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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南宫易左手中的气光,但见林中古木参天藤蔓交织杂草肆虐疯长蔓延,情形与昨夜逃出时并无多大异样。
见到这种情形,南宫易心中更是莫名。这种情形能说明的情形只能是,昨夜轩辕斐然并没有冲出那个巨大的洞窟,至少没有冲出这片密林,否则,眼前的景象绝对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的。
想到这里,南宫易加快了步伐,动作迅捷的朝前走去。诸葛蝶韵跟在他的身后,虽然没有遇到丝毫的危险,但她的心从一进这片密林开始,便早已悬了起来,此时更是空荡荡的心中没底。
距离那个巨大的洞口还有二十丈时,南宫易停住了脚步,凝神听了片刻有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太大的凶险之后,转身对诸葛蝶韵传音入密道:“韵妹,你就呆在此处等我,我一个人过去瞧瞧那个洞窟,看看轩辕前辈还有没有在洞窟中!”
此言一出,诸葛蝶韵神色蓦地一变,眼中满是愤然道:“你这次又想将我抛在一边,自己去冒险是吧?休想!我不管,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生死都要和你在一起,你若在这样,我可再也不理你了!”
南宫易听他这么说,苦笑一下,知道再也没有任何理由让她留下,便点点头,轻轻一抚她乌黑的秀发,这才继续朝那洞窟蹑足走去。
这次只走出三丈远,从身旁山峰峭壁的一处遮掩下闪出,南宫易便又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在那个巨大的洞窟外,数十株摩云参天的古木尽数被人砍倒,碗口粗的藤蔓也尽是寸寸断裂,洞口周围的峭岩坚壁上,留着一道道十数丈长数丈宽的劈斩痕迹。其下,落满了碎裂残断的青岩石块,四处飞溅洒落,直将满地的杂草纷纷夷平。
见到这种情形,南宫易和诸葛蝶韵均是心中骇然,那山峰峭壁上的一道道劈斩的痕迹,无疑便是盘古混沌斧所留。而四周残断的高大巨木和碎裂的岩壁坚石,无疑也是拜盘古混沌斧所赐。除了盘古混沌斧,在没有其他兵刃可以将那岩壁劈斩的光滑如镜修长似尺,也更不会将几人合抱的参天巨木一斩劈断,断口处没有半丝残存树脉。
诸葛蝶韵瞧见这一片狼藉的景象,脑中又似浮现出昨夜那场凶险情形,急忙向南宫易传音道:“云哥,咱们还进去不要?”
南宫易没有立即回答,他细细的瞧过眼前这片情形,又皱眉思忖了半晌,这才又传音给诸葛蝶韵道:“没事,你跟在我身后,一有危险,便掉头飞出,我会跟在你后面的。轩辕前辈救过咱们性命,眼下他生死未卜,咱们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你说是不是!”
诸葛蝶韵心里虽然觉得南宫易说的句句在理,可是毕竟这举止之间与他们二人性命息息相关。若要是挺着他们二人性命去换轩辕斐然的性命,她自然不会去做,但又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只好悻悻的答道:“好吧!”
南宫易将眼前景象分析一遍之后,觉得并没有多大危险,便继续朝那巨大的洞窟走去。这次他足下行动很快,中途也没有停留,走出数十步,径直便来到了那洞窟之外。洞外本就横七竖八的倾倒着几株古木,再加上从山峰之上劈斩的峭岩坚石,直将一般的洞口都给堵住了。
南宫易轻轻一跃,掠过横在身前的巨木岩壁,落到另一半洞口外,举目想里面望去。只见洞窟之内钟乳石、石笋、窟顶坚石、窟壁峭岩纷纷摔落碎裂。窟顶和窟壁之上也与外面山峰峰壁上的情形相似,留着一道道盘古混沌斧劈斩砍截过的痕迹,道道十数丈长数丈余宽。水落的峭壁坚岩将洞窟中的泉水彻底叠压拥堵,四下坑洼不平的地面,也散落着无数碎石粉末,想是被那盘古混沌斧狂霸刚猛的力道击破震碎洒的。
南宫易心中一动,暗道:“怪不得在密林之外听不到这泉水流淌的声响,原来是给碎石巨岩叠压堵住了。”他一边留意轩辕斐然的踪影,一边扫视洞内狼藉般的景象。多了半晌,既没有看到轩辕斐然的影子,也没有听到他呼吸心跳之声,心中一沉,暗忖难道是他遇到了不测?
过了半晌,诸葛蝶韵跟着也从洞窟外飞掠进来,见到窟中情景,也是不免惊诧。但瞧见南宫易一脸茫然神色木然,便开口问道:“云哥,可看到了轩辕前辈的踪影了?”
南宫易摇摇头道:“他似乎不在这洞窟之中。”抬手一指洞窟深处,又道:“你瞧,盘古混沌斧劈斩的痕迹到了那里便没有了,再瞧这窟壁上留下的劈斩痕迹,从咱们身前到洞窟深处,痕迹一路都是由宽到窄,这说明盘古混沌斧是由外向内劈斩的,而且轩辕前辈在这里劈斩完后,再没有朝里面狂奔,而是折路蹿出了窟外。在窟外疯魔了一阵,再奔到别处去了。”
诸葛蝶韵见他分析的鞭辟入里,心中也觉得丝丝扣扣都符合眼前景象,当下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南宫易拉起她的手,一转身道:“咱们到外面跟着盘古混沌斧劈斩的痕迹,多半是可以找到轩辕前辈的。”说着足不点地,左手拉着诸葛蝶韵,右手拖着玄火逆刃朝窟外奔去。
此时,密林外太阳已经当空升起,炽烈强猛的光亮穿过林间层层叠叠的荫云散落而下,刚才还漆黑一片的密林,顿时变得明亮了许多。接着太阳强光的斑驳照射,只见林中树枝藤蔓之上,叫不上名字的飞鸟灵动飞掠跳跃,样子甚是悠闲。墨绿色的蜥蜴,沿着树藤如风似电般“嗖嗖嗖”爬到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