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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不客气!前天就收.vodt”
“对了,凤,你……表……妹……在……厂里……还……习……惯吗?”
“她啊?就是太习惯了,每天都和那些人在疯。哎呀,你不知道,我都快气死了!她们居然每晚下班后都去看录像!”
“可是,看……录像……怎……么……啦,下……班后,娱乐……娱……乐……不……是……很好……吗?”
“关键是看通宵录像。”
“通……宵?那……不行,没……休息……好,身……体……会……吃……不消……的。”
“田甜,这不是吃不吃得消的问题!主要是她看的是乱七八糟的录像啊!”
“乱……七……八糟?是……指……打……打……杀杀的?”
“不是,是那方面的。”
“哪方面?”
“黄色的。”
“啊?”
“我就说嘛,才十五岁的孩子,小小年纪,早晚会腐蚀思想的。”
“她……跟谁……在一起?”
“就是优伶那一伙。”
“哦!那……你……没……劝劝……她?”
“怎么没劝告?我天天劝,可她不听有什么办法呢?哎呀,我都急死了!”
“那……就……顺其……自然吧!别……太……操心……了!”
“是啊,现在,我懒得管她了!反正,我该说的说了该劝的劝了,已经尽了我的义务了。”
“你……真是……一位有……责任感……好……表姐!”
“哎……”
阿凤长叹了一口气后,使劲地摇摇头,流露出了一副特别无奈的神情。
不久,阿凤离开后,田甜艰难的把信挪过来,她好不容易把信拆开,刹那间,江帆那熟悉的字体便映入眼帘。
田甜:
殷切期待的假期总算到了,此刻,我说不出的兴奋。
天哪,我终于放寒假了!
我明天就回去了,坐火车。
想到能和家里人团聚,我激动极了。对了,田甜,你今年回去过春节吗?好久没见你了,真想见见你!
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田甜,上次参加的辩论赛中,我获得了“最佳辩手”奖。另外,我们学校还奖给我二十元钱呢!那些钱,我用来做伙食费了。
还有,那些同学都邀约着春节期间一起去拜访我们高中的班主任,田甜,你去吗?上了大学后,我才深深的感受到高中的老师是那么兢兢业业,那么用心良苦、诲人不倦。
知道吗?田甜,现在,我特别感激并思念他们。常常会想起他们那语重心长的话,那鼓励和赞赏的笑,那恨铁不成钢的焦虑……你呢,你是否想见见老师们?
好了,不多说了。田甜,回家见!
江帆
1996年2月3日晚
年关将至,人人的话题似乎都离不开“回家”二字。这更加勾起了田甜对回家的渴望和向往。
难道自己不想见见那些好久都不曾谋面的同学和老师吗?可看看自己还不能完全活动自如的躯体,田甜脸上写满了落寞和无奈。
三天后,田甜好多了,能够坐起来倚靠在床头,说起话来也比较流利了。
见田甜日益好转,阿姨开心极了。
早上,欧阳鲲鹏一进病房,阿姨就迫不及待地告知田甜那渐好的病情。欧阳鲲鹏听后,特别欣慰。
他坐在田甜的身旁,想和她分享逐渐痊愈的喜悦,却发现田甜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
“田甜,你难道不为自己日益康复而开心吗?”
他觉得奇怪极了。可田甜仍然面无表情的低头不语。
“大妹子一定是想家了!”
阿姨善解人意的猜测道。
“田甜,虽然你老乡他们都回去了,可是,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吗?”
欧阳鲲鹏握着田甜的手安慰道。可是,田甜看了欧阳鲲鹏一眼,什么也没说。
下午,医生突然来到病房。说什么田甜受伤后快一个月了,可以拆掉腿上的石膏和钢钉了。
于是,田甜被他们用轮椅推走了。
因为田甜患病后躺了太久了,她回来后,医生叮嘱阿姨要搀扶着她慢慢的做复健运动,锻炼腿部的行走机能。而且,每天最少要两次,每次二十分钟。
第二天早上,田甜扶着墙壁的栏杆在阿姨的指引下艰难地迈着脚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这时,恰巧,欧阳鲲鹏碰见了。于是,便由他代替阿姨帮田甜锻炼。
此后,那个艰巨的锻炼任务均有欧阳鲲鹏完成。
也许,是欧阳鲲鹏给了田甜力量,后来,田甜的锻炼居然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不久后,她竟然可以不用扶着也能慢慢的移动两三步了。
对于自己的进步,田甜欣喜不已。她明白,这和欧阳鲲鹏的鼓励、安慰和赞赏分不开。冥冥之中,是他给了自己勇气和力量。
总算可以不用一天到晚地躺在床上了,田甜就像一只囚禁在笼中许久的小鸟突然被放飞了,说不出的开心。
一个礼拜后,田甜就康复出院了。
她踏出医院的大门,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仰望着蓝天白云,闻着花的芬芳,聆听着街市的喧嚣,田甜感到全身的轻松。终于,自己可以不用二十四小时的闻着医院那刺鼻的氨水味了。真好!
一会儿,一辆小轿车停在了田甜的身旁。
欧阳鲲鹏从驾驶室下来,打开后座的门,搀扶着田甜上车。然后,他从阿姨手中接过大包小包的生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