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伸手一捞,却只够到了李山的一个衣角,手上用力一拽,只听“刺啦”一声,直接把李山的衣服给扯开了。
李山光着后背,也顾不上这些了,这下跑得真得比兔子还快,渡边一时也无法追上。
李山也是慌不择路,跑着跑着,忽然抬头一看,见前边是一处断崖,山势陡立,崖顶距地面至少有二十米高,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渡边见状,也不着急,只见他慢悠悠地走上前来,盯着李山的眼神冰冷蚀骨。“你倒是给我跑呀,怎么不跑了?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竟能够在我的眼皮底下挣脱出来,不过这样也好,你是自己跳下去呢,还是让我送你一程?”
见逃生之路被挡,李山只好回过身来准备硬拼眼前的这个家伙了,自己好歹也练过几天,再加上最近修炼了一指禅,未必没有一丝胜算。
看着李山摆出的架势,渡边脸带不屑的说道:“呦呵,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你先动手吧。”
李山也不说话,双掌一错,径直向渡边扑去,只见左手一晃,右拳骤出,渡边侧身避过,只用掌轻轻一拍,就轻易化解开了。
其实这两下只是虚招,下面的这一脚才是李山的杀招。岂料渡边早有准备,右脚一个横切,就像早已等候在那里一样,李山小腿的迎面骨正好踢到了他的脚底板,只觉得小腿似乎要断了一般,痛得他大叫一声蹲了下来。
“就这点本事吗?”渡边踏上一步,照着李山的头部“嗖”地就是一脚。
这一脚还未踢到,一股劲风已经扑到,吓得李山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一伏身就势往地上一滚。
渡边不等他起身,窜上两步,立即用手肘逼住李山后颈。李山只觉得呼吸不畅,死命伸足用力蹬地,两人一起踉跄着后退倒地,就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李山小的时候也曾跟其他同龄的孩子们打过几架,那些所谓的打架,现在看来其实跟小孩子们过家家差不多。而他成年后却从未跟人动过手,今天这个第一次,却是在跟人拚命。
无论在技巧上还是在经验上,李山虽远非渡边的对手,但人在拚命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巨大的潜能,在这种情况下,渡边竟一时也奈何不了对方。
这两人如同乡下泼妇打架一般,在地上来回翻滚扭做了一团,毫无章法可言。
渐渐地李山力气有些不支,被渡边给压在了身下。
渡边虽说占据了上风,可也有些气急败坏起来,自己这么一个高贵的东瀛人,况且又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竟然被眼前这个自己瞧不上眼的下等人给弄到了这种地步,想必自己也是灰头土脸的,这要是将来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他越想越气,照着李山的头部就是狠狠地几拳。
李山用手拚命护住头部,此刻他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看着李山似乎已经失去战斗力,再加上自己确实也有些累了,渡边就想缓上一口气,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折磨眼前这个家伙的时候。忽然李山突出一拳击在了渡边的腰上,疼得他大叫一声翻身倒在一旁,只见李山紧握拳头的手指中伸出一把钥匙尖,上面还沾了些许鲜血。
这一拳打出之后,几乎耗费了李山最后一丝气力,他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劲都没有了。
躺在地上的李山看着一旁来回翻滚着的渡边,他心中明白,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忽觉得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从右腿上传来,差点又要跌倒在地。
还没等他站稳,渡边从后面又扑了上来,用胳膊死死地缠住了李山的脖子。
李山喉头一紧,差点闭过气去,急忙用手去掰渡边的手臂,感觉有如铁铸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不及多想,李山向后就是一肘。渡边却早有防备,他左手一横,抵住了这一肘,顺势抓住了李山的胳膊,紧接着一个反手,就把他的胳膊给拧了过来。
此时,李山已完全被渡边所控制,身体丝毫动弹不得,脸上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他只感到自己困极了,好想就此睡去。
正在危急时刻,李山突然觉得轰地一下,以胸口为中心,一丝凉意瞬间涌向全身。
李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意识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自己可不能就这么交待在这里了!
心念一起,李山便拚命攒足了力气,抬起左脚奋力向下跺去,却正中渡边的右脚面上。
渡边痛得“哎呀!”大叫了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同时松开了李山。
李山这一脚并没有完全踩中渡边的脚正面,要不然只这一下,就能让渡边立刻骨断筋折,即使这样也让渡边叫了不小的亏。
李山挣脱了束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踉跄了几下差点栽倒。
思维似乎陷入了停顿,凭着仅存的一点意识,他知道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于是忍着腿上的巨痛,连滚带爬地向着某个方向逃去。
这边渡边躺倒在地上,巨大的疼痛让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不知道脚趾头是不是已经断了。他捂着受伤的右脚,不知为何竟然笑了起来。他想起华夏国有句名言: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这真是小河沟里翻了船。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家伙了,待会逮到这个小子,决不能让他这么痛快得死了,这样也太便宜他,心里越发痛恨李山。
渡边咬了咬牙,现在也不是治伤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