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就把酒罐拿过来放在了自己手边,顺势往外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王全斌走了进来,却见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特,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李山两人见他的目光有异,也都齐转头看向了门口,这才发现王全斌走了进来,却见他右臂下柱了个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李山见状,心中吃了一惊,忙上前把他扶住,走到桌旁坐下,却见其脚踝处打着厚厚的石膏。
张哥不禁笑道:“怪不得你不愿意来,原来真是有问题呀。怎么回事,不会干坏事的时候让人给堵住了吧?”
王全斌瞪一眼,道:“瞎说什么呢,咱这么正派的人物,怎么可能干这事。”
“那你这腿是怎么回事?”张哥这一问,也问出了李山的心中想问的话。
今晚张哥邀王全斌一起喝酒的时候,但王全斌却在电话里推说自己不方便,就不打算来了,但张哥说是自己专门从酒厂专门弄了几瓶原浆酒,不来可就错过了。这王全斌也是一个好酒之人,就说你别骗我,这答应前来。这时见到张哥手中的酒罐,伸手就想夺过来,张哥早有防备,手一闪,让他抓了个空,口中说道:“还想喝酒?不说清楚,门都没有。”
王全斌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这脚伤是跟人切磋的时候受得伤,已经有半个月了,今天还能下地走动,前几天根本就动不了。”
众人闻听都是吃了一惊,大家都知道王全斌的武力值那可不是盖的,能够让他受此重创的人不多,还是那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
在众人的感叹中,王全斌这才慢慢讲起了他这个受伤的经历。
原来,王全斌的一个战友开了一家武馆,由于经营有方,前来学习的学员很多,生意很是红火。于是遭到了一些同行的妒嫉,他们暗中邀请了一位在圈内小有名气的一位泰拳高手前来踢馆,前几场,武馆里的人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并口出狂言说什么就这点末技也来开武馆,还是关门算了,省得误人子弟。
战友明白这是有人故意在挤兑自己,心中十分愤怒却奈何技不如人,迫不得已,战友就想请王全斌出面,好为自己找回场子。
王全斌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因为一些过失原本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他这位战友闻讯后主动出面帮忙疏通关系,这位战友在部队里还是有些能量的,在他的斡旋下,王全斌只是被剥夺了军职,被勒令退伍回家,并没有受到更严厉的处分,因此一直欠此人的一个人情,此时战友有难,王全斌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最后双方约定以切磋的名义在武馆内部的拳台上进行了一场比赛,在比赛中,王全斌只觉得脚有些疼痛,当时只是用损伤喷雾剂临时处理了一下继续比赛,并没有当回事,而在这场比赛结束后,却觉得脚越来越疼,到了医院检查后,这才发现脚骨骨裂。
他虽说的简单,但众人能够感受到现场的激烈,张哥笑道:“既然你脚骨都骨裂了,那小子恐怕更不好受吧?”
王全斌淡淡道:“那个家伙至少要在床上呆上半年了。”
张哥哈哈大笑:“我就从来没有看错过你!”
“怎么样,这下把酒罐给我了吧。”王全斌盯着张哥手中的酒罐道。
张哥摇摇头道:“你脚都伤成那样了,还能喝酒吗?”
王全斌眉毛一挑道:“少废话,这还叫伤吗,给我满上!”
“好样的!”张哥亲自给王全斌的酒杯倒满,顿时酒香四溢。
王全斌也不吃菜,端起酒杯跟其他人碰了碰,几人便将满满一玻璃杯白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杯,咂摸了一下嘴道,道:“痛快,喝酒就应该喝这样的,山子,这酒不错,你也尝尝!”
看到几人如此豪迈,李山也是受到了感染,心中豪气顿生,他拿起酒罐也给自己杯子里倒满,道:“各位都是海量,我也就这点酒量了,在这里就陪各位走一个。”
“好!来来来,一起再干一个!”王全斌拿起杯子。
“老王,你还没吃东西,还是悠着点吧!”小杜也开口道。
王全斌打断了小杜的话,道:“不要扫兴!”
李山也就不多说,陪着这些人一起喝了一杯,酒一入喉,当一股灼烧的滋味就从嗓门一直延伸到了胃里,就跟被人放火烧了一把似的。
小杜看到李山的脸色,哈哈一笑,问道:“怎么样,这酒味道如何?”
李山脸色有些苍白,他并不说话直摇头,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我终于知道原来这就是原浆酒呀!”
不一会儿,几大盘烤好的黄辣丁也端上了桌,但大家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酒上,知道李山这一杯已到了他的极限了,因此,并不勉强他,其他三人则相互拼起了酒。
李山的心思却正好专心对付碗里的黄辣丁来。还别说这烧烤黄辣丁吃起来真香。
张哥本就是刑侦出身,身高马大,他虽话不多,但性格极为豪爽,喝起酒来他从来不说二话,仰起脖子就喝。估计他的酒量至少在两斤上下,真正是公斤级选手,按照他们警察内部的说法属于最称职的民警。
张哥旁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杜,瘦削的身材,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服,脚上一双高档的运动鞋,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骨碌碌直转。他的酒量应该不差,但喝酒的干劲就没有张哥豪爽了,刚开始还显得很是豪爽的样子,到后来却是越喝越慢,到最后干脆声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