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钟疏在她的办公椅子上起身伸了一下腰身,提着她的包包离开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离开来到谢岁臣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说话,钟疏看了一眼手表,眼下早就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谢岁臣应该回家了。
她坐了车回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过来给她开门,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刚关上门,转过身来便在墙角边,看到了蹲在君子兰面前的谢岁臣。
她吓了一大跳,不悦的说道:“谢岁臣,你在家怎么不开门?你在干什么?”
“我的君子兰有一种要死的样子……”
这话说的凄凄惨惨戚戚。
他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蹲在君子兰的面前,君子兰的叶子有一些发黄,最脚边上有一些枯死的迹象。
这发黄且有些枯死的君子兰和这凄凄惨惨戚戚的人倒真的有些相得益彰。
氛围太过于凄美了一些。
钟疏朝沙发走去,放了她的包包,来到谢岁臣的身旁,蹲在他的身边,看一看面前的君子兰又看一看谢岁臣问道:“它没有死。”
“我知道,可是它快要死了。”谢岁臣颇为忧郁的说道。
“可是它不是还没有死吗?你看只不过是黄了一点点叶片而已,明天施点肥浇点水,它就会好了。”钟疏说道。
其实他早就想打听一下谢岁臣究竟为什么会养成面对这些花花草草时候的一颗玻璃心。
“我曾经收藏过一株雪里兰,那兰花要死之前就是这副状态,叶片发黄。”谢岁臣悠悠的说道。
“……”钟疏无语了。
“它现在就是生病的样子,面色枯黄身体孱弱。”谢岁臣又道。
“那你当初是怎么对待你的那一盆雪里兰的,它最后死了吗?”钟疏问道。
“嗯,由于我的疏忽,我的心态跟你现在的心态一样,也只是认为它的叶片稍微的有些黄,大概因为我长久的没有将它放在太阳底下,让它吸收阳光进行光合作用,所以它才变成这样,因此将它抱到阳光下晒了好几天,可是它最终还是没能缓过来,死了。”谢岁臣声音越发的沉郁起来。
谢岁臣悠悠的叹息一口气,这家伙死了一盆雪里兰而已,怎么感觉到他好像走了一个亲人一样。
但是这种感情不是寻常人能够明白的人,谁能知道他们所收藏的那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收藏的那些黑色的暖珠,上一次她用手碰了几下,他都不让她碰,说那些东西都是他的宝贝,价值连城。
“你……要不然你找人救救它吧,你不是有专门会照顾花草的朋友吗?你打个电话给他,让他明天过来,看看有什么办法处理处理这盆君子兰?”钟疏说道。
谢岁臣想了想点头,缓缓的从地上起身,拿出他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尚月,你有空吗?”
钟疏这是第一回听到他打电话居然用商量的语气跟别人说话,这跟他以前的风格完全不相同。
他以前打电话给别人,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命令的语气,比如说尤为突出的是他给他的助理打电话更次一点的他给独城集团的吴良宇打电话的时候,也是略微的带一些命令的语气。
不晓得这个尚月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让谢岁臣跟他说话的时候竟然用一种商量的语气。
这人不简单哪!
电话那边传过来的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对谢岁臣说道:“谢先生,我有空,最近又买了花草吗?还是收藏了其他的东西,对了谢先生,上一次你从我这里拿走的那一颗暖玉还没有登记,你有时间的话过来登记一下。”
“那是老子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登记?先不管登记不登记这个事情,你有空的话明天到我这里来一趟,我这有盆兰花,跟我以前的那一盆雪里兰一样叶片发黄,有枯萎的现象,你过来看看?”谢岁臣说道。
“嗯……好吧,你把你现在所在的地址告诉我,明天我过去找你。”尚月说到。
谢岁臣挂断了电话,又继续蹲在君子兰的旁边,脸上挂着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颇为沉郁的望着这一盆叶片发黄,且尖部有一些枯死迹象的君子兰。
钟疏看了看君子兰,又看了看旁边的谢岁臣,询问到:“谢岁臣,刚才你打电话的这个叫做尚月的人,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你所有的话都在她那里保存的那个朋友吗?”
“嗯。”
“你跟她关系很好?”钟疏试探性的询问道。
“我跟她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是我非常好的朋友,很擅长花艺,她很厉害,我们家老爷子以前的花花草草,基本上也是被她照顾的,我为什么信任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把那些花花草草照顾的都特别好。”谢岁臣说道。
“嗯……我听你刚才说,好像你还在她那里储存了不少你收藏的东西?”钟疏又问。
谢岁臣毫无求生欲的点头说道:“对啊,我收藏了很多很多东西,上一次你在我办公室里看到的东方暖玉,我还喜欢一些字画,书法各种瓷器佛珠等等,我的收藏很杂乱,基本上都收藏在她的家里了,放她那里我还是比较安心的,她会不定时的打扫他们。”谢岁臣说道。
“哦……”
非常神奇的事,钟疏此刻却并未如同其他的女人一般吃醋,她首先想到的居然是一定要得认识认识谢岁臣口中的这位尚月小姐。
跟尚月小姐打好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