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突然,站在身后的王珊看的真切、阿彪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说没就没了。
王珊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忙用手腕揉了揉眼睛。
但不仅是她,这时候的潘莹也一时间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转过身来空睁着眼睛四下看了看,困惑的问了句:“阿彪人呢?”
三个人面面相觑,正感困惑,忽然不远处的水潭泛起了水花,咕噜一声水波粼粼。
王珊忙将手电照射过去,很快就看到一个背着背包的尸体浮了上来,在尸体的旁边缓缓探出来一个猫头一样的,脑袋,竖着又尖又长的耳朵对着他们,胸前有一排纤细的手指扶在尸体上,迎着手电的光亮龇了龇牙,白晃晃的獠牙闪烁着寒光。
“阿彪?”
潘莹嘀咕了一声就要往回去,见状王珊急忙拦住她,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没用了,阿彪肯定早就死了,刚才八成是他的亡魂挣脱了出来,其实他的身体根本还在水潭底下。
大奎也急的牙关打颤,狠狠的捶了一拳头岩壁,从背后抽出钢刀要去把阿彪的尸体捞回来。
“大小姐在这里别动,我去!”
大奎说着就要往下走。
这里唯独王珊和这个阿彪没有多少交情,算是比较理智,见状便也将大奎拽住,劝阻道:“你俩先别这么冲动,他已经死了,捞回来也是一具尸体,难道你们要为一具尸体去赴险?这样的话,无非就是给水怪加了个餐!”
潘莹急的直跺脚,反而迎面推了王珊一把,埋怨道:“都怪你,说了不要来不要来,你偏要往这墓里钻,这下好了,死人了,你就是凶手!”
王珊没想到潘莹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瞪着潘莹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潘莹也是因为失去伙伴一时情绪失控,而且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责任的。
这么一想,也就霁颜而释,蹙了蹙眉说:“潘莹妹子你能别这样吗?我也不想闹出人命,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再埋怨还有什么用呢?是,我有责任,但眼下你就是把我大卸八块阿彪也回不来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你说呢?”
大奎也从刚才的愤怒中平熄了情绪,兀自深吸两口大气,开始劝潘莹道:“是呀大小姐,事故已经发生了,而且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变故。”
王珊忙点点头,关切地看向潘莹,像是在征求她的原谅。
这时候的潘莹静下心来想了想,可能意识到刚才的态度很不对,忙又向王珊道歉道:“对不起啊珊姐,我刚才……诶呀,我怎么能把责任往你身上推呢?我真是……”
潘莹说着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被王珊及时拦下,然后深情地看着她说:“好啦好啦!我又怎么会怪你?而且本来就是我惹的祸。”
王珊说着又四下看了看:“还是抓紧时间找找上去的路吧,我总感觉这里阴气森森的。”
大奎还在往水潭里张望,望眼欲穿的说:“大小姐,我想把阿彪的尸体带出去安葬,咱可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喂水怪呀!”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现在我们没有武器,想把阿彪的尸体打捞上来不大现实。”
潘莹说着径自狠了狠心,蹙着眉头看了最后一眼水潭,一转身坚豪地说:“还是回头再说吧,珊姐说的对,我们不能因为一具尸体去送死。”
看到潘莹这么快就恢复了理智,王珊也是深感欣慰,但与此同时也有些自责和难过。
见潘莹要往前走,急忙跟上去挽着她的胳膊说:“潘莹妹子,你看这石阶一直往上通,沿着走是不是就能走上去?”
潘莹摇着头说:“这谁能知道呢?我又没来过。……不过现在也没别的路可以走,不妨试试看。”
……
石阶蜿蜒往上,应该是根据山岩的自然形态凿建的。
而这个山洞很有可能是山体内部塌陷而形成的洞窟,古人无意间发现了这样的山洞,就把它大肆改造,用作陵寝之地。
石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可以直达外界,爬了一段,前方出现了平缓的态势,并且人工凿建的石阶痕迹越来越少,再往前就是完全平缓的裂岩石窟了,好像山体内部炸裂的一道口子。王珊走在其中越发感到阴森,她甚至看到头顶的石缝里面悬挂着干骸。
王珊用手电扫过头顶,见了骸体不禁心惊,喊住潘莹说道:“你看见那个了吗?好像是死人,这里怎么这么多死人呀?”
潘莹忙用手电照射过去,只见山岩缝隙里吊着无数尸骸,看上去就像是集体自杀。尸体被一根根很粗的身子挂在头顶,有些绳子已经腐朽断了,脚下也是横七竖八的散落一地。潘莹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见尸体都被风干了,面部十分可憎,但都已经是死人,没有什么危险。
“这些应该是修建陵墓的工匠,为了确保陵墓的秘密不被传出去,在墓主人下葬之后他们就被吊在了这里。尸体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害,应该是吊在这里活活饿死的。”
潘莹说着踩过去继续往前走,但越往前走头顶上的干尸就越多,跟晾晒在上面的衣服似的。
王珊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但走在这里的尸骸丛底下,还是害怕的直哆嗦,扯了扯潘莹问:“妹子你能走慢一点吗?我有点跟不上你了。”
说完王珊又饶有兴趣的问:“你说,这殉葬的民工怎么这么多呀,这得杀多少人?古时候的官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