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可惜不在天涯,更也没有夕阳和孤独的断肠人。
柳如风和张管家一同在路旁树荫下等待,肉眼可见,远方一名道人骑着瘦马缓缓踱来。
‘装神弄鬼!这罗颂还真把自己当天师了,我呸!’柳如风内心吐槽着,表面上却还是恭敬地迎上去。
“哈哈,罗天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嗯,柳兄,的确好久不见,还请前方带路。”罗天师捋了捋山羊胡,一副得道真人的模样。
柳如风恨得内心牙咬咬,却不得不同张管家一同在前引路,顺便开口试探:“罗天师,金湖龙王此次祭祀要求的分量突然翻了数倍,很明显是突破在即,不知对上它可否有把握?”
"呵,什么龙王,不过是一条头顶长脓包的水蛇!靠送妹给龙宫三太子发家,原本血脉就有缺陷,此次血祭即便成功,长角以后也终身难有寸进!"
“若不是此次宗门调令,吾还不知此地竟已生长如此妖孽!不然,老夫必提三尺剑,亲手斩杀,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罗颂义正言辞的说道。
柳如风只感觉今日真是长了见识,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罗颂明明是二十几年前骨船血斗柳家的幸存者,后因救助流云观意外落难的长老结下善缘,得以收入门墙。
因天资太低而在修炼上难有大作为,其师为求心安花大价钱帮他用旁门踏入筑基,还安排了在东洪坊市的差事,算得上是仁尽义尽,无可挑剔了。
对于罗颂的好遭遇柳如风自然是红了眼,自己为了筑基求爷爷告奶奶的欠了一屁股债,九死一生才堪堪成功。这也到罢,毕竟个人有个人的境遇,身为修仙者这点心境还是有的。
关键是罗颂以前不过金湖镇一个穷小子,为了一点钱财主动找的柳家参加血斗,当年还是柳如风亲自经的手。
亲眼见到以前远远不如自己的同学朋友发家致富,实现阶级的跨越都有很多人受不了,更何况不是靠努力,是靠着运气!不眼红就太不一般了。
进入庄园,罗颂一字“收!”便把骑着的瘦马收入腰间灵兽袋内,看来瘦马只是用来装13的工具。双方分主次入座,张管家奉上茶水后退下。
“罗天师,这次的行动非同小可,搞砸了不仅血剑宗和流云观不满,你我兄弟俩的生命也会有威胁,不知流云观可有什么后手?”这便是试探底牌了。
“这次行动我们流云观十分重视,我不过是先来探路,龙王祭当天,家师会亲自出手!”罗颂说着朝西边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如此甚好,甚好!你我二人还需通力合作才是,还请多多指教!”
罗颂品了一口茶,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地一下起身,向柳如风略带歉意的说到:
“柳兄,实在抱歉,旅途乏累,能否让我先行下去休息?其他事项且到明天再详谈?”
“哈哈,不碍事,不碍事。人之常情,我这就让张管家带你去房间。”柳如风也起身,将张管家唤过来吩咐几声。
眼见着二人走远,柳如风铁青着脸回椅子上坐下,“欺人太甚!”拿起茶杯就想往地下砸,顾忌可能被罗颂听到,又放了下去。气喘呼呼地出门,找自己的几房小妾发泄去了。
罗颂关上门后到房间内坐下,哇地一口血便吐了出来,连忙用手帕接住,又猛的咳嗽数声。
“还是太勉强,金湖龙宫几个普通属下便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当时不应该逞强,不过不冒险怎么能有大收获。”
将嘴角细细擦拭,收好手帕后又从腰间储物袋内掏出一个龟甲,一对蟹钳,还有一粒珍珠在手中细细把玩。
“龙宫水怪出产的灵材还是挺有用,当时时间紧迫,来不及细细处理,只好随意遮掩一番,也不知金湖龙宫现在发现了没?”
眼珠子一转,“这个柳如风,口口声声罗天师,罗天师,他以为我看不出心中不服?”
“白白坐拥柳家资源这么多年毫无寸进,真是废物!要是给我……师门和血剑宗联手强是强,可南海龙宫也不好惹,也不知此次来金湖镇是福是祸。”
“多想无益,我还是先打坐疗伤来得妙。”心中想着,罗颂顺势坐到地下,盘腿运行功法起来。
……
却说杨季和顾言两人结伴同行,沿着通往东洪市的道路,打算考察金湖镇郊外一番。
郊外良田片地,好一派田园风光!假如能配上一辆车,都能当场开拍公路片!
“杨兄,不知你对今天的情报分享有什么看法?”
“这个活动还是挺好,能互相分享部分情报。虽然有特殊价值的不会无偿说出来,但光是普通的也可以让我们少走不少弯路了!”
“不错,假若牛仔男今日的发言没有骗我们,那龙宫精怪们的确不好对付。”
“一名普通的精怪就可比肩成年男子,精英更不得了。以你我这般的实力,对付一个尚且勉强,一次来多个可能连跑都跑不了!”顾言有些绝望地谈到。
“若不是今日得知,没准我们碰到的时候会一下载个大跟头!说到底,还是我们经历的轮回世界太少,实力实在是不足。”
“顾兄且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太祖说过,战术上要重视对手,可是战略上一定要轻视,是吧?”同走了一路,对顾言有了一定认同,杨季也给同伴打气起来。
“且不说这个,顾兄,不知当日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