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
卫南栖听到此事,顿时觉得更加不对了,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陈平武送来信件,然后回去便被灭门。
卫南栖顿时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看向了凤夜梧,轻声询问道:“陛下,昨晚陈平武见您的事情,可有几人知道?”
凤夜梧无奈苦笑,对着卫南栖说道:“他要见我,我又哪里会料到他会死呢?自然沿途所有的侍卫都看到了,怎么了?”
卫南栖听到这里,无奈的叹息一声,开口感叹道:“陛下,只怕你与那陈平武都做了棋子。”
“棋子?什么意思?”
凤夜梧和众人有些不解,而一旁的古娜罗也觉得好奇,不知道凤夜梧怎么就变成了棋子。
“敢将皇帝姐姐当棋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是北昌王?”
孙常羲开口问道。
卫南栖看着众人,虽然他的心中也不相信,可是眼下已经发生了,已经注定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是北昌王,毕竟陈平武死了,对于北昌王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看着卫南栖这么说,吴暮雪不解的反驳道:
“怎么会呢?北昌王在京都害死长武王世子,这样也就让长武王与陛下不和,可以从中离间。”
卫南栖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这恰恰就是最大的不可能。”
“为何?”
吴暮雪不解。
卫南栖回头看了眼外面,似乎在等什么人到来一般,不过却看不到身影,然后继续跟几人解释道:“若是真的让北昌王从中作梗,害死了世子,最后真相大白,现如今的北昌王岂不是更加难以做人?”
卫南栖看了眼众人,继续分析道:“北昌王善用谋略,虽然诡计多端,但是每一个计策,却并非虚晃,更不会做无中生有的事情,真正的计谋是源于每一个计谋的结果都足够的逼真。”
“老卫你到底要说什么?”
孙常羲明显被卫南栖这段话绕的头晕,于是有些耐不住了性子,催问道。
“我想说的就是,这种事情不是北昌王干的,反而有可能是长武王。”
“不可能吧!”
吴暮雪惊叹而道,同时其余的几人也都纷纷表示难以置信。
毕竟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正当众人惊讶之余,这时密探匆忙而来,直言求见凤夜梧。
“进来吧。”
凤夜梧示意寒月让密探进来,寒月这边却似乎有些出神。
一直到凤夜梧喊了两次后,寒月才慌忙回神,赶忙告罪。
“没事,你若是不舒服,就先退出去吧。”
凤夜梧自然明白,寒月此刻的伤神自然也是看出了卫南栖与古娜罗之间的关系,于是也并没有责怪,而是让她先行下去休息。
寒月退了出去,然后让密探进来。
“参见陛下!”
凤夜梧看着面前的密探,显然是自己派往藩王封地的眼线,心中疑惑不解,开口询问道:“你是哪个藩地的密使,所谓何事?”
密使拱手回道:“属下是长武王封地的密使,眼下长武王于一日前忽然出现,然后大肆征兵,说......”
“说什么?”
凤夜梧没有一皱,催问道。
“说陛下害死了其子,要找陛下讨个公道。”
毕竟密使联系忙碌在路上,自然不知道陈平武的死讯,只是以为陈斯年随便找了个借口企图开战。
“一日前?”
凤夜梧眼底寒光闪烁,自己居住京都,都是今日才得知昨晚的事情,想不到这长武王比自己还要厉害,竟然提前能够未卜先知。
“哼,好一个长武王,居然都能够提前预料到自己的儿子会死了。”
随着密使的回报,在坐的众人,自然也全都相信了方才卫南栖的猜测,果不其然看来陈斯年为了谋反,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凤夜梧的话中满是冰冷,心中却也是对长武王的印象多了几分意料之外。
“陛下,一切都如此巧合,不过眼下兵力有限,只怕陆将军的北伐大军已经进入了北昌王藩地,若是此刻长武王领兵南下,我等没有对抗之力啊。”
吴暮雪毕竟是将门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也是这眼前的军事实力。
听到吴暮雪这么说,其余的几人顿时也有些担忧起来。
“要不,我让人去请父王出兵?”
古娜罗第一时间开口说道,毕竟眼下邺朝的兵力有限,而热情心切的古娜罗自然没有多想,便想着让南蛮派出人手。
不过就在古娜罗这句说出口后,凤夜梧众人,却面露难色,显然并不太想让南蛮参与其中。
“怎么了?”
古娜罗见众人表情不太对,于是皱眉问道:“难道你们还害怕南蛮大军对邺朝有所图谋吗?”
古娜罗不满的撅起嘴来,只觉得自己的好心却惹来一身的猜忌,顿时心生不悦,很是委屈。
“哈哈哈,你误会了。”
凤夜梧率先爽朗的笑了起来,然后起身,走到了古娜罗的面前,牵起了古娜罗的手,眼睛还瞥了一眼一旁的卫南栖,眼神中另有寓意。
“你可算是我们邺朝的媳妇了,怎么会怀疑呢?”
凤夜梧的这句话,顿时让眼前的尴尬化为虚无,一旁的卫南栖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却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之意。
毕竟众人方才没有说话,并非真的因为对南蛮军的猜忌,反而是因为此事绝对不能有外人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