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说,魏君皓低下了头颅,一副万分沮丧的模样,垂首站立在那里。
孙皇后叹了一口气,她这个儿子永远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她就是好话说尽,他也不可能像那个九皇子一样,拿出点男子气概来。
她以为慢慢地教导他、教他,他会有所长进,可是他现在这副模样……,让她十分失望。
魏君皓也知道父皇看不上她,就连口口声声要让他守住太子之位,以后坐拥一方天下的母后,也觉得他不行。
从小到大他都会被那个九皇子比下去,虽然那小子比他小上几岁,可是从小就有异于常人之处,文武双全,样样优秀,更显得他这个太子一无是处、鲁莽无知。
为什么他一直要让他压上一头,为什么?魏君皓眼睛中放射中骇人的凶狠光芒来,他太恨这个魏寒了,恨不得立刻把他碎尸万段才解恨!
如今他想做些事情,他也总是挡在他的前面,如果没有这个魏寒,他就可以顺顺利利、理所应当地坐稳这太子之位。可是,现在却处处被他给抢了风头。
从小他的父皇就觉得魏寒比别的皇子要厉害、要优秀,对他另眼相看,哪怕他魏君皓是太子,也没有受到哪怕一点儿的优待。
太子本就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然而就是宽宏大量人又会怎么样,处于这种环境下,也会慢慢地在这种压抑中爆发出来。
他没有抬头,但是孙皇后却可以猜到他此时的心情,这个儿子刚愎自用,骄傲自满,总觉得自己很厉害,却每次都让那个魏寒给压下一头,她一直教导他沉稳,内敛,可是他却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太失望了。
“母后咱们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太子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孙皇后说话,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
“还能怎么做,只能静观其变,等着看魏寒下一步的动作。如今你父皇还没有醒过来,魏寒肯定会来兴师问罪的,咱们就等着好了!”
太子与孙皇后正说着,却听外面太监在外面高声喊到:“睿王殿下驾到!”话音未落,只见魏寒身着银色盔甲、月白衣袍浑身冷肃地进得屋来。
还未等魏寒说话,孙皇后便有些不悦地道:“寒儿回来了,怎么?来看母后,竟然还带着剑?”
这时候的魏寒确实腰间挎着佩剑,他平时做事不是鲁莽之人,但是关系到他父皇的安危,他又怎能不争分夺秒地赶过来。
这一对母子叛乱之心昭然若揭,谁又保证他们不会狗急跳墙,直接要了他父皇的命,弑君的事情他们也是能做出来的,因此也魏寒为了确保万一,就急匆匆地赶来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听到孙皇后的责怪,魏寒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依旧眸光冷冷地看向他二人,他低沉着声音道:“母后说这话又是何意?我的剑可是摆在明面上的,有些人的剑却是藏在暗处的,母后不觉得那样的剑会更锋利,更可怕吗?”
孙皇后一时被他的话怼的差一点翻了白眼,又拿出她作为皇后的派头,面露讥讽之色,说道:“怎么?寒儿今天不但拿着剑闯进皇宫,还把自己的大队人马都带进来了?难道是有叛乱之心?”
魏寒眸光冷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还真是会倒打一耙,这演戏的本领不给她个奖都委屈她了。
魏君皓听到她的母后这样说,虽然他心里十分害怕眼前这个浑身自带煞气的九弟,可还是狐假虎威地道:“九弟,你回来做什么?你不应该在战场上和胡人对战吗,怎么忽然回来了?还是如母后所说,你是起了反心?”
魏寒知道他们是不会跟他好好说话了,眼神犀利地看向他:“父皇在哪里,我要见父皇!”
“唉呦!我的寒儿,还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的父皇生病了,已经昏迷了有几天了,现在还在床榻上需要静养,你看你这模样怎好冲撞了他!”孙皇后摆出一副慈母模样,皮笑肉不笑地道。
魏寒来之前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怒声道:“昏迷?父皇在我出征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就昏迷了呢?我要见父皇,你们有没有给他找大夫找御医?”
“你怎么这么说呢?寒儿,你可真是冤枉母后呢!我已经给他请了御医诊看,说他过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暂时会昏迷一段时间。”
“为什么会醒不过来?他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魏寒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这众多皇子中的一个罢了!现在你指着母后的鼻子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的教养到哪去了?看来你是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是吗?”孙皇后神情一凛,手中的茶盏立时便飞了出去。
“本宫何时骗过你,你这孩子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孙皇后皮笑肉不笑地道。
不知道还真会以为他们就是一对母慈子孝的母子,而不是在一刻钟之前还剑拔弩张差一点打起来的仇人。
“骗没骗我,一会御医来了就见分晓,你不会想跟我说,父皇的病御医治不了吧?“
魏寒不愿意相信事实如此,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哈哈哈,我的寒儿是越发聪明了呢!母后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御医确实治不了,苏国师倒可以试试!不巧的是苏国师一个多月前就抱病不出门了,听说得的是能传染人的急症,卧床不起不说,更是无法说话、思考,就是个半死的人,比你父皇也好不到哪去!“
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