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约有七.八岁小女孩,从里间出来,睡眼惺忪、一幅睡觉刚醒的样子,上前拉住张角的大手,轻轻的唤了一声:“爹爹!”
粉雕玉琢、冰肌玉骨般精致的小脸,清脆如泉水叮咚般的声音,仿佛天地间的精灵,让人不由自主的喜爱!
刘坤的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道:“老先生今年有60岁了吧!真是老当益壮!”
张角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吾今年五十岁整,因为强行施法透支寿元,所以看上去比较老!”
“原来如此!”
张角对刘坤深施一礼:“我欲将小女托付给将军,往将军莫要推辞!”
刘坤有些为难:“我们是敌人!她不会恨我吗?”
“我寿元已尽,并非足下所杀,她不会恨你的!”
“我想学练气之术!”
“没问题!我寿元已尽,残留的这一丝法力,可为将军醍醐灌顶!”
不会害我吧?应该不会!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请先生施法!”
张角放下魅娘,身上一阵真气涌动,手指一点刘坤的眉心。
刘坤感觉一道道信息进入自己的脑海,道书中原来不理解的地方全部明了。
比如以前不懂的玄牝,便在眉心之处。
玄关一窍名为玄牝;此窍实居中,中中复一中,万神从此出,直上与天通!
张角收功之后,强压一口气,掏出一本书放到桌上,颤颤巍巍的对女儿道:“魅娘以后要听这位哥哥的话为父不能陪你了”
话毕,一口鲜血喷出,倒于地上!
小魅娘伏在张角的身上嚎啕大哭:“爹爹!你怎么啦爹爹你醒醒!”
直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刘坤也不会劝人,只好蹲在小丫头跟前,用手掌轻轻的安抚她。
小魅娘转过头,感受到刘坤的善意和怜爱,爬在刘坤的怀里继续哭!
良久之后,小魅娘哭的睡着了,刘坤轻轻的将她抱起,对典韦道:“此事不可说与任何人知!”
二典韦也知事关重大,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此时天色已经明亮,刘坤抱着小魅娘来到卧室,想将她放在床上睡觉,怎奈小魅娘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
刘坤对小魅娘满是疼惜,便坐在床边陪着她。
话说褚燕等人,率几百部下从北门而出,刚好遇到王当,余毒等人,众人汇合到一起,往北而走!
约行十余里,路过一片山谷之中,前方突然亮起一片耀眼的灯光,众人心中一惊,这种灯光城内已经见识过,是幽州军!
正欲回头之时,后方也是一片灯光亮起,众人的心哇凉哇凉的!
这支人马正是刘坤收编的一万歩卒,装备同骑兵一样,合金钢长矛,防刺服,头盔、皮靴,除了没有马,其它一样不少。
前方拦路的主将是管亥,后方堵路的是廖化。
管亥出阵道:“某乃镇北将军麾下军候管亥,诸位已无路可走,速速投降吧!”
王当出列道:“管亥,你有何面目出现在我等面前!”
管亥道:“某为了掩护地公将军和人工将军,身中三箭一枪,奄奄一息,已经还了将军的恩情,某问心无愧。是镇北将军将某救活,救命之恩,不可不报!”
王当正欲再说,被余毒拦住,余毒道:“管亥兄弟还认得我等否?”
管亥被一声‘兄弟’,勾起了旧日情义,逐道:“自然认得!余毒大哥,王当大哥,褚燕兄弟,孙轻兄弟!都是老熟人了!”
褚燕道:“还请管亥大哥卖兄弟们一个薄面,放我等过去,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管亥犹豫了,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自己真能不顾旧日情义,将他们全部拿下吗?
众人热切期望的眼神令管亥难以招架,沉吟良久,管亥做出了决定!
“也罢!诸位走吧!”
廖化喊道:“管大哥,不可,你若将众人放走,如何向镇北将军交代!”
管亥道:“元检不必多言,某此处放了诸位兄弟,自会向将军请罪,或杀或剐,绝无怨言!”
褚燕感动的道:“多谢哥哥,此恩此德,燕没齿难忘!”
王当也上前道:“哥哥错怪你了,此恩容后再报!”
余毒上前拉住管亥的手,道:“兄弟与我等一起走吧,以免回去之后被责罚!”
管亥道:“某亏欠镇北将军甚多,怎可一走了之?诸位请速走,莫等我反悔!”
而后回头对众士卒道:“让路!”
众士卒分开,让出一条路,黄巾诸人唯恐夜长梦多,迅速离开!
管亥率军往回走的时候,越走越觉得没脸见将军,心里的难受劲就别提了。
找了一根荆条,tuō_guāng上衣绑在身上,跪在刘坤的门外,负荆请罪!
廖化也觉得自己失职,陪同管亥一起跪在门外。
此时小魅娘已经睡熟,小手渐渐的松开了刘坤的衣服,刘坤轻轻的给魅娘盖上一条毯子,来到院内。
为什么叫管亥拦住他们呢?难道刘坤不怕管亥将他们放走吗?
刘坤在试探管亥的人品,若是不念旧情,则不可重用,若是跟这些人一起逃走,更加不可重用!
若是放走旧日好友,再回来领罪,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
这些小鱼小虾,抓住功劳不多,不抓也不少。
若是管亥将他们放走,这些人便欠下管亥天大的恩情,日后收编就简单多了。
管亥没有叫刘坤失望,亲兵回报:管亥和廖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