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阮夫人当然是跟女儿睡在一起,不过文玉在家一直扮演着大人的角色,弄得阮夫人都不知该叮嘱女儿什么了,好似自己知道的,文玉都知道,甚至自己想不到的,文玉也能想到,至于新婚之夜男女之事,阮夫人又羞于启齿,只好拿来压厢底的画册让文玉自己看。
那些图画,文玉看了两眼,即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这些事她虽没经历过,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最起码的常识她还是知道的,象征性地翻了几页就又放回了厢底。
阮夫人搂着女儿纤细的身体,心有不舍,昨天还似在襁褓之中,怎么一转眼的功夫,阿玉就长这么大了,真快!文件则努力回想着自己的前世,当时那么努力,只为了自己能生活的好一点,梦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嫁个白马王子。这一世,前世梦想的一切都那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所以自己倍感珍惜。明天要嫁的那个也是名符其实的王子!这一切那么缥缈,又那么不切实际,真怕哪天一睁眼,这一切就成了海上的泡沫,消散无踪了,想到此,文玉闭紧了眼睛。
一夜,文玉就在前世今生的各种梦境中度过了,以致于第二天到了时辰还没睡醒,让紫滕都不舍得叫醒她。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还是不得不唤醒文玉。
因了梦境的关系,睁眼醒来,文玉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陆如嫣、郑五娘、范八娘、范九娘可没给回神的机会,从外面进来,将文玉从床上抓起来道:“快沐浴换衣,你昨天答应我们,让我们给你上妆的噢,可不许说话不算话。”
文玉惊醒过来,笑道,“我说话算话,今天随你们折滕。”说完在紫滕和依兰的服侍下去沐浴更衣了。
几个姑娘围着文玉叽叽喳喳,一个描眉,一个画唇,还有一个在摆弄头饰,另一个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指挥着,“再上一点,再上一点,对了,插那个蓝的钿花更好看一些。”文梅、文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喜娘呢?还有喜事嬷嬷呢?”
“被几位小姐挤得没处站,走了。”紫滕无奈道。
文莲无奈地摇摇头,这几个丫头也太能折滕了。
“大姐、二姐。”从陆如嫣和郑五娘两人中间的缝隙中,文玉瞧见了文莲和文梅,打招呼道。
看到眼前一片红,文梅想到了十日前自己大婚时的场景。
“阿玉,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心。”文梅关切地道。
“二姐不说,我还没觉得,二姐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呢。快给我弄两块桂花糕来吧!”
“胡闹,大婚当天,哪有吃东西的,小心闹笑话。”文莲呵斥道,这里面她最年长,说话当然最有权威。
“吃一点没关系的了,不然一天不能进食,岂不要饿坏了,我成亲那会也吃东西了,少吃一些没事的。”文梅坚持道。
饿肚子的感觉,文莲当然知道,“那少弄些,免得吃多了,又口渴要喝水。”
“嗯!”文梅笑应了,让青儿去厨房取。
吃了两块桂花糕点,又补了妆,迎亲的队伍也到了。
李辰景穿着大红色的亲王礼服,骑着那那匹胭脂雪宝马,一路行来,不知吸引多少目光,只是神色肃穆,满脸不见喜色,不像是迎亲,反而像是上战场。永平候世子谢止,领着几个素日惯常玩到一处的世家子弟,也骑着高头大马随侍在侧,有了这群人,不管杜家是会文还是比武,都不在话下,也就一刻钟的功夫,杜文远和杜文浩、文翰兄弟具败下阵来,灰溜溜地开了大门,让新郎倌迎取新人。
这次,文近、文楼、响哥儿又如法炮制,守在了二门处。
这次根本不用请示李辰景,卫凡就将早已备好的五个红封散了出去,不光这三个孩子的,连尚在襁褓之中的宝哥儿、容姐儿都人人有份,且不是上次周家的每人一百两的银票,而是每人两个货真价实的金元宝,让来观礼的周老夫人直拍胸脯,还好自己儿子娶亲在前,不然自家就是倾家荡产也比不过呀,同时又遗憾自己孙子这会没生出来,不然也有自家孙子一份不是。
不光周老夫人,像杜家这样的殷实人家也大吃一惊,不愧是皇家,这出手阔绰的!当然也可从中看出恒王对这婚事的重视。
文玉被喜娘牵出,拜别了母亲、伯父、伯母,被杜文远背上了花轿,杜家人自然免不了一是不舍,可女儿又不能不嫁。
坐在花轿中的文玉心中千回百转,这就要出嫁了!心中有不舍,还有对前将来生活的忧虑,也不知前路如何,至少恒王现在对自己还算不错,两人相处还算融洽,怎么说也有那么点婚前感情基础,比起那些盲婚哑嫁还要好些,只是夫君身份要是能普通一些就好了。也不知那礼服的事查的怎么样?那只欲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不找到,自己心里总不踏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玉只觉得昏昏欲睡,只听得“碰”得一声,将她吓了一跳,是轿子落地的声音。
“小姐,到王府门外了。”紫滕的声音从轿外传来。
马上要扶自己出轿子了,文玉想着,忙正襟危坐。
果然,不多会轿门打开,李辰景带着厚厚茧子的手将一截红绸塞到文玉手里,“抓紧了,别掉了。”手很硬,但很大,文玉听话地抓紧了红绸的那头。
李辰景抓住另一头,牵着杜文玉进了门。
文玉只觉得那路好长、好长,走得脚都酸了,还没到终点,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