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这块儿宝玉有那么神奇,能解蕴儿身上的毒,那就好了!”况蕴藉叹了口气,这紧张的面颊,也松快了一些。
“只是……这块儿宝玉,自打太子去世后,就不知道去向了!”侯郎中,见这孩子不省人事,叹气道。
这去扶苣国,眼下路途遥远不说。太子的封印在扶苣国出现了,这事儿惊动了两国朝廷,怕是再去的话,会引起纷争和不必要的麻烦的。
“这宝玉,不在别处,就在我这里,只是这一块儿宝玉,我是在不敢相信,竟然能解毒!”况蕴藉眉心微蹙,看着这椅榻上的孩子。
“这宝玉竟然就在况府?”侯郎中吃惊得很,一直听各路郎中说这宝玉能解各种毒,没曾想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是的!太子母后去后,这宝玉在皇后宫里已经摔成了两半儿,大火之中压在了皇后身下。我也是去给皇后收尸的时候,才见到了这宝玉,想着是太子的东西,便带回来放在了况府里!”况蕴藉抱起了赵思蕴,想起那日去皇后府邸见到了那一副惨状,至今心头任然心痛得很。
皇后虽不是她的母亲,但毕竟是太子的生生母亲,待她还是顶温和的。况蕴藉不顾自己的危险,冲进火海去,这才勉强将她这尸首搬了出来。
这尸首搬出来后,将宝玉递给了春桃带到了况府,她自己则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皇后的尸体已经被扔在了京郊外的后山上。
“那不妨试试!”侯郎中倒是想证实一下,这宝玉是不是果真能解毒。
“只是,这宝玉已经碎成了两半儿,不知道这解毒的功效还有没有!”
侯郎中虽然不能和薛郎中比,但薛郎中薛勇笙却是他的师父,以前在宫里头也是一起做事的。这医术还是颇高的!
兰河村
这两日一直下雨,阴雨绵绵的。赵老三这伤口溃烂得更加厉害了,整张脸煞白里透着青色。这小药童在家里头,自然是处理不了这伤口了,苏觅整日里以泪洗面,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在这兰河村,苏觅认识的人便只有秦楼见多识广一些。但是自打自己公公薛长峰出了事情,她便对秦楼有了戒备之心,平日里也再没有去过秦楼记了。
现在苏觅心头一直盼着宫里头那边儿的消息,琮华军残余已经尽力在打听八年前,皇后宫里头的那块儿宝玉到底在哪里去了。
苏觅知道,自己男人这性命,一时半会儿是要不了的,只是见他一日比一日萧条下去,这心头也是心痛得如钝刀剜肉一般。
家里头堆的衣服太多了,苏觅见今日天气稍微晴朗了一些,便端着盆儿到河里去洗衣裳。这一双白皙娇小的手,卷起了衣袖,比往日更加的清瘦了一些。这水葱般的指甲,有的因为磨药断了一些,这下一点儿都不整齐。
这衣裳上头,后背这一块儿都是浑浊的橙黄色,是男人这后背烂肉溢出来的腐水,沾在这衣襟上头。苏觅用皂角涂抹这些烂肉溢出来的腐水,一双小手反复的揉搓,可是这血水就像是自己男人那背后的伤一样,挥之不去。
郭大娃妇人来这河里洗渔网,见苏觅在洗衣裳,整个人都憔悴了,也瘦了一圈儿,若不是她认识苏觅,还以为这人是村里的娃娃,在这里蹲着洗衣裳呢。
“赵老三家媳妇儿,怎么这十来天都没有来我们家玩儿!”郭大娃妇人也蹲下来,扯开手里头的渔网,问苏觅道。
苏觅心头一直在想家里头男人的事情,哪里听得见旁侧的人说什么,这一双小手,依旧反复使劲儿搓着手里头的衣裳。
“赵老三家媳妇儿!”
郭大娃媳妇儿刘翠香又喊了一声,苏觅这才回过神儿来了。一看是郭大娃媳妇儿,勉强咧开嘴笑了笑:“怎么你这才十天半月没见着,又浑圆了一圈儿?”
“郭大娃家里头估摸着就是生儿子的命,我这一胎,你看浑圆成这样,肯定又是儿子!”刘翠香一边说一边叹气,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像是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一样。
“生娃娃是好事,你看你面色多好!”苏觅笑呵呵的,这心头的事还是挥之不去。
“你男人身体好些了吗?见你整日里在家里头伺候你男人,也不出来,我一个人在家里头无聊得很!”刘翠香虽是胖了,但是这手上的动作还是顶麻利的。
“我男人身体……身体你们就别担心了,没大碍的!”苏觅知道自己男人的过去,这琮华军还有残余这事儿,是断断不能告诉旁人的。
“你男人到底生的什么病,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不见好?”
“上次给你说了,我男人是上次去山上砍柴的时候,摔了腿,所以不能走动!”苏觅遇到村里的人,但凡别人问起来,都说是自己男人砍柴摔了腿。
“这摔了腿是要休养一段时间,还好这是冬天,家里头田里地里的活儿不是很多!要是你们家忙不过来的时候,记得喊我们一声儿,正好郭大娃这冬天里,也没有天天去捕鱼!”刘翠香是真的喜欢苏觅这人,喜欢和她们家里头往来。
“你还是安心养着娃娃吧!这娃娃才是头等大事,我们家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暂时还能应付过来。要是果真忙不过来了,我会喊你们帮忙的!”苏觅咧开这嘴,温和的笑了笑。
“这冬天,家里头冷飕飕的,郭大娃正好买来一些银炭,夜里我给你们家拿一些过来吧!”
一听刘翠香要到自己家里头来,苏觅这心一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