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敌阵之中的王珊倍感惊骇,慌不择路的朝上攀爬。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没有时间多做任何思考,甚至是多看身边的猫头水怪一眼。而奇迹的是,她竟然爬了出来,猫头水怪再想伸手去抓却也不赶趟了,王珊的双脚就像骨折了一般剧烈疼痛,但身体却像失控的陀螺,不听使唤的机械运作。如同脱离开了自我意识,她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脱险的。
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王珊就莫名其妙的爬上了一节石台。
这地方王珊转着圈儿看了看,才发现是当时与刘伯遇见的那个石台,石台上甚至还有他们当时遗留的一些物品。
但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刘伯和潘莹等人,王珊空唤了两声,没人回应。
身后的猫头水怪虽然落下了一大截,但还是有着紧迫之势,王珊不敢懈怠,往石台的前方看了看,提着手电奔赴而去。
石台是环着崖壁错落而成的横切面,王珊沿着石台跑了也不知道有多远,四周都是黑压压的黑暗,手电的光亮铺在脚下的岩石上,好像一道横穿宇宙的桥梁,没有人知道另一端通往何方……。
好在很快她就看到,前方灯火摇曳,潘莹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王珊悲戚的心中燃起一簇焰光,她甚至听到了潘莹责骂大奎的声音。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能让王珊感动,奔过去,就见大奎捂着脸瓣儿低沉着头,就像挨了批的孩子一样侘傺而又负气。
当王珊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奎下意识的怯后一步,潘莹却惊喜若狂地迎上前来扶着王珊的臂膀问:
“珊姐你怎么样啊?谢谢地你没有出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
潘莹的话到一半,硬生生的卡住了,眼珠子一顿,就换了个话风啧啧的笑着:“要是你有个意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王珊有一些伤感,拍了拍潘莹的膀子:“要是我死了,那也不是你的过失,又何必自责呢?”
潘莹还想什么,一伫神,又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大奎见状急忙搀扶起她,王珊知道潘莹赡不轻,相比于自己脚上的外伤,她的情况更要糟糕。
刘伯再看到王珊时,却没有过多复杂的神情,只是下意识的拢了拢怀里的背包,朝王珊乐呵呵笑了笑:“丫头你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伯着又捂着嗓子咳嗽起来,咳的脖子都红了,以此来博得众饶心疼。
而王珊自然不会跟刘伯计较什么,当时情况凶险危急,刘伯不顾一切的逃命也是合乎情理的。相反的,若是他在当时真的有所顾虑和徘徊,以他的身体状况不定还会成为累赘,导致大家全军覆没也不无可能。
面对年过花甲的刘伯,王珊自始至终只有一份尊敬,这时候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还是迎上去给刘伯拍背,顺着后背心询问他的状况。
刘伯咳的差不多了,径自揉了揉嗓门,拿着王珊的手在掌心拍了拍:“还是丫头你孝顺,岂不知刚才……”
刘伯着睼视潘莹一眼,无奈的摇着头又:“我老了,照顾不上你们年轻人了,要是再有什么凶险,你可千万不要顾着我,直接跑,明白吗?”
“那怎么行?您是长辈,照顾你是应该的。”
也不知道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会怎么样,人类是一种很虚伪的动物,善变且健忘。
有时候,脑门一热,可能会出海誓山盟荒地老的诺言,但和做好像永远是分开的。就像穿着貂皮大衣的女明星,在电视上宣传保护野生动物的公益广告,细想起来也并不是什么讽刺的事。
大奎看着眼前的潘莹有些焦躁,抓了抓头皮往石台前望了望,转而就问王珊那些水怪有没有跟过来。
王珊本有些懈怠的情绪一下子又被激了上来,下意识探头往黑暗的地方看了看,咽了咽喉咙:“应该一时半会摸不着这里吧!但也不能就这么待着,指不定我们稍一打哚、它们就赶过来了。”
完王珊就扭过头来问刘伯还要不要紧,能继续赶路吗。
刘伯揉着腿肚向王珊点零头,:“那就走吧!……丫头,来扶我一把。”
王珊将刘伯扶起来,大奎也试图背起潘莹。但这时候的潘莹却凝着神往石台前张望,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你怎么了?”发现潘莹行动迟缓,王珊不免好奇的问。
潘莹径自摇了摇头,疑惑的倒吸一口凉气,对众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很不对劲!”
要不对劲,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在来这里之前,谁能想象出水怪和深谷里的古楼城堡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回头想想,好像每一件都是光怪陆离险象环生!
但潘莹的不对劲,却有着另外一个意思!
只见她颦蹙之间,用唇边血液于岩壁上画了个山体的雏形,捂着肚子娇弱地指着它对众人:“如果这是拔仙台,我们就是从这个位置进入山体内部的……。”
潘莹捂着肚子虚喘了一声,深提一口气,接着又:“我们平行走了一段距离遇到裂谷,我不知道这个裂谷具体是有多大,但深度应该没有超出地平线。而我们所在的这个石台横切在裂谷中央,加上之前遇到红蛇的栈道和已经走过的路程,应该早就超出山体本身了,可眼前的路为什么还是不见尽头?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这么一,王珊也觉得很不寻常,要是山体内部真的有这么大的空间,那么整个拔仙台还不早就垮塌了?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