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紫刚走进了院里,便看见温烨迎了出来。
她走的时候温烨刚用过药,正在睡梦中,并不知道陆轻紫的离开。
顾凝月开的方子用了几日温烨没有什么不好的状态出现,只是有一点不好,每次服过以后,温烨便要睡上一个时辰。
这一次等到温烨醒来的时候,风华观里只剩下了白芳雪还有顾凝月了。
问过了两人陆轻紫的去向,温烨方才知道她出了风华观,去了钱柏涵的府上探望受伤中毒的钱柏涵。
一听到陆轻紫去看钱柏涵,温烨便心里觉得别扭的很。
陆轻紫回来之前,温烨已经在院子里转了许多回。
这会儿见到了她,不由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笑容,“你回来了!”
陆轻紫点了点头,“今日感觉可还好?”
温烨对陆轻紫的问话飞快的应了一声以后便看着她问道:“听说他受伤了,现在已经好了么?”
“请了郎中看过了,养上一段时间以后应该就能好了。”陆轻紫有些好奇的打量了温烨,“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了他?”
温烨中毒以后,对陆轻紫与白芳雪说的那些事,温烨一向是不闻不问的,他谁也不在意,自然也不会去关心谁。
这一次,竟然打听起来了钱柏涵,叫她有些意外。
“随口问问罢了!”温烨转过身跟陆轻紫走进了屋子,似乎不想跟陆轻紫说关于钱柏涵的话题了。
钱柏涵遇刺的消息很快传进了皇宫里,周庆武的手里折子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便当即下令立刻去查是谁派的人,竟然敢在寻营回来的路上对钱柏涵动手!
等到殿上的人退下去了,小路子轻声开口道:“陛下,钱将军要休养上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时间可是够长的。”
周庆武没有说话,只淡淡看了小路子一眼,小路子知道是自己多嘴了,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语。
“宫里的御医都谁去了?”周庆武突然问道。
小路子立刻回答:“是张御医去了,不过钱将军的手下去请了蒋老去了将军府,帮钱将军解了毒了。”
周庆武念着‘蒋如海’三个字,缓缓说道:“钱柏涵的手下倒是很会找人,蒋老的医术可是说一说二的。可惜年迈了,不能继续留在宫里担惊受怕。”
小路子小心应了一声,周庆武又道:“张御医可回来了么?回来了叫他来朕这里回话。”
小路子道:“回来了,奴才这就去御医院。”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御医来到了周庆武所在的尚书房。
“微臣参见陛下!”
张御医行了一礼,周庆武点了点头:“起来吧!”
“谢陛下。”张御医站起了身,心里知道周庆武叫他来定然是问钱柏涵受伤一事了。
果然,周庆武看着他问道:“你今日去了钱柏涵府上,见他伤势如何?可严重?”
张御医拱手回道:“回陛下,钱将军的伤口倒是不深,也没有伤到内脏,只是上面淬了毒,老臣去的时候,蒋老已经为钱将军重新包扎过了,也开了方子,微臣只把了脉,脉象虚浮无力,没有个几月的时间,怕是休养不回来了。”
周庆武一愣,“果真这么严重?”
张御医点了点头,“是,钱将军还在昏迷中,微臣离开之时,还没能醒来。”
周庆武听见张御医这么说,一时有些头疼,钱柏涵倒下了,他手上的职务便要另外选人来接接手了。
若是几日的功夫还能勉强,这几个月军中无领帅,可是大忌。
周庆武皱着眉,看着张御医问:“可有什么药能叫钱柏涵恢复的更快些的?”
张御医摇摇头,“陛下,钱将军被伤了根本,急不得,若是用了猛药,导致钱将军虚不受补,可就更难恢复了。”
周庆武没等张御医说完便不耐烦的摆摆手,对他说道:“下去吧!”
张御医行了一礼,躬身退出了尚书房。
张御医走以后,周庆武开始盘算着找人接受钱柏涵的职务,暂时代替钱柏涵。
只是想来想去,却发现竟然无人能胜任此事。
野心大的不可,没有手腕的也不可,最重要的是,周庆武脑海里回想起来这些的时候,只觉得‘衷心’二字,实在可贵。
手握兵权,一旦尝到,便再也不愿意放手了,到时候难免生出些别的心思来。
“罢了!”半晌,周庆武站起身说道:“去沁阳宫。”
张若兰见到周庆武的时候,周庆武的眉头已经蹙紧了。
“臣妾见过陛下。”
“爱妃请起。”
周庆武虚扶了一把,张若兰顺势站起,望着周庆武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眉头紧锁?”
周庆武执着她的手来到了殿里,“钱柏涵遇刺,好不容易救回了一条命,只是要休养几个月,朝中无可用之人,朕正为此事头疼。”
张若兰早就知道了此事,此刻听见周庆武说了钱柏涵遇刺,却还是露出了惊讶之情,对周庆武说道:“竟然有人敢在皇城行刺?”
“叫朕抓到了这些人,定将他们碎尸万段。”周庆武恨恨说道。
“陛下莫生气。”张若兰一只纤细玉手轻顺着周庆武的胸口,裸露出的白皙皓腕上是一只翠绿水润的玉镯,更衬得这如今宠冠六宫的兰妃肤如凝脂了。
周庆武此刻拥美人在怀,刚刚的烦躁一瞬间消散了大半。
“有爱妃如此关怀,朕心甚慰。”周庆武握着张若兰放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