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感到脖颈一凉,宛如死神镰刀擦边而过,浑(shen)战栗,颤抖的手,摸到了脖颈流出的鲜血,咣当一声,长剑落地,人亦如土委地。
此时,一人从洞中闪出,虚晃一掌,将两人带进洞中。鬼幽子看出此人与刚才所杀那人一模一样,本想上前阻杀,但狡兔三窟,此人如此(jian)诈谨慎,必不会冒生命之危去救这两个人,即使他们是那人的儿子,所以,这个很有可能也是他的假(shen)。不过,此人的青蛇应该为真,本命兽死亡,对控兽师的影响还是不小的,或者可以进洞一探。
鬼幽子找了一个隐匿的地方,掏出一个符人,手掐道决,念叨:“遣将差兵,听我指令,太上如律,敕!”
一点道光,符人化作鬼幽子的模样,跳了出来,走入洞中。鬼幽子之所以不敢亲自进去,是因为那人敢逃进洞中,必有倚仗,或者机关,或者陷阱,也或许是那条血蛇。但迄今为止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洞并不是他们家族的根据地,不然,他们早就出来群殴自己了。
洞中一片漆黑,符人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敢点火照明,只能顺着洞壁慢慢摸索,忽然两道血光照(she),低吼一声,向符人扑来。
符人眼疾手快,蹬壁一跳,躲到血河对岸,听着声音,判断那兽落地,蹬腿,咆哮,奔来。符人稳住(shen)形,运力一剑,专攻双眼,那兽倒也机灵,腾跳躲避,不敢轻撄。可是符人(shen)快,剑更快,一剑划破毛皮。那兽吃痛,向洞中逃跑而去。
既然对方已经发现自己了,那就不用顾忌什么了,符人一点道光照明脚下之路,顺着血迹,追踪受伤的野兽。
一路观察发现,此洞被人修整得颇为齐整,特别是血河河渠。符人看着蜿蜒不知深处的河渠,心里有一种莫名感觉:好似这血河之源被人弄在了一个大缸里,然后在缸的底部开一个洞,顺着沟渠流淌出来。就如同阿修罗人与阿修罗兽一般,按照某些人的旨意,规矩地流淌。
这帮人还真是厉害啊!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我是不是也被安排了呢?
符人循着血迹,来到一个三岔口。中间是河渠,两边不知道是什么。符人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围石壁,发现上面有壁灯,用手一摸还(re)乎着。
“这人太不够意思了!关灯放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符人决定按照血迹走下去。
走了数里,忽然,开阔起来,一个巨大的盆状水池映入眼帘。血河之水就是从上面流出。
然而却并未见到受伤的野兽。符人猜想,野兽到了这里以后,便原路返回到三岔路口,拐进另两个中的一个,只不过有人将血迹抹掉了而已。也或许是三条路所到达的石室互有联通!
把我引到此,是想用水池的东西对付我吗?
符人先打量起石室:空(dang)(yin)暗,平整光滑,连一块多余的石头都没有,哪里有什么烛泪呢?
“莫非烛泪在这个池子里头?”符人观察完四周,就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石室中央的血河之源了。
直径百米有余,高数丈,池壁用血红的石头打造而成,矗立中央,惊悚诡谲!
符人摸着光滑如绸的池壁,一个猜想浮出脑海:莫非这就是烛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符人仔细地观察,竟然连一丝细缝都没有!
“拿什么东西能浇铸出如此巨作?”符人正惊讶之际,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惊讶吗?”
“是你!”符人转过(shen)来,谨慎地看着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天工的杰作!”
“嗯?”
“不明白吗?”那人微微一笑,走了进来,“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哦?”
“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我还能是谁!”符人想引他往九幽方面思考。
“你不是九幽之人!”那人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九幽之人是不可能从血河里游过来的。”
“是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符人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你是天宇之人?”那人没有理会符人的反问。
符人知道这只是那人的试探,因为与九幽关系密切,且还与阿修罗有瓜葛的人,只有天宇,便道:“谁说九幽之人不能从血河游来?说不定我就是一个特殊的九幽之人呢!”
“告诉你也无妨!此河非是一般血水,九幽之鬼一旦接触,便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直到饱胀而死。当年抵御九幽入侵,此河也出力不少。”
“原来如此!”符人恍然大悟,但并不打算交代自己是什么人,转而道,“我听闻阿修罗乃冥河老祖所造,而冥河老祖号称血河不枯,老祖不死,不知道彼血河,与此血河有什么关系呢?”
那人眉头一皱:“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既然,你对血河如此感兴趣,那就让你一观本来面目吧!”
说罢,那人双手一举:“阿拉巴卡!奴比耶亚!”
异咒咏诵,天摇地晃,血河之水四溅之中,一条骇然巨蟒昂头而起!
“我。。。去!”符人惊骇之余,当机立断:跑!
那人察觉符人的意图,用(shen)子堵住正在关闭的石门,狰狞笑道:“今天你我就同归于尽吧!”
“自己玩蛇吧你!我才不和你同归于尽呢!”符人剑指一并,“绝影不留生!”
剑指喉咙一瞬,那人却丝毫不惧,符人剑偏三分,光滑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