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陆清雨倚在长椅上,依偎在弘羽的怀中,望着那山间的明月,喃喃道。
“好美!”弘羽不错眼地看着她那弧线优美的侧脸,也喃喃自语。
这俩人都感慨着,只是一人对景,一人对物。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万籁俱寂中,只有那皎洁的月光披洒在他们的肩头,岁月静好地让人似乎忘我。
斗转星移,夜露华浓,陆清雨忽然打了个喷嚏。
弘羽这才意识到夜已深,忙起身,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道,“回去吧。”
陆清雨看了眼那轮已经晕黄的圆月,也觉得时候不早,点头道,“良辰美景奈何天!月圆之夜还会再有,以后再赏吧。”
弘羽扶着她就离开那纱幔罩着的凉亭,往山下徐步走来。
清风明月,夜色静谧,两人一边走一边喁喁细语,天地间似乎只剩了他们两个。
陆清雨无意间溜了眼那黑黢黢的山头,发现眼前好似有金光跳跃了下,她忙拉住弘羽指着那片山头问,“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闪?”
弘羽极力望去,他目力更好,也看到了那闪烁跳跃的一片。
“那是什么?”他不确定,白日并没看到过。
“不会是矿脉吧?”清雨猜测道,“可能白日里看不到,夜里就显露出来了。”
弘羽还从没朝这上头想,闻听,不由喜道,“等明儿找人去挖挖看,要真的是矿脉,咱可就发大财了。”
陆清雨哂笑,“我只是猜测,也不见得就是。”
不过第二日,弘羽还是带着人过去挖了。
陆清雨因怕郑氏生疑,天亮前就赶回相府了。
夜里,弘羽又来敲窗,告诉陆清雨那的确是矿脉,还是铁矿!
陆清雨也高兴极了,要知道这山头就是山庄主人的,转卖给弘羽之后,这山头就是他的了。
虽说盐铁官营,可当今世道不宁,地方很多军镇将领都各自为政,弘羽有了这铁矿,就可以招兵买马,打造兵器,建立属于自己的队伍。
将来一旦战火波及,也不至于没有立足之地。
他们不得不想得长远,乱世中能保命,不是容易的事!
“你要悄悄的,莫要叫人知道。”陆清雨叮嘱弘羽,“就连单维,也别告诉。”
那老家伙,谁知道能不能靠得住?
弘羽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听见里屋有动静,弘羽就赶紧溜了,在走之前,还趁陆清雨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陆清雨含羞带笑地看着他高大灵活的背影消失在院墙外,捂着脸颊娇羞地垂下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关上窗子,转过身来,却被身后一个黑影给吓得大叫一声。
不知何时,她背后竟然站了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她一点都没察觉。
也许她沉浸在自己美好的世界中,没有听见罢了。
“他走了?”那黑影幽幽问道。
陆清雨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郑氏!
“嗯!”被郑氏发现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弘羽亲她?
不过这都不重要,郑氏是不会说出去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们两个成亲前还是不要见面的好。”郑氏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成亲前天天偷着见面,不吉利!”
陆清雨不在乎吉利不吉利的,她只关注“天天”了,原来她每晚跟弘羽相会,郑氏都知道的。
天,她以为他们做的很隐秘,弄了半天,全都让郑氏听见了。
她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烧着,尤其弘羽亲过的那个地方,更是火烧火燎的。
“娘,我们本就是夫妻,当初还是您给做得主。如今不过是丞相大人多此一举而已!”
想了想,她还是如实跟郑氏说道。
郑氏却不赞同她的话,虽然她十分痛恨余丞相。
“当初不过是权宜,还是太草率了。再说,我毕竟不是你亲娘,作不得数的。如今你爹肯为你们操持,再好不过了。想必你娘泉下有知,也能安息。”
听着郑氏这番话,陆清雨竟无言以对。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原身的亲生母亲,那种血脉相连与生俱来的亲情,让她无法反驳。
她默默垂下头,一言不发。
郑氏又安慰她,“其实,也就再等半个多月,以后你们就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天天厮守。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见陆清雨不语,郑氏想了想,又道,“你们只能晚上偷偷见面,你倒没什么,见完倒头就睡。弘羽呢,来回奔波,白日里还得忙别的事,能不累吗?”
这么说,陆清雨就动心了。
弘羽白日其实也没闲着,除了要处理圣巫族的大事小情,还得忙着带着兄弟们采买粮食,刚开始,桩桩件件,哪件不需要他亲自盯着。
就算铁打的人,没黑没白地忙,也扛不住啊。
怪不得,昨夜在灯光下看他,发现他瘦了些。
这么一想,她只觉得心隐隐作痛,“娘说的我都知道了,以后夜里不让他来了。”
郑氏见她明白,也不忍苛责,自回屋里睡了。
八月十五一过,相府立即忙得热火朝天。
两个女儿同时出嫁,大女儿嫁的是当朝太子殿下,小女儿嫁的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人家,那也是圣巫族的少主,这事儿一时轰动京城,酒楼茶肆说书的人都编成话本子传开了。
“那太子殿下相貌堂堂一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