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观选的生辰到了,这个消息早在半个月前就提前在江淼灏以及他手下的所有捕快间传开了。为什么呢?首先他本人就像过了半个月生辰似的整日在大伙面前乐呵。
“来敞开了吃!”
葛母最疼儿子,生辰宴上自然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葛府不大,但来宾依旧不少。葛观选捧起碗,来个一口闷,爽快!他凑向身边的江淼灏,酒坛在其面前晃了又晃,“灏哥,别光喝茶啊,喝点酒呗?”江淼灏迟疑一会,伸手要接过酒坛。那漆黑的东西又闪了去,“算了待会你在我家发了酒疯就丢了你脸了,喝酒伤脾伤肾伤肝伤身体,饮茶修身养性增友谊。灏哥你还是喝茶吧!”
“······”
葛母依旧坐在其右手侧,亲手为葛观选剥着虾皮。上来一个侍卫道,“夫人,官府宋大人来了。”
葛母眸都不抬一下,“宋大人?来这做什么。今日就别执公了吧?江公子都在这呢,和大人说给我个薄面。”
大凌江公子手下的捕快队伍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少有,为什么少有呢?除了前面所说的各有各的才艺特长外,江公子手下的人也大多是分别出自不同的家族的年轻之辈。注意,家族。虽算不上大家,但也小有名望。
这几个公子又特别特殊的都到了江淼灏的手下,与官府其余衙役不同,他们自成一派,只听江淼灏的指示。而江淼灏则看事张口。虽是一队捕快,但任命权可不全归于官府所有。
大凌王朝如此独立有个性的衙役团体,当今皇帝却从不过问。这又是为什么呢?只因当今安阳的安定,一半都归功于他们。且数年来,江家的忠心日月可鉴,区区安阳衙役也就无需再多过问。另一半便是各国之间的纷争了,这也自然和江淼灏等人无关。
“可宋大人说···有要事找公子他们。”侍卫为难道。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县老爷,委婉的逐客令对一小小的侍卫来说是怎么说也是很难下口的。
葛父放下瓷杯,笑道,“那就让进来一起高兴高兴吧。”
“嗯?什么?宋大人来了?喝酒来的?”葛观选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
葛母叹了口气,“请他进来吧。”若是生辰当日也要执事,做娘的也只能心疼了。
“葛老爷葛夫人。”一袭官服长衫,古朴庄重,双目不怒自威透着一丝精明,来着拱手一礼。
葛氏夫妇也起身回礼,“宋大人来得正好,今犬子生辰,前段时间听闻大人公务缠身,就没叫人去送个请帖打扰您。今日既然都来了,不妨坐下吃一杯?”葛父笑道。
“哈哈,多谢葛老爷,不过吃酒怕是来不及了。”宋鸿林爽朗一笑,转向葛观选道,“观选,你生辰此事我半月前略有耳闻啊,半个衙门都知道了吧?那我在这也祝你生辰快乐!”
闻言葛观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连宋大人都知道了呢。
江淼灏道,“宋大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宋鸿林却是要其出去,外边详谈。
“诶诶诶为什么到外面说啊?我们其他人不能听吗?宋大人不能偏心!”
宋鸿林道,“是···”
“打住!我不听我不听,今儿我做主我不听!你就在这说!”
面对葛观选孩童般无理取闹的任性,在座的都习以为常,这里哪个不是葛家熟人呢?
葛父葛母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制止儿子的作为。
宋鸿林捏着胡子摇了摇头,那就说吧!
“是这样的,水喜镇一家木匠铺的老板死了···”
话没说完,只听葛观选像被开水烫了一般口中酒液尽数喷出。
什么鬼?!我的生辰宴上讲人命??!
“所以,淼灏你和我到外面来吧。”
“好。”
葛观选嘴角抽搐,发什么疯偏要给自己生辰添堵···
“噗···”葛观选一记眼刀扫过去,上官镜云连忙打开宝贝扇子挡住脸,在后面吃吃笑着。
这个小子!看来是上次没整够啊。本来葛观选的计划内是不打算喊上上官镜云的,无奈上官家与葛家交好,上官大公子又常年在外出征。葛观选想了下这小子虽然平时犯贱了点人还是不错的,这才把上官家的那封请帖交到下人手中。
“咳,大家继续吃,今天咱们图个开心。吃!”葛父招呼道。
然葛观选此刻高兴不起来了,至今仍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欠抽给自己找晦气。
江淼灏回来了,没见身边的宋鸿林,“各位,今早凌晨水喜镇有新案件发生,提前离场不好意思,还请见谅···观选,生辰快乐。”
在座的捕快少年们面面相觑,又一条人命?灏哥一个人去?
“那我先告辞了。”江淼灏便出了府门和宋鸿林一起出发了。
水喜镇在大凌紧邻安阳,属于安阳城的附属镇。镇民靠水捕鱼为生。从安阳城出发到水喜,只需水行一炷香的时间。
江淼灏跟随宋鸿林到了河边,小河上正飘着数艘月牙形小船。他刚解开船绳,身后就传来连连呼喊。
葛观选带头领着众少年气喘吁吁地跑到江淼灏面前,“灏哥我们陪你一起去。”
“今天你生辰,我也只是去看个现场。”
“哎呀没事,待会就一个捕头到场怎么行,就凭那些人的嘴还不知道又编出什么衙役内部造反的胡话嘞。”
上官镜云道,“葛老爷夫人那边观选已经说过了,就出来玩玩。”他一把勾住江淼灏的肩,扇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