醉汉吓成这样也挺尴尬的。
这回没有犹豫,直接抬起顾淮南的手臂,将他整个人带了起来,跟着宫沫朝着电梯走去。
顾淮南:“……”
他满脸阴沉,双眼森冷不已,看着宫沫的视线,就跟看一个死人一样,虽然脸色很难看,但其实心里十分平静。
宫沫不清楚的事,他的手机,手表,项链上,不但安装了追踪器,还安装微型连通器,只要他想,随便动用哪一个,他的手下,也能最快的赶过来。
顾淮南缓缓抬手,看似抓着衣领,实则捏着项链,刚准备动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又停住了。
他缓缓眯起眸子,眼里闪过一抹暗芒,随即指尖转动,在项链吊坠的后方,缓缓点了几下。
侍应生将他带进了房间后就离开了,走到门口,他还忍不住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结果一眼就对上了顾淮南冰冷的眸子。
他猛地一个激灵,吓得心脏一紧,反手将门带上就赶紧走了,但因为刚刚受惊,他没注意到,他带门的力道并没让房门关严,只是虚掩着。
宫沫此刻满心都关注着顾淮南,也没发现这一点。
她知道顾淮南此刻是浑身无力的状态,换言之,不管她想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这个认知,让一向求而不得的宫沫,只觉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