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样,他现在看上我四姐了,没我的事了。”陆如嫣眯着眼半躺在椅子的靠背上,懒洋洋到:“还是你这里舒服,回京后,再难寻这样惬意的地方了。”
“你看你哪里有一点公卿世家小姐的样子,难怪谢安会移情别恋上你四姐。”杜文玉故意逗她道。
“那是我不想要的,她想要就给她呗,又不是什么好货色。再说就算谢安看上她了,我伯母那关她也不好过。”陆如嫣嘲讽道。
“这些都是你那智表哥告诉你的。该不会你那个智表哥对你有意思吧,不然他怎么这么帮你?”杜文玉道。
“不会吧!”陆如嫣被杜文玉的话惊到了,吓的坐直了身子,“我一直以为都是把他当哥哥,从没有过那种想法。”
杜文玉被她的表情逗乐了,边笑边道:“你对他没意思,保不准他对你有意思,万一有一天你姑姑向你母亲求娶你,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陆如嫣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顿时陷入沉思,智表哥人不错,温和大方,与自己能玩到一起,对自己也很好很照顾,自己也喜欢他,可要嫁给她,与之结成夫妻,怎么想怎么别扭。
杜文玉见她沉思半晌没有答案,心中已是明了:“你要是无意,还是及早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他才好,免得误人误已,万一你母亲以为你愿意,答应了下来,你忍心伤你智表哥的心吗?”陆如嫣沉思半晌,猛地摇头道:“真烦人,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他就只会是我的智表哥。”
面对陆如嫣逃避的鸵鸟心态,杜文玉也只是暗暗摇了摇头,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横竖都要看如嫣自己的心思才成,自己能做的也仅于此了。不能成最后,毕竟近亲结婚对后代不好。
“不说他了,你给阿近请的那个吴才子,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呀?我都要走了,你总不能再推拖了吧。”陆如嫣暂时将智表哥的事放之脑后,问起吴凤起来,自从听说杜文玉给杜文近请的老师是吴凤起,陆如嫣就一直想见见吴凤起的真容。
“你一个名门千金随便见外男于理不合吧?”杜文玉揶揄道。
“这有什么?难不成你还会大肆宣扬出去,高门大户也就那么回事,什么腌脏事没有,只不过都被遮着、捂着,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没证据的事,只要当事人不承认,谁还会问到当事人脸上去。再说,我只是想见识见识被我爹夸的天花乱坠的才子,又没要跟他怎么样,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如嫣讲的头头是道,甚至不惜揭高门大户的短,杜文玉听了不由得好笑:“我就一句话,竟引得你长篇大论的,得了,看在你马上要离开的份上,我就帮你这次,想来只要你自己不往外说,也传不出什么?我先使人问问,看他这会有没有空,待他得空我们再过去。”
陆如嫣听杜文玉答应了,不由得嗔了她一眼:“要是别人给我说规矩,也就算了,偏最不讲规矩的人给我讲规矩!还好你算明白。”说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去问话的丫鬟很快回来了,道先生说这会有空。
杜文玉得了消即领了陆如嫣过去,到了门口,将丫鬟们都留在门外,只她们俩人进去。
杜文玉为他们俩人引见,相互见了礼。“这会过来没耽误先生什么事吧?”杜文玉对于冒昧地带陆如嫣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门道。
“没事,我刚给阿近布置好作业,要好一会才能完成,一会儿时间不妨事的。”吴凤起道。
说话的空,三人分别坐下。
做为男子吴凤起自是不好盯着陆如嫣看,只扫了一眼,忙转移了视线,却觉得一股视线紧盯着自己不放,原来陆如嫣自进门屋便毫不顾忌、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将吴凤起审视了一遍,就在杜文玉忍不住开口提醒她时,冒出了一句:“原来被我爹交口称赞的大才子长这个样子,这长相倒也对得起才子的名头。”
杜文玉听她如此说,又看了看吴凤起惊愕的脸色,很是尴尬,又有点想笑。
吴凤起有点哭笑不得,却脸色如常道:“才子当不起,凤起的长相没有污了小姐的眼睛,凤起深感荣幸。”
陆如嫣此时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她骨子里再大胆,还是受封建思想教育长大的,知道身为女子还是要含蓄内敛点才好,自己这个样子说话是有点太堂突了。不过这点不适很快就过去,继续不客气道:“污眼倒不至于,但也只是貌似当得起才子的名头,但离大才子还是有些差距的。”
吴凤起也不着恼,不紧不慢道:“凤起明白,想来陆小姐一直是这样评价一个人的。”
陆如嫣没明白吴凤起话中的意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变相以说自己只会以貌取人了。
不由反击道:“现在我可以确定了,论口才,你确实称得上才子了。”
吴凤起接道:“多谢陆小姐称赞,刚才陆小姐说令尊对我称赞有佳,不知令尊是哪位?”
“刚才阿玉不说了吗,我是她的好友,宣州知府陆大人家的六小姐?”
吴凤起摇了摇头道:“我以为我听错了呢,杜小姐一向谦恭有礼,我以为既是杜小姐的好友,想来性格脾性应是差不多的,看来不是吴某听差了,是吴某想差了。”
要是一般人听了这话,恐怕早就羞臊的脸红了,陆如嫣听后则一脸不以为意,瞟了杜文件玉一眼,在她耳边小声道:“没想到这家伙对你印象不错,你们交情不浅呀!怪不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