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罡玉唾了一口:“本宫为何要去那儿?本宫嫌头顶这绿帽子不够绿吗?去自找难看?”
“那这老奴也瞧不明白了!”洪永摇头。、
凌罡玉叹口气,将那信扔开去,又瘫回到卧塌上。
这一整天,他就这么瘫着,一直瘫到晚间,洪永来报,说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赵一德过来了。
赵一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今日早朝,凌罡玉称病未去,朝臣激愤不已,吵闹不休,然后果真把皇帝给炸出来了。
皇帝听到青贞夫人和梁王的事,大发雷霆,立时判了青贞夫人和桑重斩立决,又命晋王查封桑府,将桑家的一双儿女流放。
至于梁王,自然也不可能再由得他胡来,禁足一年,若有再犯,贬为庶民。
“太子殿下受的委屈,皇上瞧在眼里,疼在心里……”赵一德扼腕低叹,“所以,圣上说,明儿这旨意,便由太子殿下去宣……”
太子殿下去宣旨禁梁王的足,自然也就等于给他泄愤消气的机会。
这事,是好事,说明皇上真心心疼这个儿子。
可凌罡玉听到这个消息后,却直接呆掉了,眼前不断回放着苏念锦信里的话:
明日梁王府之行……
他这会儿才刚得的消息,明日将要去梁王府!
而这位来宣旨的太监,应该也是刚得的圣意!
可是,苏念锦,她却早早的预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殿下?”赵一德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响着。
凌罡玉倏然回神,接了圣旨,跪倒在地,泪盈眼眶。
“父皇如此体贴疼爱孩儿,儿臣……儿臣感念万分!请公公转告父皇,儿臣便算有天大的委屈,得父皇这一旨,也是烟消云散了!”
“如此,甚好!”赵一德笑着朝他点点头,自去了。
凌罡玉对着那圣旨和信件发呆。
“这……这可真是……邪门……”洪永喃喃道,“殿下,那您明日,到底去不去?”
“去!”凌罡玉用力点头。
不去,如何能知这信中所言,到底是何意?
暴风雪,在当天夜里,便呼啸而来。
凌罡玉隔窗听雪声簌簌,心中忽然一阵难言的激动。
雪天路滑,梁王府离东宫约有十里路,道路积雪,并不好走。
但凌罡玉还是兴冲冲的去了。
他去宣了旨,梁王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勉强跪下接旨,接完旨就要关门送客。
明明做了那样的混事,可他却没有半丝愧意。
凌罡玉瞬间就火了,一火,就把梁王给揍了。
梁王脑满肠肥,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回手。
凌罡玉解了气,心情很好,这一好,人就有点飘,出门的时候,不一小心,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
崴了脚的凌罡玉,不光没觉得疼,还觉得特别兴奋,回到东宫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问内侍,可有苏府的飞信。
可惜,这次没有。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也没有接到任何飞信。
凌罡玉心急如焚,不顾脚伤,私服出访,去了苏府。
苏念锦自发出飞鸽传书后,便一直待在家中安坐,坐到第四天,听到敲门声,她扬起唇,呵呵笑出声来。
当晚,苏念锦便被秘密接入了东宫。
“本宫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罡玉急急问,“还未曾发生之事,你如何能预知?”
“殿下当真想知道?”苏念锦看着他。
“自然!”凌罡玉用力点头。
“那么……”苏念锦笑,“请殿下,先想法,把我父亲救出来吧!”
青竹巷小院,今日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晋王妃。
这段时间,晋王府的人每隔十日,便要到林清言处取药,而今日,刚好是一个疗程结束了。
晋王妃来时轻车简从,来得静悄悄的,为不引人注意,穿着也极为随意,素衣小袄,粗布简衫,远远瞧过去,倒像这青竹巷里普通的妇人。
苏蓁蓁知她今日会来,早早在门前等候,此时见她下车,却差点没认出来。
虽然穿着极普通随意,可是,那张脸却是鲜妍明媚,白里透红,不知是因为吹了冷风,还是在马车里晤的,她的两腮红扑扑的,下车时的动作轻盈活泼,瞧着倒像个小姑娘。
见苏蓁蓁对着她发怔,晋王妃笑问:“怎么?这才几日不见,你就忘了我了?”
“王妃?”苏蓁蓁看着她,既惊且喜。
惊的是短短月余,她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喜的是,这变化说明,她体内毒素尽除,已经恢复健康。
“参见王妃!”她忙屈膝施礼。
“免礼!”晋王妃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那手软而暖,再不是那次去晋王府时冰凉的触感了。
“王妃,您变化,可真大啊!”尹初月看着晋王妃,也觉惊讶。
“看来,真的很大啊!”晋王妃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身边那些人,都说我近来气色越来越好,我还当她们恭维我呢!可看你们这样,想来,她们没有说谎!”
“王妃自己感觉如何?”林清言上前,搭上她的脉膊。
“极好!”晋王妃笑望着她,“自从服过林姐姐开的药后,我便不像以前那样畏寒了!以年到了这个季节,我都不敢出门,便算出门,也要裹得像粽子一般!”
“可今年,瞧瞧,我就穿这些,竟丝毫不觉得冷呢!”
“还有啊,我这精神头也