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嫚叹气,没想到喜事也是愁事,问韩家那边有没有没请到的,尤其他母亲那边的人不可怠慢,听哥哥讲,七年前许氏股票遭遇滑铁卢的时候,是他带着亲戚帮忙购买许氏股票才不至于跌得那么惨。这对当时的许氏来说算是大恩,如今喜酒定要他们喝得畅快。
沈初讲韩家的名单已经让父亲和母亲分别过目了,该请的没有少。对于买股票的事他们赚大发了,好多人有钱花连金融危机时都没退出来,当初20多块买的一股,现在已是300多块,比开公司还赚钱。诗嫚佩服那些亲戚的底气,金融危机多少人损失得想跳楼,他们却能视而不见,无所谓,到头来还是赚了不少,这恐怕也是对他们执着的回报,感谢他们对许氏的信任。她对不起“许氏”二字却又背靠着许氏,那些年,仅凭她一个小姑娘闯世界,结果可能只是混个海漂。适才明白父母教育她的真正目的,许氏不是一两个人撑起来的,而是代代人必须坚持不懈奋发图强才可持续的。
诗嫚建议把这几人名单给公关部,跟其他宾客一样由他们负责,忽略了就忽略了,事后问起来再致歉。以前大姐二姐和哥哥的婚礼全由公关部负责,原以为她的婚礼可以自由些,潇洒些,没想到照样被套路。沈初让她不要焦虑,其实压力大的是他,韩氏没有许氏那么庞大,多少豪门公子还不知会如何暗自讽刺讥笑他呢。
“既娶之则安之,如果你不追到澳洲,这烦恼就是别人的!”诗嫚显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回想第一次和你碰见的时候,你是何等的倨傲!”沈初转身斜看她,是啊,曾经万花丛中自由飞翔,就因为遇见她,从此眼里只有她。
“别呀,有娘子在,为夫受什么嘲笑都可以,那是他们妒忌!”沈初走过去从后背环抱着她,在她耳旁亲了一下。诗嫚转头笑着看他,众多豪门公子或许会把她当公主一样心疼,但却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沈初不知她想要表达什么,附身亲吻,诗嫚双手离开电脑键盘,起身,抱住他。沈初发现他们现在已磨合成了某种默契,管它外界如何评论,幸不幸福他俩说了算。
一番风雨过后诗嫚说以后不能这样,太耽误工作,就因为准备婚礼,很多项目都进行得缓慢。沈初让她不要太费神,他们目下的任务之一是婚礼,之二是争取增添新成员,人家悠然的孩子都要读小学了,他们不能落后。诗嫚问这也要攀比吗,那他大哥的孩子都大学毕业了呢,一切还不是怪他,如果不套路她也不至于如此。
提起悠然,沈初说他明天就和她签合同,一旦他们婚礼公开,那么韩氏也会跟着水装船高,怕老爷子开始反悔。诗嫚嗯了一声,怎么总是护着悠然,她现在已不是黄毛丫头了,野心甚至比她还大。沈初请她不要多想,这么多年的同事关系,看着她成长也是非常开心的。
诗嫚把身子一挪,她才不会吃醋呢,悠然与晨泽相互那么喜欢,谁也拆不散,恐怕看不清局面的人也只有荣箐。她的所有精明在悠然与晨泽这里变成了零,宁少恒这些年的成长可谓是突飞猛进,如果不是对她有旧情恐怕早已再婚。经历这些年,她明白找准自己的位置是多么重要,否则她不开心,众人跟着不愉快。
沈初凑过去环抱着她谢谢她的大度,仁智初从开始就不是他的志向,因此才放心大胆的与悠然合作。她从舍不得她的老家到全力为中国农业做点什么,这是一个很好的目标,有仁智初做基础,实现梦想的速度要快一些。对于仁智初与他来说就是双赢的事,父亲情感上接受不了原来被辞退的员工变成合伙人,可从现实与长远看不得不承认他们即将退出历史舞台,该退休养老了。
诗嫚叹口气,他做得对,只是总感觉祝悠然心底总是在跟她较着劲。沈初又说她想多了,自始至终悠然对她很尊敬,她那么努力只想证明她自身的价值。虽然有许瑞和他做后盾,但如果她一直不思进取,最终还不是拖累了他们。以后,她们姐妹就该通力合作,领域不同,可做的事都是正能量的,以后回忆自己走过的路也不至于空余悲叹。
诗嫚转身捏了一下他的鼻梁,她懂这些,只是她这种公主脾气还没彻底改掉。大半时候是她觉得能力不如悠然,在许氏光环之下,她所有的付出似乎是理所应当,而祝悠然但凡有一点成就就会是一帮人称赞的典范,人家是草根出身,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榜样。沈初搂住她,还是睡觉吧,他眼中她是最优秀的,无人能比,诗嫚这才欣慰的睡着。
诗嫚脑海里对悠然还是十分感激的,她在国外的那些年一直是祝奶奶陪着爷爷,这也让她少了一份牵挂与担心。现在爷爷脑海里全部的美好回忆都停在了三和院,那是他余生最幸福的时光。苏晨泽在许氏出了那样的事,她该恨她的,可为了老年人的心愿,也放下成见。她想跟她道歉来着,可每次话到嘴边又骄傲的噎回去。因此,她不管跟仁智初合作还是利用许氏的关系开拓事业版图她都不会明面反对。既然她有这个能力利用好身边的人脉关系,又对双方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沈初庆幸容忍了她所有的骄纵和任性之后收获了她真正的成长。他深知富二代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肆意放大炒作。在外人面前她已表现得相当得体,只是可能她从一开始就把悠然当做了知己,好朋友,所以才会那样肆无忌惮的说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